不如从前了,昨夜宴上两番被逼,叶溟一走,雪贵妃就急着将人搀扶回宫,听内监寺处的人传出话,回了大殿后吐了血。
“萧王若有本事,这会是一把很好使的利器,但若做不到本相所期待的那般,只怕……不好说。”后边三个字一落,南宫轶真切的感应到叶溟那温和浅笑之下的寒冰。
愣了愣,南宫轶脸上的笑轻展,“叶丞相这是要与本王做交易”
叶溟挑眉,道:“萧王可以这么认为。”
既然他没有选择站队,他只想独立,做他一直想做的。
当年的那件事,除了一些相关人外,就连南宫轶也不清楚是怎么一回事,一切都来得太过诡异了。
“有一件事,我一直不明白,叶溟……当年到底她看到了什么,为何……”想到当年之事,南宫轶眉头紧皱,这件事一直以来是叶溟的禁忌,更是柳烟华的禁忌。
但是,柳烟华虽然人清醒了,恢复了正常,但是却意外的将所有的事都忘记了,所以,唯一最清楚的那个人也唯有叶溟一人了。
叶溟倏地转过头来,静静地望着他,温和的眼神看得他完全动弹不得。
事隔多年,再次问,得到的答案仍然只是这个。
南宫轶默然,扣着杯子的手紧了几分力。
“你可知,皇上要杀小烟华。”叶溟抿了抿唇,淡淡道。
南宫轶骤然握紧拳,脸色勃然一变。
他一直不信,或者说,他早早就猜到了,却从来不敢承认,当年之事与自己的父皇有关,可是,叶溟的这样的回答,竟让他周身冰凉。
叶溟与周炎之间的决裂让那件事更是扑朔迷离,现在想来,一切都好似在操控一人之手,就连他也被算入其中。
“萧王最近风头太胜,该收即收。”叶溟见他久久不语,重新沏了茶。
提及此事,南宫轶的眼神蓦然变得深邃。
父皇将他放在浪尖口前面,让他的光芒大放,不过是在替父皇的宝贝儿子挡灾挡难罢了,他南宫轶也是龙玹帝手中的一枚棋子。
缓缓抬头,深看了叶溟一眼,“父皇护四皇弟,你我心中都有数。”
“王爷,你这一颗棋似乎很被动。”叶溟呷了一口茶,声音幽幽远远。
萧王脸部微微一僵,不可否认,叶溟说得没错,从一开始他就十分的被动,但是说到棋子,不知为什么,南宫轶总觉得非常之不甘。
“叶丞相呢”
若连他堂堂萧王也是棋局中的那枚凭其摆弄的棋子,那么你叶溟呢又算什么
“本相,不在棋盘内。”叶溟抬眸,看向他。
清浅的声音,平淡无波的表情,口中所言,震慑了南宫轶。
也唯有这个人,才敢如此说,他是设局者,而不是棋子。
南宫轶的脸色完全变了,身体甚至还僵硬住,完全说不出话来。
叶溟等了半响,不见他言语,一笑,轻声道:“王爷来十里居也有些时辰了,你们身份尴尬,相碰的时辰还是尽量缩小为好。”
南宫轶浑身一震,神回。
“叶溟,你到底想做什么”起身,未走,皱眉再问。
叶溟轻浅一笑,摇摇头,“萧王,每一个人都有自己不可告人的秘密,本相要做什么,以萧王的聪明才智应当猜得一二。”
南宫轶死死地盯着叶溟很久,很久……
“但愿你有那个自信赢得了所有人。”既然叶溟谁也不助,就是打算将所有人视为敌,如此做来,只会让他步步难行,将他自己涉入重重危机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