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昏时分,jx县北面,一处不高的山岗上,曹丕和曹真正站在山岗的一块石头上眺望前往一个被一条两丈宽的河水包围住的小村子。
这小村子靠着一个三十多仗高土丘,这土丘上面满是野草,而且直上直下的,没有落手的地方攀爬,能够进入这个村子的就是一座大约一仗宽的石桥,现在石桥两头都斩有人。
靠着村子那边整齐这摆着一排竖起来的板车,板车后面站着五个神使营的子弟,人人手上拿着一把弓,手上拿着箭,看似一言不合就是弯弓搭箭射一下,桥的另一头也堆满了应该是从农户那里抢来的板车,板车后面站着十来个手持长矛的汉子,这些汉子后面或坐或卧躺着很多人,这些人大多衣衫褴褛,有些人手上还拿着作为武器的农具,应该是从乡勇手上抢来的,显然这些人就是溃兵。
一身胡服的吕玲绮在手持弓箭的神使营子弟身后,她的面前坐着大约五十个郡兵和乡勇组成的队伍,这些人虽然手上还拿着兵器和农具,但是看起来垂头丧气,好像没什么斗志,还有十五个神使营子弟则在一旁看管着马匹。
曹真看了一阵子说道:“这群贼兵想趁夜杀进去,白天弓矢准头太好,谁也不想送死!看样子兄弟们箭矢还很多。”
曹丕摇头道:“并非如此,这群贼兵从官渡跑到这里,几百里路没吃没喝,早就累了,还不知道之前打了几仗,今天这一战他们累了!所以想休息一下再进宫,现在他们那里有板车,只要有人顶着板车打头阵,弓矢没有多大用处,现在他们怕的是神使营的环首刀和吕玲绮的马槊,这一天,这些人再跑,我们的兄弟却在骑马,死战之下,他们未必有胜算,更何况现在吕玲绮那边是身处绝地,背水一战,那群郡兵乡勇也会拼命。所以贼兵要打,一定要养足力气。”
曹真闻言说道:“刚才数了数了,贼兵不足两百,居然照兄长说的,他们随时会攻进村子里,吾等应该怎么做?”
曹丕笑道:“对着村子的地方有板车,后方又没有,还是老计划,直接策马游弋,射杀一通,然后口中高喊‘司空大军已到,速速突围!’,吾不信这两百人都是军士,若都是军士吕玲绮到不了这里!两百人中应该至多只有三五十个军士罢了!大多数人还是民夫。我们这么一喊,困在村子里的神使营兄弟郡兵也会士气大阵,拼死杀出来,这样前后夹击,民夫必然溃散,剩下那几十个军士就任我们揉捏了!”
曹真闻言大喜,口中说道:“正该如此!”便随着曹丕下山,带着自己五个属下策马朝着袁军的溃兵疾驰而去。
吕玲绮站在这个不知名的小村子河边,心情有点烦躁。不是说不会有大股的敌军吗?这又是什么?居然还会有飞石索,身为并州人的她怎么会不知道这种胡人的玩意。
在jx县外,不知从哪里冒出了这么一群溃兵,一下就把领军的山阳郡都尉给砸死了,若不是自己用马槊挑开了几个飞石索,说不定现在就已经被俘了。她把那个口中高喊要马和自己的汉子用马槊捅了个透心凉,然后喝令曹家和夏侯家这些纨绔子弟斩了几个人后总算保住了五十八个郡兵和乡勇。
接着他们轮流用弓矢殿后,带乡勇的引导下来到了这里,本想整军再战,却想不到对方居然也从沿路的村落抢到了板车,想必不久之后就会攻进来了吧!
刚才自己去鼓舞那些郡兵和乡勇,可是目睹自己都尉战死的汉子好像骨头都被抽掉了,没一点血性,要不是惧怕环首刀砍下来,恐怕早就跑光了!
看了一眼河对面那群溃兵,吕玲绮叹了口气:“实在不行,天黑时在马屁股上来一刀,冲乱对方阵势再各自突围好了!”她对自己的武艺很有信心,虽然她一直不是曹丕的对手
就在此时,河对岸传来了几声尖利的惨叫,接着就是一阵喝骂的声音,隐隐约约之间,她好像听到有人在喊:“援军已到,速速突围!”
吕玲绮顿时精神一阵,提着马槊跑到那些没精打采的郡兵和乡勇面前河道:“援军已到,吾要突围了,汝等若想在此也请自便!被溃兵打得主将身死,若不将功赎罪,突围之后自然有人治你们的罪!”说完吕玲绮转身去招呼神使营的少年们。
那群郡兵和乡勇也听到了惨叫和喝骂的声音,而且惨叫声一直没停,喝骂声越来越响,求生的**立即充斥胸膛,想到尚能将功补过随即提起了武器等待吕玲绮的命令。
跨上战马,手持马槊的吕玲绮来到这群人面前喝道:“立即上前去推动板车,打开一条路,然后随吾杀出去!”
郡兵和乡勇们立即一窝蜂的冲到小桥前面,其中几人躲在板车后面拖着轮子举了起来,然后朝前面冲过去,二十个神使营的少年人人上马弯弓搭箭朝着对面的溃兵攒射。
曹丕、曹真都是特意练过射箭的人,加上这些溃兵跑了一整天,累的要死,躲闪和很迟钝,所以两人每箭必中,另外四个神使营的少年也不赖,六人几个来回已经射杀射伤了二十多人,这让这群不到两百人的队伍有了不小的骚动,几乎人人都挥舞起手中的飞石索甩向他们,但是几人距离都远,马速度又快,骑术又不错,目标也单一,根本打不中。
因为攻击曹丕和曹真几人,大约有五六十个溃兵不自禁地追上几步,导致阵型混乱,此时村里面的郡兵和乡勇也把那桥头的板车顶翻了,二十个神使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