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是为什么?你说,你这次怎么吓唬她了?没有打她吧?”
安异摇摇头,“没有,就砸碎了她的车窗户而已。”
“‘而已’?哦听你的语气你还很宽宏大量哦?”小妙踹了他一脚,“以后不准这样了,万一被你国内那个哥哥抓住了做文章,那你的一切都——”
“我不在乎。”安异不等她说完就冷静地说,“反正我从来就不想要那些股份和财产。”
“可是我在乎呀。”小妙急促地说,“我希望你能过得很好很好,穿得西装革履天天在华尔街出入,而不是像现在这样。”
“你知道那不是我想要的。”安异抬眼坚定地看着她,“你也知道我一直以来想要的都只有你。”
小妙眼底闪过几分无奈,“傻小异,你现在才二十出头,等过几年你再回首这段时光,就会发现自己很幼稚了。把你想要的东西忘掉吧,你得不到的。”
“为什么?”安异问,“你真的爱上舒茗炀了?”
“和他无关啦。”小妙挠挠脑袋,带着轻笑说,“你知道我在去年圣诞节许了什么愿望吗?我希望我自己能在二十五岁前死掉。已经没剩几年啦,所以你一定要在那之前忘记我。”
说完这些,她像两人十八岁那年时那样,抬手摸了摸安异的头发,转身挥挥手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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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小妙刚刚赶到竖琴教室门口,就听到汤姆教授扯着他那浑厚的大嗓门教训人:“不对不对!脚要踩在这里!身体姿势也不对,一点都不优雅!你到底是要弹竖琴还是要抱着它同归于尽啊?”
奇怪了,汤姆老头都教了他们快三年了,现在应该不会有同学犯这种低级错误了啊?小妙好奇地将大门推开一条缝,这才想起自己刚刚干了什么“好事”——
舒茗炀正坐在她的竖琴旁边,满头大汗地按照汤姆的要求摆正姿势,但无论他怎么努力,汤姆老头都一脸的嫌弃不满意。
小妙不禁“噗”的笑了出来,靠近大门的一个同学发现了她,她连忙对对方举起手指“嘘”了一声,然后幸灾乐祸地贴在门上偷看舒茗炀被训斥。
“弹拨琴弦的力道不能那么大,你以为你是金刚狼啊?”
舒茗炀连忙放轻了力道,谁想汤姆教授更不满意了,“这么轻你是弹给空气里的蚊子听吗?真是的,你不是说你有弹奏乐器的基础吗?我看你就是骗人!”
舒茗炀无奈道:“我没有骗人,我说了我只会弹吉他,我也说了我不是小妙,老师……您能放过我吗?”
“不行!”汤姆教授气呼呼地说,“小妙以后肯定会成为全世界最厉害的竖琴艺术家,你身为她男友,连一点基础的竖琴都不懂,信不信我让她跟你分手?”
舒茗炀只好无可奈何地继续学习竖琴,还带着一脸小委屈的可怜表情,门口的小妙看得不禁捂住了胸口,哎哟哟,她真的好喜欢看他被欺负的样子哦!要是能可怜兮兮地哭出来那就更好了,一定会让她性、致、大、发的!
但她并没能等到舒茗炀哭出来,就不小心激动地将大门弄出了声响,全班同学都扭头朝小妙看去,她只好收起了兴奋的表情,一本正经地走进来,“我来上课啦,迟到啦不好意思。”
汤姆教授立刻指着舒茗炀说道:“你找的这个男朋友太差劲了,完全没有竖琴上的天赋,你还是早点把他甩了吧,免得以后生了孩子都遗传不到你的天赋。这损失也太大了!”
“哎哟你这个老头子就不要操心别人的姻缘啦。”小妙挥挥手,走过去将舒茗炀拉起来,摸摸他的脑袋,“可怜的小乖,让你受苦了,我好心疼你哦!你去那边等我吧。”
舒茗炀无语地看着面前的坏女人,这一脸收都收不住的幸灾乐祸,哪里像是心疼他了?她以为自己没发现她刚刚在门外偷笑了好半天吗?
他无奈又包容地看了她一眼,转身走到那把属于自己的男友座椅上坐下了。
一节课很快就结束了。同学们纷纷离去,汤姆教授则叫住小妙问:“之前跟你说的那件事,你考虑得如何了?”
小妙撇撇嘴,“没兴趣。”
“你这孩子,我知道你很有天赋,但如果你不努力把这些天赋展现出来的话,那它们也会渐渐变得生疏的。”
“好啰嗦好啰嗦,我不要听!”小妙堵起耳朵,拉着舒茗炀往外走,“小乖我们去吃饭啦。”
身后的汤姆教授仍旧不甘心地呼唤着她,舒茗炀不禁好奇地问:“你老师跟你说的是什么事?”
小妙无聊地说:“他让我自己作曲啦,那么没意义的事我才不要做呢。”
“作曲怎么会没意义呢?好听传世的曲子都是像你这样的人写出来的。”舒茗炀连忙劝道,“或许你可以试一下。”
“我不要,我没有灵感。”小妙嘟着嘴说,“我只在一件事上超级有灵感,你知道是什么吗?”
舒茗炀没防备,问道:“什么事?”
小妙忽然踮起脚,在他耳垂上轻轻咬了一口,沙哑地说:“sex。”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