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都怪徒儿让师父触及往事伤心处。”云沐阳见着师父情悲,也是伤心,只好劝着。
“不能怪你,为师日夜想念妻儿,后又脱了道袍,回去家中,却只见一片残瓦,野草遍生,禽鸟乱飞。我四处寻我妻女也是寻不到,后来我靠着浅薄医术走遍南北也不曾寻到我那妻女,最后便来了此处避居。”张老说到此处已是泣不成声。
“师父,那可有留下信物,日后若是徒儿外出必为师父找寻?”云沐阳噙着泪水,双眼凝望着张老。
“哎!已是六十余年…”说着又顿了顿,“也罢,若是日后阳儿真能为我寻到妻女,便是死我也是瞑目了。”说着便从怀中掏出一个刻着一朵金色莲花及古怪花纹的小玉瓶,“这是当年那道士赠药时留的药瓶,另一只在你师母手上,当初我离去之时曾道若他日归来时便以此瓶相认。只是不知我那妻子是否因恨将此瓶扔了?”说着便将瓶子递给云沐阳,云沐阳双手接住瓶子然后便极为小心地收放好。
两人沉默许久。
“阳儿,走吧!如今正是春意朦胧、草长莺飞时,为师之所以在此时带你入山,一则是我年纪已大,怕他日不能再行此事,二则便教你能认识各种草药的幼苗,分辨其中外形相似的草药。今晚我们要在山中度过,离此处三十里远的小山上有一旧的木屋,还是乘着天色未晚把今日的任务完成了。”
云沐阳答了声好,便将地上一应物品收拾了背在背上,同着师傅继续向山中走去。
张老一路指出各种草药给云沐阳看清,并将药性及所治之病一一解释,有些只是发了芽,有些长出了嫩绿的叶子,长老还将各种毒草让云沐阳一一辨认指出,还要将毒性及解毒方法说出。张老虽然只和那莲花峰道士学了三月,但是后来行医数十年也积累了极为丰富的经验,只云沐阳说错一点,必引来训斥。幸而云沐阳自修习那《养身经》以来头脑更加清明,记忆力也大大加强,这些便是连其本人也不清楚的,云沐阳从头到尾只是错了一处,便是这一处也是引来张老的训斥是“祸害人命”。云沐阳自是虚心接受,张老见云沐阳这般谦恭,便也缓和下来。其实,张老对云沐阳是极其满意,只是见其年少,担心若是不够严厉便会增长其自满骄傲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