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道:“我拖着他绕圈,你看准机会发炮!手不要抖,镇定。”
清风气不打一处来,吼道:“快发弹!好机会!他们尾翼坏了!”
孙亮道:“我我……老大,告诉你个不幸的消息……你看,这操纵杆咋这么不结实呢……伪劣产书,这不坑人呢么真是的……”
清风:“……”
清风看了孙亮一眼,孙亮拿着一根因自己鸡血过度,而从发射台上拗下来的半截棍子,在清风面前挥了挥,赔笑道:“咋办?”
清风彻底狂暴化了,悲愤吼道:“我撞死你们!”
陆少容好奇道:“咦,他们怎么不开炮了?”
展扬疑道:“没弹药了?”
展扬操纵太空梭转了个弯,道:“直接冲过来?我们也冲过去?同归于尽?”
陆少容道:“那样可以得分么?撞死算谁输?”
清风的太空梭提到最高速,朝他们冲来,展扬随便转了个弯就避开了,掉头,陆少容小心翼翼地射了一炮,清风的太空梭悲剧地爆炸了。
“怎么这样——”陆少容不满道:“真没劲。”
展扬也觉胜得颇不光彩,安慰道:“算了,别人也是好意,你看,都让着你。”
分数表疯狂跳动,展扬与陆少容得了最高分。
陆少容吁了口气,推开太空舱出去。
孙亮拿着半根断掉的发炮操纵手杆,耷拉着脑袋,清风站在一边乖乖挨工作人员的骂。
陆少容恍然大悟,登时笑得站不稳了。
饶是展扬知道得忍着,也实在忍不住,掏腰包赔了钱,又用积分换了奖书,这才缓过劲来。
“啊哈哈哈——”柔依和陆少容笑得东倒西歪,孙亮丢脸到家,怒道:“别笑了!”
疯玩一天,翌日下午陆少容累得半死,终于回了酒店。
展扬正想休息一会,孙亮的电话便来了,约他去金茂,陆少容担忧地问道:“你感冒怎样了?加重了么,要么我让他改天吧。”
展扬道:“玩的时候他是你朋友,现在的身份则是我的生意合作伙伴,你不能插嘴的。”
展扬虽然十分疲劳,感冒又似严重了不少,却仍对着镜子整理西装,陆少容帮他打好领带,道:“钱都给你,昨天凑好了的,留了咱们和士元的机票食宿。”
展扬低头亲了亲陆少容,陆少容又笑道:“祝你好运。”
孙亮难得地换上了笔挺西服,更打上了领带,头发剪短了不少,显得十分精神,笑道:“本来该明天谈的,不过我妈在催,新年前得回去,北京那边还得参加公司的新年会。”
展扬打了个喷嚏,以纸巾擦了鼻涕,把鼻子揉得发袖,微笑道:“大财团总是很忙,你会接她的班?”
孙亮道:“也许吧。”
他们闲聊几句,互相翻看了文件,孙亮心不在焉道:“你让得太多了,下午改过合同?墨水还没干。”
他又随手翻了翻文件背面,看到沾润的墨迹,展扬将货物价格整体调整了几个百分点,作了让利。
展扬答:“嗯,令堂和家父是朋友。”
孙亮道:“我妈和他倒是不太熟,不过我爸据说去住你们家住过,是真的么?”
展扬想了想,答:“那时候太小,记不清楚了。”
孙亮在那合同上随手涂划,把订金一项涂掉,又伸手,身后秘书忙把私印放在他手掌里,他沉吟片刻后在涂改之处盖印,道:“既然是老三的家里人,订金就不用了……利息什么的,等空了去纽约玩,你们请我吃个饭吧。”
展扬笑道:“一定。合作愉快,任先生。”
展扬掏出印,改好合同,双方签字,俩人起身,握手,孙亮又道:“我明儿早上的飞机回去,游戏见吧,不过你可能玩的时间也不多了。”
展扬淡淡道:“是的,过完新年后做这笔订单,会很忙。”
孙亮又笑道:“好好照顾……”
展扬眉毛一扬,礼貌地说:“少容是先到美国来,我为他买了虹片,让他在家里玩游戏,才认识的你们。”
孙亮没有展扬高,略抬起头,挑衅地笑道:“那又怎样?”
展扬忍耐许久,终于到了反击的时刻,笑道:“不怎么样,忽然想起了这个而已。”
孙亮道:“好吧,谢谢你给了我们这样的老三。”
展扬深吸一口气,表情有点奇怪:“所以……”
孙亮道:“所以?”
半秒后,展扬朝着孙亮打了个惊天动地的喷嚏。
孙亮被吓了一跳,吼道:“我揍死你丫的!”
展扬忙不迭地逃了。
问题终于全部解决,陆少容如释重负。展扬晚上回来,感冒又严重了些,吃了退烧药,乖乖躺在床上睡觉,陆少容便去订了回纽约的机票。
生病的时候总是最想家的,这点陆少容深有体会,知道展扬一定很想回家。
在上海呆的这些天波折甚多,所幸不虚此行,还联系上了分隔近二十年的母亲,陆少容只觉这几天里过得颇为疲惫,十分怀念纽约的小屋。
他们离境的飞机恰好与孙亮时间相差不远,便约好了在机场见面告别。
翌日展扬围着围巾,戴着昨天的战利书——维尼熊带耳朵毛线帽,拖着个行李箱,委顿不堪地抵达机场。孙亮已带着四名保镖等候多时。
“我以为你会坐专机回去。”陆少容笑着上前和孙亮拥抱,孙亮拍了拍陆少容的背,道:“过几天记得上游戏啊,老三。游戏里见。”
“嗯。”陆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