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看到外界的情形，可是除了开始还有些许光线透入，再也看不到任何东西。

救生舱内黑漆漆的，暗红色的灯光模糊地打在他们的脸上，肖恩努力眨了眨眼睛，才能适应现在的光线强度，“我们是不是逃出去了。”

克拉克一直留意着周围的声音，他闭目细听，“远了。”

救生舱在加速驶入轨道之后，一路继续向下，进入了底下的暗河之中，漫长的黑暗时光里，密闭的空间内，只有肖恩沉重的呼吸声。

他有些难受，远没有绝地求生之后的庆幸，克拉克能够清楚地看到肖恩的神情，原本应该生动好看的眉毛，挂了下来，眼睛里也逐渐消失了生气。

科尔在克拉克耳边提醒道：“你都不说些什么嘛？”

克拉克有些踌躇，他觉得这时候说得任何安慰的话，都没有底气。

还能说什么，“别担心，安娜他们一定会平安无事”、“还有教授在，他一定会有办法”……

克拉克觉得自己能力的不足，不能拯救众人，让他感到羞愧，就像当初没能救下乔纳森，也像现在他还不能照顾好玛莎。

肖恩感受到有一只温热的手抚摸在他的头顶，轻柔地梳理着他的头发，掌心拂过脸颊的时候，让他想起了儿时练习自行车，布兰迪也曾用宽大的手掌摸着自己，对自己说，“哭哭啼啼地还像是卡纳夫家的孩子吗，摔倒了就爬起来不要担心，后头有爸爸。”

克拉克感受到肖恩低沉的状态，自己的心里也有些不好受。如果再快一点，再强大一点，他完全可以不惧怕万磁王的力量，而不是像现在一样捉襟见肘，只能带着肖恩撤退。

坚定的信念愈加强大，让科尔在克拉克的精神世界里头一次感受到了异样的压迫感，这家伙要是变得更厉害了，哪还有自己的留存余地，科尔连忙打断克拉克阻止他陷入更深的沉思之中，“克拉克！”

当头棒喝之下，打断了克拉克思维意识的成长，他在黑暗中眨了眨眼睛，听到科尔有些干巴巴不情愿的话，“你不要多想，这和我们完全没有关系。责任并不是义务，你需要分清楚这两者的关系。要经历无数次的考验，才会成长，这只不过是人生中一次经历而已，克拉克，你要学分看开点。”

这算是在为自己开脱嘛？克拉克有些吃惊科尔居然还会为自己说话，平日里总是变着法的嘲笑和贬低自己。

在克拉克看不到的地方，科尔坐在属于自己的高贵王座上低头扶额，对自己说，这一切都是迂回的战略。

科尔的一番话，让克拉克走出了误区，现在不是懊悔的时候，眼前他们还并没有脱离危险。

他的耳边充斥着微弱的水流声，暗河湍急的波浪一波又一波打在舱体上，将它们推向了未知的方向。

暗河的河床和两旁有凸起的石块，每每撞上礁石的时候，肖恩都下意识地捏起了拳头，屏住呼吸，直到感觉震荡小了下去，才放下心喘了一口气。

“这墙壁结实吗？会不会被撞破啊。”肖恩有些紧张，手心里满是汗水。

克拉克敲了敲舱壁，发出闷响，舱体的材料隔绝了大半的声音，料想来一定也是密封性极好的材料，忽的有什么动静拉住了克拉克的耳朵，急速的水流不断地四处挤攘……

他一下子意识到“到出口了！”

救生舱已抵达了暗河流入地面河流处的交汇处，开始快速打转，肖恩的鼻子重重地磕在了墙壁上，只觉得鼻头一酸，瞬间眼冒金星，泪水哗啦啦控制不住地淌了满脸，口齿不清地让克拉克别担心，“就是撞到鼻子了，不疼……”

克拉克还没告诉过肖恩其实自己能够夜视，也就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