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身上,便会中毒,若没解药,自然便会丧命。她没想要杀人,只单纯的想自保而已,她有解药,自是不会轻易让对方死。
她想,这玩意比银针的作用能大不少。
将戒指带回手指上,她想了下,便让采秋拿来纸笔,写了封信折起来道:“明日一早,你便将这封信交给裴世子。”
“好。”采秋乖乖将信收起来,问道,“姑娘是要睡了吗?”
“嗯!”杜青宁打了哈欠,一切既然安排妥当,她便也就放心了。
虽是放心,心中的后怕感却没那么容易彻底消去,躺到床上好一会儿,她才真的彻底睡了过去。次日当她还在与周公相会时,采秋早早就拿信出门去了武平王府。
采秋下马车,便刚好见到骑马从外头回来的阿柒。她不仅不知自家姑娘与裴世子的婚事为何被推了,还不知裴世子长什么样,更不知眼前人是裴世子的亲信,只过去就喊了声:“公子。”
阿柒下马转头看着她。
采秋瞧着眼前冷冰冰的男人,不由有些拘束:“你是武平王府里头的护卫?”
阿柒上下打量眼前这清清秀秀,有些肉嘟嘟的姑娘,反问:“你有事?”
采秋拿出手中信:“我是靖阳侯府四姑娘的贴身婢女,这是四姑娘给裴世子的信。”
阿柒伸手:“给我!”
采秋下意识就要递过去,后反应到什么,连忙又收了回去,戒备的看着他:“你还没说你是不是王府的护卫呢?”
阿柒挑眉,多看了这傻乎乎的小姑娘一眼:“我是世子的亲信,你若不信,可以问门口的守卫。”
采秋瞧了瞧门口的守卫,这才反应过来什么,忙跑过去直接将信递给守卫:“我是靖阳侯府四姑娘的贴身婢女,这是四姑娘的信,劳烦转交于世子。”
守卫看了看采秋身后的阿柒,接收到阿柒的眼神示意,才将信接了过去。
信已送到,采秋转身就走。
阿柒环胸看着采秋的背影,也不知是想了些什么后,便走到守卫跟前接过那封信进了府。
阿柒到裴律跟前时,裴律正光着膀子上药。他那结实匀称的身上,尽是些杜建胜揍出来的瘀伤,瞧着怪触目惊心。
阿柒过去递出信:“爷,这是杜四姑娘派人给您的信。”
裴律抬眸看了那信一眼,直至药上好,才穿上衣服将信接了过去,缓缓打开。本是面无表情的模样,在看到那信后,难得有了些变色。
信的内容交代了两点,第一点自然是重中之重,她再次被刺客抓走差点丧命,并要他负责她的安危之事。
第二点则是催他交还庚贴。
信中话的语气不大好,足见她究竟有多不待见他。
这让他不由想起之前她对自己的热情,仿若心里眼里都是他,前后没多日,她对自己的态度变化,竟是如此之大。
他将信递还给阿柒,道:“派足够的高手保护杜四姑娘,务必保证她的安危。”既是因他而起,她的安危确实该由他负责。
阿柒:“是!”
庄映儿进来恰巧就听到裴律的话,脸色一变,上前就质问:“表哥为何要保护她?”
裴律抬眸看向她,见她气色并不是多好,便道:“好生养着身体,别动辄往这跑。”
“我问你为何要派人保护杜四姑娘?她的生死与你何干?”庄映儿只觉自己受得委屈够多了,听到他的话,那种又慌又怒的感觉让她不由湿了眼眶。
裴律心里莫名有些烦躁,不愿再与她吵闹,便直接起身道了句:“我去让祖母退还庚贴。”
庄映儿闻言更是睁大了眼:“庚贴还未退?”
裴律边走边道:“我也不知祖母未退。”
庄映儿快步跑过去就拦住他,又问:“那你为何要派人保护她?”
裴律越发觉得她不该无止境的这么下去,便沉了脸:“我做任何事都有我的分寸,你只是妹妹。”
庄映儿固执的看着他:“我只是表妹。”
裴律:“你若是想庚贴早些退还,就让开。”
“可你为何要保护她?”庄映儿不由拉大了声音,她也不想老与他闹,可他的做法着实由不得她当做没事一样。
裴律吩咐阿柒:“与她解释。”言罢便将她推开,迈步就走了。
庄映儿含泪听着阿柒将前因后果娓娓道来后,心中怒气仍是无法消退,她讨厌表哥对她的态度,她都做到如此地步,他竟是仍旧不接纳于她。
思前想后,她的脾气不由又上来,快步就跑了。
裴律去到裴老夫人那里时,得知庚贴确实未退,其原由他大概也能猜得到,只是不点破,直接道出杜家催还庚贴之事。
事已至此,裴老夫人知道拖下去也无意义,便只叹道:“这条路是你自己选的,祖母尽力了,只要你不会后悔便好。”
裴律淡道:“不会。”
最终裴老夫人将庚贴交给了他,让他自己还。他的速度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