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裴延的声音仍旧在她耳边响起。
杜青宁不由又呼了口气,真是觉得好不自在啊!
裴延仍看着垂头吃糕点的杜青宁,注意到她渐渐变得越发红润的耳根与白嫩的侧脸,眸中笑意渐浓,眸中色彩也渐深。
这时,从靖阳侯府回来的杜建胜直接施用轻功跳上了露天台,他风风火火的过去就问:“阿宁怎么出来了?”
杜青宁回头看向他,应道:“二公子说可以出来的啊!大哥这么快便回来了?当下侯府中的情况怎样?”
杜建胜挥了下手,过去为自己倒了杯水喝下:“别提了。”
杜青宁便也就真的没提,反正事情估计大概就那样。
杜建胜喝了杯茶,抬眸环视了下所有的人,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气氛似乎不对劲,这莫名的喜气是从哪里飘过来的?
他不由转头看向垂眸与杜青宁一样在吃糕点的裴延,见其神色中明显透着一丝轻快愉悦之色。再看杜青宁,俏脸也是粉润动人。
他心下不由咯噔了下,马上便问:“刚才发生了什么?”
这时邓香香清脆的声音响起,她开心的拍了下小手,欢快道:“表舅要阿宁姐姐嫁给他,阿宁姐姐答应了,我们马上有喜酒可以喝了。”
蔚宗意听了觉得不对味:“阿宁姐姐?这辈分不对啊!”话语间,他伸手欲继续拿糕点吃,被裴延轻飘飘的一瞥之后,不得不自觉缩回了手。
这是有了媳妇后,连东西都不给吃了?
邓香香歪着小脑袋眨了下眼,马上便乖巧的改了口:“对哦,是未过门的表舅母呢!”
表舅母……
杜青宁忍住了扶额的冲动。
杜建胜听到舅甥俩的对话,震惊的差点捏碎手中茶杯。也就是说,他才半日不在,四妹就被裴延给勾搭到手了?
他深吸了一口气,当即就重重的搁下手中杯子,撸了撸袖子,沉着脸对裴延道:“我们打一架吧?”
蔚宗意马上便道:“不可不可,阿延这腿哪里能与杜大公子打?”
杜建胜当下已是算克制了,他道:“记得在荆城时,二公子不是挺厉害的?”他就是个武夫,妹妹被勾走了,他不高兴,就想与对方打一架泄愤,最好能借机揍一揍对方。
裴延抬眸看着杜建胜,眸中不动声色的划过一道冰冷的异色,转瞬即逝间,他温和的应道:“好,我与杜大公子打。”
杜建胜实在迫不及待,随着他的话音落下,马上便跳起朝他攻去。
裴延抬起玉笛挡住杜建胜的攻击,他身下的轮椅仿若生的腿般,陡的后退了大截,二人你来我往,就这么招招如风的打了起来。
杜青宁本来还想劝说大哥,还未来得及开口,就见二人过起了招。她的心下意识悬起,生怕裴延受不住。不想发现他应付杜建胜的每一招都是游刃有余,脸上的风淡云轻之色昭示着他的武功究竟有多高。
再反观杜建胜,哪怕对方只防不攻,他也仍旧觉得越发吃力。
他不过只是想打一打这小子,却是如何也不能如愿。
当下序月水渊外头,庄映儿正还在逼问裴律究竟是怎么回事,问他守在这里是否真的是因为杜青宁。奈何他始终不说话,只定定的看着序月水渊里头的露天台处。她不知道他看的是不是杜青宁,她怕他看的就是杜青宁,恐慌的感觉让她不由又流出了眼泪。不想再抬眸看向那露天台上面,却看到裴延与杜建胜打了起来,那双含泪的眼里露出震惊之色。
二表哥怎么会有武功?而且与杜大公子过招时,似乎是占上风。
她一直觉得裴延因为废了腿,所以什么都做不了,又是不思进取的性子,所以她与别人所想的一样,觉得他就是个废物。
可现在却发现这所谓的一无是处的废物有不凡的武功,这让她如何不震惊?
以他的情况,他又是如何习武的?
正是她久久不能回神时,仿若不怎么惊讶的裴律终于收回目光,他默不作声的转身便走。
虽然中间庄映儿与汪承泓都带人给他看过伤,可毕竟是在这里不吃不喝两三天,他的身子难免仍虚弱,步行间,隐隐透着一丝吃力。
这时庄映儿终于回神,转身见到裴律的背影,迈步就追了上去。
这一回,她没再控诉逼问什么,只快步从裴律身旁跑过,抹着泪离去了。
露天台上,杜建胜对裴延不依不挠了许久,终是觉得无趣了起来。他毕竟是一介大汉,体力上自然受得住,可关键是打再久也不会有结果。他便自发收了手,气哼哼的过去又为自己倒了杯茶仰头喝下。
后来想到什么,他便转头问杜青宁:“你当真接受他了?”
过了最开始刚接受裴延时的那阵子的不自在感,杜青宁渐渐放松了下来,她转头看了眼被邓香香推回来的裴延,点了下头:“嗯!接受了。”
其实想想,突然捡了个有本事,又痴心的男子做相公,其实也不吃亏。
最重要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