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 - 有女初长

云族的历史可追溯至千年前，传说中，云雾的女儿希娘，某日到封白山游玩，父神蓝狼对她一见倾心，两神产下一对兄妹，这对兄妹便是云族最初的开始。直至今日，留在祖地的族人约有六千人，女孩皆取乌姓，男孩则为白姓，亲戚手足间可通婚，且越是血缘相近的夫妻，生下的孩子身心体智越是强大。

百年前因族长与汉人交好，两族往来日渐，汉族人对于云族兄妹结縭的习俗表示有失伦常，云族则对汉人拘谨的礼教规範表示不解及同情，儘管民风不同，双边还是能找出彼此欣赏的地方，相处还算融洽，偶尔也会有两族男女结为伴侣的事情发生。

只是后来，因这般结合生下的孩子通常体弱多病，所以云族人并不乐见族人与外族通婚。

乌眉本身便是云族和汉族融合后的成果，幼时身体破烂，吃了不少苦头，幸好儿子和女儿没遗传到同样的体质，大概是来自父亲的血源强大，两只如今也长得健康强壮，没让她操到多少心。

所以即使对兄妹滚滚这事颇有微词，乌眉还是宁可遵守老祖宗的智慧，时间到了该怎幺做便怎幺做。她不希望因为让孩子走和别人不一样的路，而吃上不必要的苦头。

依照古礼，女子于十六岁完成成年礼后，便算大人，云族男女有决定自己婚姻的自主权，成年女性可接受多位男性的追求，一直到选定伴侣为止。

眼下还没到正午，外头就来了邀帖，还不只一件。追求的步骤千百年来不外乎是约吃饭、散步、约会、吐倾心，乌眉一边忧伤女儿真的已经长大的事实，一边又因为终于可以扮演刁难未来女婿的难缠岳母娘而精神大振。

乌眉挑三拣四着，乌岚坐在桌前，听母亲细数各家男子品性、相貌、家世。

「这里头可有妳喜欢的？」乌眉虽然压根不想让女儿还这幺小，就去面对外头那群精力过剩的云族小伙子，不过还是要问看看本人的意见。

岚儿垂下眼，摇摇头。

「一个都没有吗？」

就见女儿嘴唇微启，半晌，「那大哥呢？」

乌眉胸口一滞，「夜儿大妳这幺多岁，不妥，再换换，不然小疾也是可以的。」那臭小子这次出门都半年了还没回来，连成年礼也没能赶上，貌似对岚儿无意，但也不好说，毕竟是一同长大的青梅竹马。

还想再说，门口一阵火烧眉毛似的叫唤，「师娘、师娘！」

举凡叫成这样，多半不是什幺好事，再想到昨天是一年一度的成年礼之夜，乌眉看着从门口颳进来的小学徒，板着脸训斥，「又大呼小叫的，说过许多次，事情越急就越不能慌张。」

长着一张娃娃脸的少年神色中透着兴奋，「师父让我请您过去，顺便带新的刀具过去，呵呵呵，师娘您一定会吓一跳的，我第一次看到这种情况，原来还可以这样玩的啊，哎嘿，岚姊姊妳也在啊，我跟妳说喔－－」

乌眉捂住他的嘴，禁止让他说出什幺惊吓女儿的话，「停，好了，去拿箱子，我放在一样的位置。」踹走聒噪的少年，乌眉猜想今天大概又要忙到深夜了，回头看见女儿坐在那里，想到刚才未完的话题，她收拾桌上的帖子，推到她面前，「妳自己先看看，娘先去医馆一趟，回来还有时间的话再找妳。」

见女儿神色木木看着那叠请帖，乌眉摸摸她头顶，「妳还小，这种事不需要急的，真正喜欢才重要。」

乌岚点点头，「娘外出小心。」

出了家门，走到快一半路，乌眉总感觉好像还有什幺事情忘记了，可是想不起来。罢了，她挺直腰桿，快步追上跑在前面的小学徒，她真真讨厌成年礼的隔日，真真讨厌云族男人层出不穷的闺房乐趣。

乌岚一个人坐在小厅里片刻，看着桌上红红花花的邀帖发呆。直到肚子传来咕噜叫声，才回过神来，已经正午了，娘出门去了，小院里空蕩蕩没半个人影。

她将帖子留在桌上，起身走动时，双腿间的异物感始终存在。慢吞吞走到灶间后，她下了碗鸡蛋麵，一个人靠在灶台旁，析哩呼噜吃着麵。洗净碗后，她拖着步子，轻飘飘走过木廊，眼角瞄到位在院落角落的一间独立小屋，身体不由自主往那里挪了过去。

推开室门，是新盖屋独有的木头香气，房间还维持着早上离开时的模样，被褥已重新换过新的，室内摆设简单，这里是她举行成年礼的礼房，也是成年后的卧室。她的东西都还放在旧房间没移过来，光想像都知道是浩大的工程。

她躺了下来，掌心贴着肚子，想到昨晚发生的事，想到那个来到房间里的人，突然捂住脸，滚来滚去，直把自己交缠在被子里。下身小物因为主人的乱动，差点掉了出来，岚儿惊叫一声，赶紧用手遮着，跑往浴间。

午后，阳光从窗口洒落，清水从水瓢一倾而下，流过少女曼妙的身材，她以香皂搓洗着身子，发现自己胸口上的青点红点，以为是不知什幺时候被虫咬的，少女不如何在意。

看着自己胸前的雄伟，她手指忍不住轻轻点上，学着大哥的动作捧着自己，有点傻气的摇了摇，白色皂沫从髮稍滴落在奶尖上，随着她的动作坠坠晃晃，虽然触手柔软，但是也就这样，还是无法明白为何大哥会如此喜爱，而且自己的动作并不像大哥那般，能带给自己奇妙的感受。

岚儿觉得有点想笑，不再玩弄自己的身体，她光裸着身子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