岚儿脑中莫名闪过一景,男子与友人坐在亭中对奕,身前一女娃儿添乱的不停往棋盘上摆着石子,然后被他有耐心的不断捡起放到一旁,玩腻了,跳下地想到桥边看鱼,却一脚踩到苔上滑倒了,嘤嘤哭着。
男子仅是将她抱起,不像爹娘一样对她轻声哄慰,搂着她坐在桥边,看着水面不知在想什幺。
执起他放在腹前的手,五指交握着,肯定说道,「岚儿有来过。」
低首看着她若有所思的脸庞,心中泛起无法言喻的柔软,「这里是我恩师的故居,妳小时我带妳来过几次。」
族内男子自幼除了跟着先生读书习字,尚需入堂拜师习武。儿时年少,在师父这里渡过的时间,不比在大伯家少。
这里的一砖一瓦,一草一树,依稀还看的见纯挚童年时的痕迹、狂妄少年时的青涩。
师父年纪已大,真正能亲身教导的时候并不多,然而他从恩师处习得更多的,是待人接物的方式、淡泊自在的态度。
即使师父已仙去多年,每当徬徨困惑、有不能显露于人前的无助时,背着大家,独自来到此处,像长不大的孩子一样,坐于青坟前,碎碎叨叨抱怨着。
带着她来,亲眼看着她踏进这个当年她来不及参与的世界。
像正将内心不欲人所知的一面,摊在她面前。
轻抚着她的脸颊,拉着马儿离开路面,驶入林间,头顶枫叶云堆似焰,怀中人儿婉约似花。
微微拉开那颈后衣领,轻吻落往少女洁净肌上,她呼吸一窒,声音有些窘然,「大哥...」
马儿又躁动起来,无奈拉住缰绳,将车停至一处枫树下,轻声问道,「这里妳可喜欢?」
抬眼,只见满山遍野的红,未到深秋,此处的叶却已全转为深绛,如此让人喘不过气的豔丽张狂,几乎是不允许其他颜色存在似的。
如此美丽,让人畏惧,只因其中的孤寂,似能拉扯出内心最深处的疯狂。
白夜走下车,卸下车辕,照理好爱发醋的马儿后,将牠带到稍远处树下,「这次要乖乖的,嗯?」
马儿斜斜睨他一眼,那眼神一副看着负心汉的模样。
笑着摸摸牠鼻子,「她对我很重要,听话。」
远处一人一马协商着,岚儿从车厢里拿出备好的铺巾和餐篮,一一摆至树荫下。
仅管大哥已经说过她不需準备什幺,仍是一早起来,到厨里做了几道点心。
与疾哥哥不同,大哥嗜甜,所以当疾哥哥偷吃了桌上的东西时,回头看见他脸上那複杂万分的表情,忍不住想笑。
不知道,他现在,正在做什幺呢?
跪坐在树下,正从篮中取出餐点,背后突然被人拥抱上来,岚儿轻呀一声,手上夹着的雪糕鬆落,被他伸手接住,一口吞下。
「还好没掉下去了,不然就浪费岚儿精心準备了。」说着,将脸埋进她髮间,「我好高兴。」
「以前,也有给大哥做过呀。」她柔柔道,不太能习惯大哥向自己撒娇,却因他的一句高兴,而繁花盛放。
「不一样。」低喃着,鼻尖嗅着她的味道,手掌由前方探入那层层衣襟中,然后往旁推开,将一边美好的粉肩坦露于光影之中。
看着肌肤上明显的红痕,眼神转为深浓,在同一个位置,覆唇吸吮着,叠印上更深的痕迹。
「大哥...」她手臂环住胸前,声音颤抖却隐约带着媚意。
「如果不想要,说出来。」拨开她的髮,摩挲着指下那薄薄的肌肤,仅是口头询问,就算她拒绝,还是会不顾她的意愿,强迫让她接受。
自山下一别后,已过十数日,再次尝到她的味道,几要令人发狂。
她却像是不明白他的忍耐,捧起他的手,含羞带怯的,覆上那柔软奶儿。
芳心卿卿,如何能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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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词为日本岩手县民谣「チャグチャグ马コ」,参考漫画真白之音翻译。
之热情没节操啊,大哥太适合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