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以后他都不会我。但是如果做不到......他没说下文,只是笑得哟......叫人不寒而栗!
小川,记得吗?回忆结束,眼前是海容不怀好意的面孔。尽管我身后有海龟撑腰,但我自己那副纯种小受的原装躯壳实在无法让目前身高突破18o的我产生安全感,所以......我还是很没骨气地点头了。
很好,我们回家。海容扳过我的肩膀按进自己怀里。
不管之前他答应过你什么,现在我说了算!海龟抱住我的腰死活不松手,于是他俩形成了鼻尖对着鼻尖的暧昧姿态。温润而坚毅的目光投向海容,他一字一句格外清晰:从今往后,海纳川与海家再、无、瓜、葛。
......
车厢内有一瞬间静得令人窒息。我的头被海容按在胸口,所以无法察觉他的表情,但那一瞬间,他平稳的心跳骤然乱了节拍,砰砰砰!像在黑暗中迷失方向的困兽。
......你凭什么替他决定这些!嘶吼从胸腔深处爆发,我能够感觉到他的颤抖,他禁锢我的力道几乎要将这副身体的骨骼揉碎,但是--海容应该早就怀疑了吧?我不是海纳川,尽管我占据了这副躯壳,尽管他将这具身体牢牢禁锢在怀中,可是锁住我和这具身体有什么用呢?他想拥有的,从来就没有真正属于他。这种感觉我也体会过:明明一切称心如意了,心头却空洞得可怕,你很清楚缺失了什么,偏偏又看不清、抓不住......
海龟收回放在我腰间的手臂,声音如同古井无波:这事说起来荒谬,不过--我才是海纳川,你怀里那个,应该是付闲才对。
哼,臭小子,你当我三岁小孩啊?这种鬼话也敢讲!海容不屑地反驳,却是在沉默了好长时间之后。他爱怜地抚摸我的头发:小川,别理这个疯子,我们回家好不好?
何必自欺欺人呢,海容?海龟笑起来,笑声莫名地苍凉,这里才是小闲的家,你知道的。他和我不同,你那个所谓的家只会让他窒息。
......
海容,你不是很想知道九年前我为什么不告而别吗?告诉你吧,因为我受够了那个冷冰冰的家,也受够了你!你动用海家的权势把我调回z市又有什么用?我已经不是那个尾随你寻求庇护的孩子了,现在,我只想离开你。
住口!你不是小川......你不是他!我被海容勒得快要窒息,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并没有推开他让自己好受一点。心里似乎打翻了一个五味瓶,酸甜苦辣咸,各种滋味把胸腔塞得满满的,以至海容施加的力量反而显得微不足道了。
身后海龟让属于我的嗓音呈现出冰冷的质感:海容,我从记事的那天开始就一直生活在你的阴影下。你知道吗?正是因为有你这个处处高人一等的堂兄,我连玩乐的自由都不能拥有!我父母嫉恨你长孙的地位,他们逼迫我超越你。在你们看不到的地方,等待我的永远是没完没了的课业。知道我小时候为什么总像条狗似的缠着你吗?因为除了优秀的你,他们不允许我结交任何玩伴,就连亲戚的小孩也不例外!
这些我都忍了,就连你那样对我我也忍了,但是你别忘了,人的忍耐终究是有限度的。海容,我已经受够了自己的人生处处受你左右,所以我疏远你,包养小闲,准备结婚--呵呵,谁知道呢?一场车祸居然改变了一切!
他忽然轻快地笑起来:看吧,海容,就连老天爷也赞同我的举动呢!我进入了小闲的身体,现在谁都不承认我是海纳川;小闲成了我,但他无法达成我父母的期待,担不起海家的重担子--我俩都解脱了不是吗?
......
替我给父母传句话吧,告诉他们,就当没生过我这个儿子。
沉默。
连空气都仿佛凝固了。
海容将下巴抵在我头顶上,低低的叹了口气:小川......你就这么看我吗?这些年......我揪着心竖起耳朵等下文,谁料被他推进海龟散发着淡淡清香的怀抱,你们走吧。
车门开了。
海龟拉着我的手走向宿舍院门,那里,家的窗口亮着暖黄的灯。我看了看他面无表情的侧脸,忍不住回头,却发现黑色宾利车已经无声无息地汇入车流。
3p,泡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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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海龟手牵着手走进大院,一路上谁都没出声。后来他拉着我来到院中粗壮的大榕树下,在纠结的树根上选了个地方,我俩席地而坐。
小闲,我们现在没有退路了。海龟说。我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你家也不能再呆了。
啊?!为什么?海容不是放过我们了吗?
他用手把我张得过大的嘴巴合上,说:小闲,不要用我的脸做这种白痴表情!语气是责备的,眼底却含着盈盈笑意。我也提了提嘴角,但是笑不出来:川哥,我真的不能回家吗?
几年之内恐怕不行。
几--几年?!!老天爷!我这辈子离家最久的也就去z市和海龟混在一起的三个月了......再加上车祸后和海容混一块儿的两个月?
笼罩着冰冷月光的曾属于我的那张脸显得格外严峻,他盯着我,按住我的肩膀说:小闲,我了解我的家人。海容回去后肯定不会善罢甘休,我们的事打不准被他说成啥样!如果我们继续呆在这里,我父母亲还不知道要怎样刁难你家里人呢!你--不希望这种事发生吧?
......我低头看自己脚下的泥土。这个大院是我成长的地方,和海龟从小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