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五拿了李继勉的刀,才发觉这刀比军营里士兵用的刀还重上几两,挥几下就已经气喘吁吁了,被李继勉这几下鞭子更是羞辱得不行,气得大叫道:“你闭嘴。”
“咣”李继勉用鞭柄一挑,便将她手中大刀缴了,扔到地上,随即将她拖进怀里,低下头捉着她的唇就是一记深吻。
这下李继勉是闭嘴了,她也不得不跟着闭嘴。
半响,李继勉放开她,看她又羞又怒的模样,碾了碾她被他吻得鲜红的唇,眼眸暗沉道:“这般发脾气的模样,我喜欢。”
李五伸手便又去够兵器架上的长`枪,被他拖回来,好笑道:“好了好了,不欺负你了。”
李五退得三步外,防备地看他。
李继勉全程都坐在椅子上,屁`股未曾离开过椅子半寸,此时一踢地面将椅子移回原位,重新拿起那墨汁还饱满的毛笔,在此前落下的一点下继续抄写起来,边写边道:“还站着干什么?过来研墨。”
李五狐疑地看他,片刻后见他真的只是在练书法,不像会再欺负她的模样,走过去拿起了墨杵。
第二天李制便命令李乐群护送玄友廉回洛阳,而那个声称是内常侍的太监也被打扮成了随从跟在李乐群的队伍中。
李五本想找机会将消息告诉徐敬仪,可没想到李制的动作这么快。第二天她一觉睡醒,就听说玄友廉正在晋王府外整理行车,准备出发了。
李五一听着急了,顾不得其他,赶紧跑到晋王府外,正见着李继霸和李乐群、玄友廉三人站在府门外互相道别,而徐敬仪牵着马立在玄友廉身侧。
眼下若是不把消息透露出去,怕是再没机会了。
她趁着三人交谈的时机,装成收拾行车的仆从,缓步走到徐敬仪身边,正要假装摔倒跌进他的怀里,好将消息贴耳说出。
哪知身子刚崴倒,玄友廉的动作比徐敬仪更快,直接猿臂一伸就将她稳稳扶住,带进怀里,两相视线一交会。
玄友廉:“……”
李五:“……”
李继霸道:“小五,怎么是你?你看看你,冒冒失失地差点摔个跟头,冲撞了友廉,快道歉。”
李五讪讪站起来:“小五失礼,请廉公子恕罪。”
玄友廉自李五从门口探出头来便注意到她了,假装没看见,就见她鬼鬼祟祟地接近,最后还在他身侧假装摔倒,不是引着他去扶是干什么。
“无妨,你是来送我的吗?”
李五只得答:“是的,听说廉公子今日离开正平县,之前受了廉公子颇多恩惠,于是来与公子道别。”见玄友廉还抓着她的手,赶紧抽回来退到一边,看着近在咫尺的徐敬仪,却没办法将消息透露出去。
玄友廉唇角微扬:“不必道别,我们还有再见之日。”
李五不知该说什么,只得低头不语。
不一会玄友廉与李乐群的车队就出发了,李五看着车队越行越远,只能干站着着急,只能期盼徐敬仪到时能随机应变,应对过去。
李乐群随玄友廉去了洛阳,这一来一回,少则一个月,多则两个月。
洛阳的消息还没传回河东,长安的先传来了。三月初三,成元水在含元殿登基,国号“大齐”,建元寅始,这便是寅始元年了。
因为成元水杀皇帝血洗太极宫登基称帝都是在短短的三个月之内完成,根本没有给各地军阀太多的反应时间,加上各地军阀得到消息的时间不一,又多在观望犹豫,所以他的登基并没有遭到太大的反对。
而玄凉未与李制达成盟约,也不敢轻易举起反成之旗,所以也是假意顺从,按兵不动。
因此成元水的登基大典进行得格外顺利,倒是他自己在登基大典上闹了个大笑话。
他穿戴帝王衮冕踏着汉白玉阶陛入主含元殿时,竟当着文武百官之面摔了个大跟头,直接滚落了二十层台阶,要不是旁边的宦官眼疾手快,一脚踢在了他的屁`股上,把他的滚势阻了一阻,他能直接摔到阶底去,被人扶起来后,衮也破了冕也歪了,额头上更是摔得头破血流,气跺脚撩袍子,恨不得当场命人将含元殿前的汉白玉石阶给刨了。
可眼下只能咽下这口怒气,顶着一身狼狈,重新爬了一回阶陛进入含元殿。
等得仪式结束后派人调查发现,为迎接登基大典,早几天就已经清扫得干干净净,不许任何人踏入的汉白玉石阶上,不知被谁撒了大把大把的粗盐粒,与汉白玉颜色相仿,稍远一点就看不到。帝王登基,穿的又是新履,于是这才摔了这么个大跟头。
成元水找不到是何人所为,气得将含元殿内外的宫女太监以侍卫全杀了,又自己琢磨着能用“撒盐粒”这种手段故意让他在登基大典上出丑,又借此来嘲讽他就是个私盐贩子,也只有读书人能想到这样尖酸刻薄又小家子气的法子,而那萧发云又是个总自诩为读书人的尖酸之人,气上加气,当即派兵又抓了一批书生文士 ,斩在午门菜市口。
不管成元水在登基大典上闹了多大的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