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追,别让她跑了!”
便见山道上,一马当先,驼着一身白裙的女子向前跑去,后面十几匹马狂追,马蹄声夹着清脆的铃铛声,在山林间回响。
哈胡弩瞪目道:“哎呀,还是个烈女子呢,骑马逃了。掌柜的,要不要救?我们的人要杀这十几人还不是易如反掌。”
李继勉看了看那骑在马上狂奔的娇小女子,脑子里不知为何浮现了另外一个人的骑马的身影,沉默了一下,干脆利落地吐了一个字:“救。”这一句话说话,带着身后的兄弟们就从山坡上冲了下去。
李五正策马狂奔呢,突然听到身后追来更多的马蹄声,只当是杨锐有追兵过来了,立即伏低身子抱紧马脖子,狠狠地夹着马肚子,然而不一会就觉出不对劲了,转身看去,就见那追上来的人的装束分明是昨夜遇到的香料商人,一个个用布巾围着脸,很快追了上来,一刀一个,开始砍杀杨锐的侍卫。
李五不知道他们是敌是友,见他们这么狠辣,心知自己落到他们手里恐怕也是九死一生,更加用力地催马疾驰。身后的马蹄声越近,她回头看去,就见杨锐的侍卫被杀得没剩几下,剩下的也是搞不清状况,如她一般没命地往前跑,而杨锐则不知所踪。
就听一名香料商人嬉笑着喊道:“小丫头,跑啥跑,别跑了,我们是来救你的,再跑,裙子掀得屁股都露出来啦!”
李五一听这淫`荡的言语和笑声,更不可能停了。就在这时,眼前的道路突然出现一个一丈宽的深沟,看样子像不久前山体垮塌移位造成的。她身边的侍卫见到那深沟立即下意识地拉住缰绳,减下速度,结果脑袋就被追上来的人砍飞了。
李五见状,咬了咬,不仅没放缓速度,反而加快速度,目测着最佳的起跳位置,然后猛地一拉缰绳,马匹应着指挥飞腾起来,一下子跨过了深沟在对岸稳稳落地。
落地后,李五长长呼出了一口气,转身看去,就见那些香料商人都拉马停在了深沟边,望着的眼神纷纷露出震惊之色。
李五忍不住不些开心,甩开了杨枭,又甩开了杨锐和这帮土匪一样的商人,她可算是捡回一条命了。这时一道林风吹过,正好将她的面纱吹了下来,她注意到那商人的头领驱着马向走了几步,不知怎的,突然起了得意之心,朝着那人比了一个小拇指向下的嘲讽动作。
李继勉的瞳孔瞬间睁大,哈胡弩目瞪口呆道:“掌柜的,我怎么觉得这丫头有点像小五呢?”
李继勉咬牙切齿道:“什么像,就他妈是!”说着便要冲过深沟去,被哈胡弩拦了下来:“掌柜的,可不能这么冒险,我们另找路过去,放心,她这一身铃铛和香气,手上还栓着链子跑不了多远,我们追得上。”
李继勉恨恨地看着深沟对面驱马渐渐跑远的白裙身影,眼神几乎要冒出火来,突然转头对哈胡弩道:“你刚才说什么?”
哈胡弩道:“我说她一身铃铛和香气,手上还栓着链子跑不了多远,我们追得上。”
李继勉道:“不对,前一句。”
“掌柜的,不要冲动冒险?”
“再前面一句。”
哈胡弩莫名其妙地回想,突然冷汗就下来了,刚才他见那舞妓把他们当坏人,死命逃跑,就喊了一句“小丫头,跑啥跑,别跑了,我们是来救你的,再跑,裙子掀得屁股都露出来啦!”结果那丫头逃跑得更块了。
哈胡弩忙解释道:“没有没有,掌柜的,不,小将军,那裙子包着屁股呢,只看得到腿,不,我啥都没看到,真的,啥都没看到!哎呀,风吹得迷眼,我看看那边有没有路过去。”
身后众人:“……”
李五又跑了两个时辰,又累又渴,马也跑不动了,见后面没人追上,便下了马,牵着马吃力地向前走去。她脚上穿的是一双薄底的鞋子,其实都不能算是鞋子,就一个用绸缎裁成的软鞋底,没有鞋面,靠几根极细的绳子缠在脚脖子和脚趾间,乍一看跟赤足没什么区别,在平坦光滑的地面上走还好,但在满是碎石断木头的树林里走就困难多了,没走多远,鞋底就被磨破了,脚板底也被磨出了血。
李五忍着痛往前走,没走多远,发现了一条小溪边,遂将马牵过去喝水,自己也俯身喝了几口,然后将脚伸进水里洗了起来,冰凉的溪水从她脚趾间流过,连疼痛也减轻了许多。泡完脚,李五又折开头发洗了个头,将头发上的香料味尽数洗去,只是这一身铃铛有些麻烦,这一个个小铃铛似乎用的是跟锁链一样的材质,极其坚硬,她用石头砸都砸不扁,一晃还是叮呤呤直响。没办法,她只能扔掉石头晃了晃胳膊,任它们响着了。
李五让马儿喝饱了水,就牵到一旁的草地上让它吃草,拍拍它的马头道:“辛苦你了。”多亏了这匹马,她才能逃出来。这马这是杨锐的座骑,是上好的汗血宝马,不然刚才也不可能在那么多人的围追下跑那么快,还能一跳跨过那条一丈宽的深沟。这时李五注意到那马背上还挂着一个背囊,打开一看,里面装了不少东西,一把精美的匕首,散碎的金银,水囊,火石,一个小瓶子,还有一些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