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过去瞧瞧。”
李继勉一听诗就头疼:“书院就是书院,教孩子读书就行了,还搞什么游园诗会,闲的。”
李五心道文人墨客的风雅,你懂什么,嘴上道:“小将军,那我去了。”
等李五出了门,李继勉将哈胡弩叫到身边问道:“游园诗会,什么东西?”
哈胡弩道:“属下哪里知道,属下字都不认识,更别说诗了。”
李继勉道:“你立即给我去打听打听。”
哈胡弩道:“是。”
哈胡弩出了门,不一会回来道:“小将军打听到了,是浮川书院院长举办的游园诗会,说是什么洛阳学子的盛宴,听说挺热闹的。对了,不仅那些学子文人能进去,大户人家的姑娘小姐也能进去。”
“诗会就诗会,放女人进去干什么?”
“我听说啊,这诗会也算是个相亲会,你想啊,文人墨客,闺秀佳人,一起谈谈诗念念词,那什么风什么月,花什么下的。”
“风花雪夜,花前月下。”
“对,就是这个。
李继勉皱眉:“书院不好好教书,搞什么相亲会。”
哈胡弩道:“哈哈,就是,你说就咱家小五那容貌那学识,会不会领个漂亮闺秀回来?”
李继勉道:“就她打扮得那一副卖字画的穷酸样,会有闺秀瞧上她?”顿了顿,突然想到什么,“对了,玄友廉怎么还没回来?应该早就下朝了啊。”
“小将军这是跟廉公子住久了有感情了,关心起他来了?”
“谁关心他。”李继勉没好气道,“他不会偷偷去参加那什么游园相亲会吧。”
哈胡弩一拍脑袋:“小将军你别说,还真有可能。”
李五来到浮川书院门口,书院的管理一向严格,平常接送孩子的人只能送到书院门外,并不许随意进出,也只得今日这样的日子,才有机会进去瞧一瞧。说起来,上一世,李五也只进过浮川书院一次,是在她二十岁那年,她受太傅太叔常林的邀请,以长公主的身份,到书院里给新入学的学子讲话,算是表达整个皇室对浮川书院的器重。
虽然当时她在太傅的陪同下逛了整个书院,但那时书院建在都城长安,现在却迁移到了洛阳,书院内的情形肯定大不一样了。格局气派肯定都无法与长安旧址相比,不过,跟其它书院比起来了,这浮川书院绝对算是一枝独大。
书院门口此时围满了书生,这些人却不进去,或站或坐或往回踱步,仿佛遇到了什么难题一般焦虑不安。李五觉得奇怪,走过去,便听坐在门口一位先生模样的人对一名书生道:“公子既没有邀请函,便请抽取一枚签竹。”
那书生从那竹罐里抽了根签竹出来,便见上面见着:“风色”二字。
先生道:“就请公子以‘风色’二字为题,赋诗一首,诗做好了,便可进园。”
李五顿时明白过来,原来这游园诗会入园的条件就是要现场做诗,以考才学。而且题目是现场抽的,也不怕有人提早有了准备,背了诗来。
那书生拿着“风色”之签走到一旁去苦思冥想起来,李五紧随其后走到了那先生面前,不等他说话,将邀请函递了过去。先生接过,打开一看,抚须笑道:“这是李十一的邀请函,敢问,你是李十一的何人?”
李五道:“我是十一的哥哥。”
“原来是兄弟,这么一看却有几份相像,李十一十分聪慧,一进书院就得到所有老师的关注,你是十一的哥哥,想必才学也不会差到哪去,这样你也抽一枚签吧。”
李五本以为自己有邀请函可以免了这才学考验,怎的还是得抽签。好在她虽自认不精诗词,但这“不精”也是跟一些大家名流相比,现场就题做诗还是没什么问题的,便从那竹签里抽了一枚出来,拿到手后,却愣住了。
便见签上写着:“重生”二字。
先生拿过签竹一看,笑道:“这签题有意思,颇有些‘庄周梦蝶’‘南柯一梦’的意境。”
李五怔怔道:“这签题是何人所出?”
“这签题啊,都是书院里的先生出的,写好放进竹罐里,我可不知道这是谁出的题,公子,可想好诗了?”
要是别的诗题,李五谈不上七步成诗,稍想片刻便也能做出诗来,偏偏却是这个诗题,李五一时心绪大乱,竟哑口无言,半句诗都想不出来。
先生等了片刻,看她还是一个字都念不出来,摇摇头:“算了,你有邀请函,本不该出题考你的,你进去吧。”因为李十一聪慧过人,她看上去也周正儒雅,一时兴起起了考较之心,却没想到这弟弟聪明,哥哥却是个徒有其表的,也难怪要拿着邀请函进园,只可惜了这副好容貌啊。
李五便要放下签竹,哪知先生道:“这签你拿着吧,兴许进了园子逛一会,你就能想出诗来了。”
李五道:“哦。”
李五握着签竹走进了书院,心里还在想着这签题上的字,一时没有回过神来。
无意抬眼一看,顿时又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