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比起山海龟还说,那可就太小了,山海龟的爪子都比它大;而玄武的话,那更不用比了,玄武吹一口气都能够将那只大乌龟给吹飞掉。
吕颂左右无事,干脆也来到旁边和苏小朗一起看景色,听着苏小朗给她解释,脸上笑个不停。
……
紫鼎山上,王通海那一道充满杀气的剑气仿佛无物不破,直冲一处无人的地方。
王通海修炼那么多年,修为直达真人,紫鼎山三大剑诀不知道修炼了多少年,尽管他的法宝是一杆长枪,但所发出的剑气,同样是非常恐怖的。
剑气所过之处,凡有阻拦,全部都被洞穿了,在剑气离开的瞬间,化为了粉末。
由此可见,这一道剑气是何等恐怖。
不过,这恐怖的剑气落到某一处的时候,却忽然不见了踪影,接着那里如湖面一般,泛起了一道涟漪。
涟漪过后,是一个黑衣人,浑身上下都被黑袍裹住,唯有双眼是血红色的。
那一道剑气仿佛实质,被黑衣人夹在了手指中间。那一只手看起来非常光滑修长,仿佛是女子的手,甚至很多女子的手,都比不上他的。
就是这样一只手,将王通海极为恐怖的一道剑气给夹住了。
手指轻轻一捻,剑气应声而碎。
黑衣人随意拍了拍黑袍,似乎是碾碎了一块酥松的泥块,在黑袍上擦了擦,非常随意。
正如澹台明镜所料,他没有去找苏小朗的麻烦,因为他真的很在意洞府中的东西,而且非常忌惮澹台明镜,所以他没有赌,而是直接上了山,来找王通海。
王通海骤然看到黑衣人,脸上先是一喜,紧接着是一惊,然后是懊悔,最后归于平淡,望着黑衣人,良久才开口:“我该怎么称呼你?”
黑衣人血红色的双眼精光一闪,在上山之前,他设想过好多种见面的方式,而王通海也许会在“小师弟”“张长老”“张老魔”“张千山”等称呼中选一个称呼自己,却没想到,王通海将这个问题抛给了他。
“嘿嘿!”
他冷笑了两下,然后说:“王通海,这个随你好了,张某今天上山,可不是和你讨论这个无关重要的问题。”
王通海听着黑衣人的话,纠结了好久,最终才喊了出来:“小师弟……”
这种纠结,在他这样的人身上,是非常罕见的,甚至可以说是没有,而他对黑衣人的称呼,若是苏小朗几人在这,绝对会大吃一惊的。
要知道,王通海在他们这些弟子面前,可从未提起过他们竟然还会有一个小师叔的存在,那些关于宗门的典籍中,也没有记录过还有这样一个人存在。
不过,既然王通海这样喊,想必是没有错的,他应该就是王通海的小师弟,苏小朗等人的小师叔。
但是,在听到“小师弟”三个字的时候,黑衣人却突然发出一声歇斯底里的吼声:“你住口,我不是你的小师弟,你的小师弟,在你杀死兰儿的时候就没有了,我是张千山,张长老,张老魔。”
看着状若疯狂的张千山,王通海眼中闪过一丝痛苦的神色,喃喃自语:“小师弟,你难道还不原谅师兄吗?”
“哈哈哈哈,原谅?你不是说你没有错吗?何须我来原谅?”张千山赤红的双眼中,似有泪水划过,伸出手轻轻擦了擦,露出了一丝狞笑:“原谅你?难道你所做的事情就会改变吗?难道岚兰她能够重新活过来吗?你说得到轻巧。”
“小师弟,师兄也是情非得已啊,你知道那个时候,师妹她已经入魔了,若是不忍心下手的话,那我们师兄弟几人都要死啊?”在说这句话的时候,王通海心中满是苦涩,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小师弟还是没有醒悟。
五十年前是这般,现在都已经五十年后,还是这般。
秦岚兰是张千山的师妹,又何尝不是他王通海的师妹,小师弟只知道当年是自己的剑落到师妹身上的,又何曾知道,若非师妹主动要求,加上情况刻不容缓,他又怎能下得去剑。
师妹是师傅的独女,他自然是爱护的,也深知小师弟喜欢着师妹,但是他对师妹好的,却又何曾比小师弟的少。
师妹慷慨赴死,小师弟负气离开,他身为当事人,又怎么能够心中坦然地活着?这么多年,这件事始终是他心头上的一块石头,将他压得喘不过气来。
如果时间能够倒流,他宁愿当年入魔的人是他,而不是师妹!
但这是不可能的,逝去的人终究已经逝去了。
天地无情,怎会按照人的意愿来运转?
张千山的眼中血光璀璨,像极了两柄锋利的血剑,紧紧盯着王通海,良久才开口说:“好吧,既然你这么说的话,我也得告诉你一件事,在上山之前,我已经见过唐庸了。”
“唐庸!”王通海身体一震,心中已然明白,指着张千山大声说:“你竟然对晚辈下手,说到底,他可是你的师侄啊!”
此时张千山已经收敛了情绪,仿佛就是一个安静的美男子,眼中的血光也收了起来,淡若清风地说:“我早就说过,我不是你的师弟,那自然唐庸也不是我的师侄,不过你还别说,那孩子魔心深种,若是修炼摄神御鬼天书的话,应该是个可造之材。”
张千山说得越是轻松,王通海脸色也就越是难看,但张千山并没有理会王通海,自顾自地说:“相信以你的理念,若是唐庸日后入魔,你也会大义灭亲的。希望你如此,不然的话,又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