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还没什么,这样一来,甚至连顾寒的气息都变得格外清楚。这姿势好像也很别扭。祁越使劲扭着头,挣扎起来。
“安生休息,”顾寒只当他又要胡闹,手下力气不减,牢牢地压制住祁越。
“为什么睡不着?”祁越挣不开,又把头转回来,把怪异的感觉压回心底。
他躺在床上,墨黑的头发散在脸侧,眉目清晰,离得近更见眼睫细密,弧线若勾。顾寒忽松了手,站在床榻边:“没有睡意而已。”
“骗人,”祁越坐起身,“师兄在雨夜里遇见过什么事吗?”
这话一语中的,顾寒竟有种被看穿的感觉。这种陌生的感觉让他一时失措,背过身去。顾寒从来没有怎么说过自己的事情,他觉得把心事说出来,就好比大庭广众下赤裸裸一样难为情,仿佛是在博取同情,袒露隐私。
“只是不习惯,”顾寒低声道。
祁越揉了揉头发,随手扒拉下被自己弄得凌乱的被褥:“要么,今晚去我那处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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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五、
床榻上水迹沾湿了几块,床单上还落着些细碎的泥。祁越极认真地等着顾寒的回应,半点也不觉得愧疚。
“不必了,你若想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