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嫂明日下葬。”刘路见顾寒善解人意地没表示,便道。他说这话的时候,脸上又是叹息与一些悲伤,看得祁越惊奇不已,这人究竟是什么想法。
出得冬至山庄的门,鼻尖上湿润了下,祁越仰起头:“下雨了。”
本来就阴得瓷实的天,漏了雨,云层散开些,发出一种浅灰的白色来。
“明日再回去吧?”祁越手指抹去鼻尖上的一小点雨,拈了拈那点潮湿。一句话的功夫,雨点又变大,作了赤豆大小。
顾寒没反对。
两人便又在宛城的客栈住下。客栈的掌柜脸上皱纹多了三道,笑得更加欢喜,对着两人说只剩一间房。
“又只剩一间房?”祁越奇道。
“哪来的‘又’,两位公子来之前,还有一间,现在只剩一间了,”那掌柜道。
“好罢,”祁越也见大堂中坐得九成满,想是生意真的兴旺。没有女孩子,他与顾寒两个一间房也没什么不方便的。
雨到入夜都没停,淅淅沥沥地下,还落了雷。
“师兄在找什么?”祁越看着顾寒愣了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