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起单方宾的小腿,一手掐住膝盖处,一狠心举起他的腿。
“唔……”这一下,疼得单方宾差点背过气去!
耻骨好像被活生生地分离开,为了不叫出声音,单方宾死死地咬住手背。
“愣什么神?”傅枫喝断直勾勾地盯着单方宾的乔柏羽。“快点,不然会更疼。”
“哦。”乔柏羽回过神来,赶紧把被子塞在他腿下。
“再加上一床,不够高。”傅枫的手没有放下,这个高度不行。
乔柏羽又加了一床被子,眼神一直在单方宾身上:“方宾,别咬手!”
傅枫把他的腿平稳地搭在被子上,来到另一边,这次吸取上次的经验,不能拖拖拉拉,麻利地抬起他的腿。
又是一阵同样的疼痛,这次和上次不同在于,腹部的阵痛凑热闹般地随之而来。
单方宾真是想死的心都有,咬住手背的力气都被疼痛耗尽。
“嗯……”单方宾将头埋在一边,双手捶打着床边。
若非痛到极致,他绝不会如此。
乔柏羽抓紧时间,塞进两床被子后,不顾其他,冲到床边,拉起单方宾的手:“方宾,方宾。”
此时,他竟说不出任何安慰的词语,那些话,根本不能缓解他的疼。
乔柏羽真恨不得替单方宾疼,早知道生孩子这么难受,这么疼,这么受罪,当初根本不应该要孩子!
单方宾耻骨的疼痛因为双腿被平稳地放置而舒缓,但腹内的疼痛却不断地加剧。
愈演愈烈间,单方宾神情恍惚起来,吓得乔柏羽摇着他的肩膀:“方宾,方宾,醒醒啊,别睡!傅叔叔,傅叔叔……”
傅枫擦了擦额上的汗水,生得如此艰难,他的感受比乔柏羽好不到哪儿去。
“喊什么?你要是这么疼,不晕啊!”
傅枫拿出催产素,准备给他来一针,加快产程。
不然,等到他自然破水,那耻骨还不得僵硬住,孩子更加无法娩出。
催产针的效果十分明显,打针后不到五分钟,单方宾出现破水现象,无疑给单方宾加把劲的动力。
“嗯……啊……唔……”阵痛已达到十级顶峰,毫无间隙。
扯心撕肺,排山倒海的疼痛源源不断地袭击而来,单方宾觉得内脏仿佛纠结在一起,被孩子拧着玩。
傅枫观察着,眉头再次深深地皱起。
乔柏羽一看他皱眉,心脏都要跳出来,声音颤抖:“傅叔叔,怎么样了?”
“胎儿娩出时,必会造成损伤。怕会,会造成流血过多啊。”这也是傅枫一直疏忽的一点,不顾还好带着止血敏之类的药物。
乔柏羽快要晕厥:“那怎么办?会不会大出血?”
“不会吧。”一向自信的傅枫难得出现犹豫的口气。
“啊……”一个强烈的阵痛袭来,单方宾措不及防,大喊出声。
傅枫的声音突然兴奋:“方宾,好样的,我看到孩子的头了,加把劲。”
“嗯?”单方宾只觉得耻骨的疼痛又找上门来,腿动不能动,十分难熬。
不过,傅枫鼓励单方宾的效果并不明显,单方宾的劲儿全部用来个孩子对抗上,紧绷的身体,疼痛的耻骨,还有不够大的穴口全部是阻拦胎儿娩出的困难。
“方宾,你不要和孩子较劲,放松,使劲,不是要你和他较劲,明白吗?”傅枫越来越着急,羊水越来越少,宫缩力度越来越轻,万一一会儿完全没有了宫缩,那可后果不堪设想。
放松?
单方宾实在是不知道现在什么样的状态才叫放松?
疼痛使他根本不能放松。
肚子疼,耻骨疼,还有,使劲的力度太大,连肋骨都隐隐疼起来。
乔柏羽不时地给他擦擦汗,除了这件事,其他的,无能为力。
“加油,方宾,你听到了吗?宝宝的头要出来了。你加把劲,马上就好。”
单方宾深吸了一口气,憋足力气,等宫缩再来的时候,攥紧乔柏羽的手,抬起脑袋,大力使劲。
“好,好,好,就是这样。再来,再来一次,很好。”
找到技巧的单方宾,稍微休息片刻,再次养足力气:“啊……”
“好,好,好,不要用力。我握住孩子的头了,来,来,来,慢慢地用力。”傅枫小心翼翼地拖住胎儿的头颅,慢慢地转个圈。
胎儿的肩膀渐渐地挤出来,傅枫拖住他的后背,拽出他小小的身体。
“哇……”一声嘹亮的哭声响遍卧室的每个角落。
“是个男孩儿!”
傅枫剪断与孩子相连的脐带,拍出他嘴里的污秽物,用事先准备好的大毛巾裹住他小小的身体。
给乔柏羽看了一眼,抱出去交给许阿姨,小家伙儿需要好好洗个澡,清理身上的血迹。
单方宾迷糊中听到孩子的哭声,可是身上的疼痛并没有缓解,声音微弱:“孩子呢?”
“是个男孩儿!许阿姨抱走清洗去了。”乔柏羽激动地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嗯。”单方宾露出一丝笑容。
傅枫帮他把伤口缝合好,伤口撕裂的情况比他想象得严重,血流满地。
“帮帮忙!”傅枫打断乔柏羽和单方宾的深情对望。
被架起来的腿还得放下去,惨痛的历史再次重演。
单方宾的气力全部耗费在刚刚的生产上,这会儿对疼痛几乎都麻木起来。
傅枫给他盖好被子,叮嘱乔柏羽:“不要认为孩子出生就是万事大吉,今后的三天非常重要,一定要注意好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