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哥在哪,知道不?”
叶楚晓看着屹立在我们面前的这座魏延耸立的塔楼,说:“通过迹踪图卷观察到,你的两个朋友和我哥就在这塔楼里,不过他们刚进塔不久,还没上到塔顶,我们还有时间。”
我看着这个令人心灰意冷的高塔,鸡皮燃了起来,小心翼翼地问:“那该怎么办?闯进去难道就不怕那些…摄魂灵吗?”
“还以为你是什么聪明人。我哥的阴谋都猜出了,又怎么会想不到这个问题?如果我哥没计划准备的话,又怎敢闯进去?那岂不是白白去送死吗?你们在进鬼城的时候我哥就利用魔音将冥界招魂塔这边的摄魂灵都招引过去了,而且他也猜到,你那两个蛊师朋友肯定会利用金蚕和蛾王来镇压这些守塔亡灵,因此可以为他拖延好一段时间。”叶楚晓佯嗔,但却丝毫没影响到她那张动人俏皮的脸容。
叶枫真是心机算尽,一时暗自佩服,之前真是有点太小看他了。
“但我身上没有任何可防身的武器,如果冒然进去遇到危险那怎么办?”
“虽然我掌握了赶尸术,但巫术尚浅,基本对付不了里面的生灵。但我想,危险应该不会很大,因为我哥先会摆平,如果真的遇上危险,我们就见机行事吧。”叶楚晓深吸了一口气,把古琴递还给了我,似乎示意我来拿。
我接过古琴,尝试着将断弦拉接回去。
叶楚晓看着我的行为,摇头说:“没用的,玄声古琴对驻扎在冥界内的亡灵生物是不起作用的,离开冥界的亡灵或许还有点作用。”
既然是这样,我也不再为这破琴抱一线希望了,重新整理好琴弦背了起来。
“那走吧,咱们各听天命了。”我整理了一下情绪,为自己鼓个励。
我们沿着小路默默地往这魔塔走去,彼此无语,像两具不受控制的行尸一般。
小路的两旁插着横七竖八数不清的墓碑,杂乱无章,别具一格。每个墓碑上写的都是一些奇怪的符文,弯弯曲曲鬼画符一般,像一个江湖神棍的随手杰作。
静!
四周很静谧,如正在演奏的一场无声哑剧,没有欢呼,没有喜悦,更没有对话,有的只是肢体语言,每一道动作都是小心翼翼,生怕打破哑剧的传统观念。
脚步声回荡在心中,踢踢踏踏,每一声都是如此响亮,穿透心灵。
夜间在这环境里游荡着,哪怕有一丁点的动静,都能把人吓得魂飞魄散。紧绷状态下,让人不得不时刻注视着四周的动静,生怕这坟头突然蹦出一些什么恐怖的怪物来。
坚持良久后,我们总算来到招魂塔的塔门下了,但塔门紧闭。
叶楚晓看着塔门微微一愣,把地图拿了出来,看了一眼后说:“恩…迹踪图卷显示我哥…确实在塔楼里,但这门又怎么会关上了呢?”
我没理会她,走到大门前,观察了一下,这扇门有些残旧,木质已经发黑了,估计已经存在很多个世纪了。木门上同样雕刻着一些奇怪的道符,给人一种镇压妖魔的错觉。用手轻轻试了试,不料塔门却‘吱’一声打开了。
我面无表情,不知是该惊还是该喜,“原来只是虚掩而已。”
令我吃惊的是,塔里异常光亮,亮度甚至有些刺眼。而且,这塔楼的低层还宽敞得有点不同寻常,实在让我无法理解这塔楼的建筑学构造。
从外表来,这塔楼底层占地顶多百来方,圆直径看起来也就十多米左右,可开门看到里面却有着天壤之别,保守估计都有三四百方大小。
这样的建筑可是违背科学原理的,不过,在这种鬼地方,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走进去后,一下子就暖和了起来,与外面冰冷的气候截然不同。
砰!
叶楚晓刚踏进来,门就被紧紧地合上了!她拉了拉门,没拉动,仿佛被焊死了一样。
既然进来了,也就没打算从这门出去,等救到小张他们才能另想办法吧。
这圆形的底层显得有些怪异,但又说不出哪点不正常,内墙壁粘着一层金色的帆布,在耀眼光线的过渡下,闪闪发光。
宽敞空间里,正中央有一张形似桌子的石台。走过去,发现石台上有好几个像占卜所用的大骰子。
而天花板上则贴满了灵符一样的黄色纸条,异常诡异,让人颤栗。
最里面还有一个通往下一层楼的石砌阶梯,而石梯旁,则有一具矗立不动的白森森骷髅,仿佛刚不久才被人剥了皮似的。
眼下除了这些东西,基本上是一片空旷。
在这空旷的场地里,莫名地油生出一种很奇怪的错觉,这里似乎少了某些东西,但脑海却又没告诉我这里到底少了什么。
叶楚晓往着墙角的那骷髅走去,还把地图拿了出来,仿佛有所发现。
见四处并没有存在什么危险,便没理会她,细细琢磨起了这拳头般大小的方骰子来。
这些骰子是米白色的,有点陈旧,拿在手上还有点沉,应该是由骨头制成的,具体是什么生物的骨头就不得而知了。骰子的六个面都雕刻着一些奇怪的符号,有些像个弓,有些像太阳,还有些像眼睛,都是一些奇形怪状的形状。
石台上其中一个骰子引起了我的注意,这个骰子有些特别,只有三个面雕刻着图案,而且这些图案不是什么形状,而是一张张的雕刻画。
第一幅画上有一男一女,男的背着一个长形的物体,而女的却不知道在角落处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