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瘦子鬼从背后的一个包裹里掏出一个大针,再拿出一些粗线,穿上针线,然后带上一个老花镜,竟然像模像样地给他缝起了后背上的伤口。
每一针下去,吴长官都疼得呲牙咧嘴,大声叫唤着,看来伤的不轻啊。
总计缝了有三十几针,每一针,我趴在地上想,这个无皮肤鬼一定都要记在我的账上。
果然,无皮鬼封住了后背伤口,然后就转头向我走来。
他的忍耐已经超过了极限,但为了给司令交差,他还是没有敢对我下手,而是转了个弯子,朝着那些俘虏走了过去。
无皮鬼疼的抬不起手,只是朝那个大坑摆了摆没有一根头发的红色秃头,那些土匪做惯了坏事,当然明白这个领导的意思,于是一起上前,两个人抬一个人,三下五除二,就将这些俘虏都丢到那个大坑里头去了。
无头鬼忍痛挥了一下手,那些鬼工兵就跑上前去,拿起工兵铁锹,一叉子一叉子地往坑里丢起土来。
活埋人的场面我还是第一次见到,有点吓得惊慌失措,不知咋办。乐乐、展飞也都帮不上忙,急的胡跳绳,就是干着急没办法。
一阵尘土飞扬之后,眼看着那些俘虏老老小小地都埋了半截身子,勇敢年轻的往上爬,却被坑边等候的土匪一顿马刀,砍断了手腕,又出溜了下去,被迎头落下的土立刻掩埋了。
吴长官回头看看我,意思好像是:看看,小子,冲动是魔鬼,这就是你冲动带来的后果!
那些俘虏在坑底里挣扎着,大声呼喊着救命,直到土将他们的喉咙堵死,声音也就渐渐熄灭了。
我急的要命,但没有办法。
不知道在一旁抓耳挠腮的常展飞,倒是灵机一动,他突然从靠近他躺着的一个死村民手里悄悄躲下一把叉子,就是挑柴火的那种钢叉子,举着朝我冲了过来。
我一看也灵感涌现,顺势往地上一躺,只看见一把明晃晃的大钢叉就冲着我的脖子过来了,距离我的喉管只有一毫米然后打住了。
我感觉一只脚又踩在了我的肚子上,就像真的一样,踩的我气都上不来了。
我心想:兄弟,你就不能轻一点嘛。
这时,就听见常展飞大嚎大叫道:“都给我住手!不然我叉死他!”
伴随着他的大喊,叉子又侵入了一毫米,我的脖子上立刻一凉,叉子尖端就刺进了我的皮肤里头。
我半真半假地大喊起来:“救命!救命!我要被叉死了!”
吴长官没料到有这一出戏在后面等着他,他急忙一挥手,喊道:“停下!停下!”
就像拍电影一样,恶鬼土匪们都停下手中的铁锨,不敢再往坑里丢土了。
土都埋到嘴皮子上的汪凯,这才从泥土里伸出嘴巴,拼命的往里吸气,就像被捞出水里的鱼儿一样。
无皮鬼长官有点不相信,走了过来想看个究竟,以为我们两个是在演戏给他看。
那个常展飞又狠狠地踩了我几脚,然后狠命地往下叉了一下,我感觉有一股热热的液体从我的脖子上就流了下来。
为了入戏,演得逼真,这个书鬼竟然真的叉老子!
吴长官一看,发现不像是演戏,他急忙对那个常展飞招手道:“停停停!有话咱们好好说,千万别伤了和气!”
常展飞这才挪开一只手,擦了擦嘴皮上的黑灰,对吴长官说道:“你赶快命令人将那些人都挖出来,要是死一个,我就叉死他!”
这个书呆子手下不留情,我怕他再一用劲把我给叉死球子了,急忙大喊大叫道:“千万别,别叉,再叉我就真的死了。”
吴长官一见这架势,就好言相劝手里攥着钢叉的皮鞋鬼道:
“兄弟,你不要冲动,这个小子,”
他一指地上装腔作势的我,继续说:“这个小子马上就是我们司令的乘龙快婿了,而且二龙山就剩下这一个大活人了,你要是敢杀害他,你他妈的可就摊上大事了,明白不?”
常展飞不为所动,继续喊道:“我不管!你赶快放人!尤其是我妹妹!”
然后他将叉子往上一提,作势又要叉下去。
那些鬼土匪都凑聊过来,一个个摩拳擦掌,准备活活撕碎了这个皮鞋鬼,但都被吴长官的手给挡了回去。
就这样僵持了一会儿,吴长官为了完成任务,把完完整整的我带回去交差,于是就首先妥协了。
他一挥手,喊道:“死鬼们,动手,把那些山村老尸全挖出来!一个也不能少!”
没有一袋烟的功夫,刚被活埋了的农民,一个个都又被重新挖了出来。
吴长官走聊过去,亲自解开绑住常乐乐的绳子,嬉皮笑脸地说道:“妹子,别害怕,大哥是跟你闹着玩呢,以后咱们有的是时间玩,今天就先放了你!”
常乐乐挣扎着跑了过来,躲在了他哥哥的身后,吓得全身发抖。
“兄弟,那现在你放了这个人,带着你的家眷赶快滚,滚得越远越好!”
吴长官大声宣布道。
“唉,我可没那么傻,要是我放了这个小子,你还不又把我们都给抓回来?”
皮鞋鬼说道。
“那您打算怎么办?就这样一直叉着?”吴长官问道。
“你们先走,我押着他在后面跟着!”
皮鞋鬼提了个建议。
“好好好,那你就押着他,不过,我给你说,千万可别伤着他,否则,我们司令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