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皓然!”倾颜惊得马上上去扶住他,慌乱的检查着他的伤势,心里的怒火熊熊燃烧着,神殿这个该死的金袍理事主教!
夙沧澜躺在软榻上,慵懒的撑起眼皮,扔了个小瓶子给倾颜,嘴角一个冷漠是笑容缓缓绽放。
“颜儿,给他吃了,有本座在这,他想死都死不了”夙沧澜话落,冷笑着起身走到了幕前,看着会场中的哄闹。
手指按下拍卖键,温润的声音带着冷酷的味道,在会场中炸响而起。
“毕允流,蓝月的规矩是价高者得,三年前的鲛人由出价高的人拍走,你凭什么说是你神殿的鲛人?本座怎么不知道,什么时候,本座的蓝月和月澜阁,变成你神殿的了?连本座蓝月所拍卖的拍品都被打了你神殿的标签?”顿了顿,夙沧澜继续说道。
“你这般出手偷袭一个小辈,还真是让本座见识到你神殿的无耻了,怎么?明里争不过就暗地里使手段,打伤本座的小辈,毕允流,你是打算给本座多少的赔偿呢?”
“哗……”
全场再次哗然,现在说话的这个人,才是蓝月拍卖行和月澜阁真正的主人吗?那刚才那个声音,照这个正牌主人所说,是被神殿的那个金袍理事主教给暗算受伤了,所以月澜阁主才会那么愤怒,连声音都冷若寒冰了。
可是这月澜阁主是不是太大胆了一点,竟然就敢那么公然的跟神殿叫板?
三层的贵宾房里,毕允流单膝跪地,口中吐血不止,双眼更是瞪得快要掉了出来,他已经半步踏进尊阶,就算是实力强横的尊阶高手,都不能仅凭说话就把他震得口吐鲜血不止,还能伤得他体内魔力暴乱不堪,这个男人,这个月澜阁主,他的实力深不可测,毕允流能够清楚的感受到,对方只是在给他一个警告,对方想要碾死他,就跟碾死一只蚂蚁一样的易如反掌。
夙沧澜不着痕迹的把空间封闭起来,他似乎已经知道,毕允流接下来会说什么话了。
毕允流金色的魔法袍,被他自己吐出的鲜血染得血迹斑斑,可是夙沧澜给他的那种感觉却是让他浑身抑制不住的颤栗,抖若筛糠,这个男人多么可怕的实力,几句话竟然就能让他觉得这般恐惧。
这样的情况,这般的恐惧,这样颤栗的感受,他感受过一次,在那个男人身上,在那个如同冥界的修罗一般的男人身上,在十一年前,他感受到了这样的恐惧,这样的颤栗,这样无助而惊恐。
那个被列为禁忌的男人,那个他这一生都忘不掉的噩梦。
那个被神殿言明要抹杀的男人,那个浑身染血却依然一脸风轻云淡的男人。
那个仅以自己的力量就杀了神殿的枢机主教的男人,那个让教皇震怒亲自出手的男人。
那个竟然招来了幽冥鬼使黄泉的男人,那个神殿几乎覆灭了依然奈何不了的男人。
夙沧澜……
艰难的,毕允流颤抖的声音从他所在的贵宾房里传出来,却只有他和四层的贵宾房里的人能够听得见。
“阁下……可是曾经名动兰雅大陆的人……老夫……应该是认识你的……”
“哈哈哈哈……”夙沧澜那淡然的笑声,像一只巨手,狠狠捏紧了毕允流的心脏,又像是在扼紧他的喉咙一般,让他有种临近死亡的错觉,他现在万分的肯定,这个男人,就是十一年前被幽冥鬼使带走的夙沧澜。
神殿的噩梦!
“金袍理事主教,你说的是应该么?”夙沧澜的声音直直的在毕允流的脑海中响起,让他目欲眦裂,这个男人的可怕,他曾经亲眼目睹。
“我……认识你……你是……夙沧澜!”颤抖着缓缓说出了这个被列为兰雅禁忌的名字,毕允流所在的房间中,又响起了另外的声音。
“老头,你既然记得十一年前的夙沧澜,想必你也会记得三天前荣家大堂外,你所看到的那个少女了”倾颜的声音,让毕允流,徒然瞪大双目,他突然忆起在荣家大堂外看到的少女,那般精致美丽的容颜,那般与夙沧澜相像的面孔,那双跟夙沧澜一模一样的紫色眼瞳。
他曾怀疑过,也探查过,在发现这个女孩身上没有任何的魔力和斗气波动后,他打消了心里的疑虑,夙沧澜那般惊人的天赋,那般让人恐惧的实力,如果真的是跟他有关,那他在这个少女身上,不可能感受不到魔力和斗气的波动。
可是现在,他悔不当初,他就应该像教皇所说的,宁可错杀,绝不放过!
“本座可是很高兴,你能记得十一年前被你们神殿追杀的夙沧澜,现在,拍卖会继续,本座跟你之间,跟神殿之间的仇,慢慢的,一点一滴的,本座都会讨要回来!”夙沧澜说完,告诉守着门口的炎崎,麻烦处理了,让他亲自去主理拍卖会,毕竟下面要拍卖的是水晶棱晶这种比魔器更让人疯狂的东西。
三层的贵宾房里,金袍理事主教毕允流,跪坐在地上,双目涣散,身上血迹斑斑,口中呢喃着。
“我认识你……我认识你……”
倾颜看着坐在一旁,服下夙沧澜给的丹药,已经没有大碍的纳兰皓然,严重透着冰冷的光泽,这个老头,就那么让他死了,实在是太便宜他了。
“拍卖会结束之后,我会把他弄到岭丰城外,就在夕晖森林里,颜儿你想怎么玩就怎么好了,我就不跟去了,这老头虽然是半步踏入尊阶,本座直接就废了他那尚未领悟成型的领域,你跟纳兰家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