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生息。
“嬷嬷,你说什么,你说完再死啊,母亲怎么死的,什么是装,装什么啊!嬷嬷.......”
韩嘉卉哭的不能自己,原来真的是三房害了母亲,真的是,墨池,你记着,今日我所有的痛苦和仇恨,来日必定让你数倍来还,必定!
两日后,在柴房里痛定思痛的韩嘉卉终于获得老夫人的原谅,从柴房里被放了出来。
这一日一大早,韩府又被一个惊雷敲响。宫里来了圣旨,要墨若璧带女儿一起进宫面圣。
给传圣旨的太监袖兜里塞进一个足足装了三十两银子的大荷包,又送走欢天喜地话唠般的大太监,墨若璧一句多余的话也未说,便折身返回了‘鹤鸣堂’。
主屋内,靠在软垫上的韩太医,神色并未比二十几天前,墨若璧刚刚见到他时有所好转。
墨若璧一脸忧色:“父亲,孩儿无用,诊治快一个月,这毒却毫无办法。”
韩太医嘿嘿一笑:“你就是这点不好,有时候心思太重,你老父亲活了这么大岁数,恶事也做过不少,自然到了老天该收我的时候,你又何必与天抗争。”
墨若璧苦笑:“父亲心态好,孩儿却是不及万一。”
“说说吧,你到底做了什么事情,皇上宣你进宫那是必然,不过为父没想到这么快,可为什么会让池儿也进宫面圣,当年你到底做了什么,让他现在还惦记你的女儿?”
☆、第一百零九章 进宫面圣
老爷子的话引来墨若璧一声苦笑:“父亲,您是知道的,当年孩儿并不知他是皇上,那时无知者无畏,总以为以自己一人便能够扫平天下不平之事。
所以孩儿与峻青、比言才会与他不打不相识,后来还结为兄弟。
韩太医哈哈一笑,紧接着‘咳咳’咳了两声,墨若璧忙上前帮他拍后背,韩太医挥挥手:“咳咳,三儿不必紧张,你父亲一时半会儿还死不了。
哎——,咳咳,说起来,那时的皇上,还是景王,根本没有继承大统的希望。
没有野心,性子也就随意,那会儿他倒勉强算得上是个宽厚的人。可如今,咳咳咳,三儿啊,他再也不是当年那个与你们月下滴血盟誓的大哥了。”
墨若璧淡淡一笑:“孩儿知道,不说这些年孩儿远在宜阳,也听说不少关于当今天子的荒唐事,直说当年太子暴毙,他突然成为被先皇看中的皇子之一,那时.....”
墨若璧似乎陷入了回忆,顿了顿便不再继续。
韩太医知道儿子不愿提起往事,不仅儿子,连他偶尔在梦里记起当年,也会大汗淋漓的惊醒过来。
“你还未告诉为父,为什么皇上还要召见池儿?”老头儿锲而不舍继续追问。
墨若璧挠挠头,露出了对他而言、少有的尴尬表情。
“孩儿估计,跟当年的一则玩笑有关。”
“玩笑?”老头儿的八卦之心瞬间被激发,听见儿子的话连咳嗽也忘了,忙坐正些身子问道。
墨若璧很无奈,换做一般人,看到对方有不愿讲的话,必定会识趣的闭口不谈。可他的老父亲却不是一般人,他的为人与他钻研医术一般执着和好奇,对于不知道的事情必定会打破砂锅问到底。
他少年时没少为父亲的刨根问底头疼。
“当年他摆下谢罪宴,坦诚因是刚回长安,因此才隐下名姓打抱不平,却不想与我们三人相见恨晚结拜了兄弟。而当时情势所逼,并非他有意欺瞒我们。”
韩太医嘿嘿一笑:“所以,你们为他诚恳的态度所蒙蔽,忘了峻青的老子是安又杰,比言的老子是幕刚正。也就冰释前嫌继续称兄道弟了。”
墨若璧摇头,再次苦笑:“那时他态度诚恳,我三人也为他的态度所感,毕竟,作为皇亲国戚,堂堂景王放下身份与我们认错也是不易。
那天,我们饮了不少酒,他当时或许是趁着酒兴,提出要与峻青结为亲家。
当时,景王妃怀着景王府的头一胎,峻青的妻子怀着他们的儿子,安家现在的三郎君。
父亲您也知道,峻青的父亲身份特殊,当时安家绝不能与任何一位王爷攀扯上关系。因此景王话音落下,峻青的酒意就被吓醒一半儿。
当时峻青焦急中乱点卯,顺口借着酒劲儿说早已与孩儿定下誓言,孩儿的第一个孩子,若为女便嫁给他未来的儿子,若为子便娶了她的女儿,若两子同时为儿或为女,便结拜为兄弟或姐妹。
当时为解峻青的燃眉之急,孩儿只能应承下来。景王的脸色便颇为怪异。也不知他是不是还记得当年的事情,所以才宣池儿也进宫。”
韩太医听完神色凝重了些。
当今天子是个瑕疵必报的性子,这在朝廷中是大家已知的共识。他看着儿子,久久未在言语。
第二日过了午时,墨若璧带着墨池,在柳顺娘和墨溪担心的眼光里,坐上马车离开了韩府。
马车里,墨池瞅一眼面色凝重的父亲,心里颇为好奇,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