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对谢思齐到:“懿德,今日之事,实乃家门不幸,恐怕得劳烦懿德做个见证。”
墨池未来之前,墨若璧已将这两日查到的物证及他父女二人的猜测讲了七七八八。
虽然三舅舅说是猜测,谢思齐因见识过墨池的能力,心中已是十足相信。当下便答应已刑部官员及韩家外侄的双重身份做个见证。
常氏今日神清气爽,因心中大石落地,昨晚是她近一月来,睡眠最好的一晚。
梳洗后正在食早膳,银杏来禀报:“大夫人,韶年院的荷香姐姐来了。”
多年来,常氏逼迫着自己,对老夫人身边的猫狗也定要高看一眼,听闻老夫人的大丫鬟亲自来传话,便赶紧道:“快请进来吧!”
荷香进门传了话,原来是老夫人有请,常氏心中‘咯噔’一下,挤出个笑容问道:
“母亲不是这两日免了晨昏定省吗?莫不是今日未去给母亲请安,母亲这是要怪罪了?”
荷香心里轻晒一声,这个大夫人,明明是文官家的教养,却时常说些不合时令、某名奇妙的话。
这话不是当着她这个韶年院一等丫鬟的面,明摆着埋怨老夫人朝令夕改、为老不尊吗?
一旁的雷嬷嬷却是个人精,多年来多亏她与韶年院上上下下的关系都混的极熟。
因此以常氏有些冒失的性子,加上没有娘家支撑,在韩府也算混的不算太差。
看见荷香面色有些怪异,雷嬷嬷忙笑着上前,塞给她一块碎银子道:
“小荷香,大夫人的意思是,老夫人的身子是不是今日爽利了,所以想见见后辈们?还是老夫人有事要吩咐我们夫人啊!”
荷香也是个圆滑的性子,收了好处自然要多说两句,虽然只是一块碎银子,但肉丝不也是肉吗?
“奴婢不知,只是三爷和四娘子、还有姑家郎君一起先到的我们院子,方才他们与老夫人说了会儿话,然后老夫人就让奴婢过来传话,让大夫人也速速去韶年院!不过老夫人只让叫大夫人,没传其他院的主子。”
常氏的微笑瞬间僵在脸上,雷嬷嬷赶紧笑着对荷香说:“就劳烦小荷香给老夫人回个话,说我们夫人收拾收拾马上过去啊!”
荷香行了礼,又补充一句:“大夫人,老夫人今日面色不太好,又传您传的急,那奴婢先回了老夫人,你也尽快赶过来啊!
待青荷香出了门,常氏一把抓住雷嬷嬷的手,面色苍白道:“妈妈,怎么办?怎么办?一定,一定是三爷发现了,一定是。”
雷嬷嬷一把搂住常氏,这是她奶大的孩子,心疼如自己的女儿一般,多年来大夫人说什么,她都是赴汤蹈火的去做,看见慌乱的大夫人,她心中一阵难过,忙拍着她的肩膀道;
“夫人,您先别慌乱,如果自乱阵脚便很容易被人看出破绽,安心些。您想想,这些年都未发现的事情,怎能一夕之间便能被三爷查到?”
常氏稳了稳神,觉得雷嬷嬷说的有些道理:“妈妈,你说的对,我不能自乱阵脚。那,我们现在就去,那个老虔婆,也不知又发了什么疯。”
常氏抬脚准备往外走,却被雷嬷嬷一把拉住摁到梳妆台前坐下:“夫人,您的气色太好,得上上妆遮一遮。”
二人赶到韶年院,便被荷香直接带进了正厅。
老夫人满脸阴色,在看见常氏出现在门口时,细长双目中的怒火似乎要将她吞噬。
只听老夫人厉喝一声:“毒妇,你还不跪下!”
刚刚进门的常氏脸色瞬间闪过一片惶恐,但很快又强自镇定道:
“母亲让媳妇跪下,媳妇自是要跪下的,但媳妇却不知。母亲这毒妇二字从何而来。”
“跪下,你这个毒妇,老身这些年对你还不够好吗?你竟然下毒要害我儿....”
老夫人说着说着激动起来,竟起身拿起身边的梨花木拐杖,上前两步,拿起拐杖往常氏身上一阵乱打。
雷嬷嬷惊呼一声,上前挡在常氏身前,常氏便“哇”一声哭了出来。
正厅内只留了罗嬷嬷一个下人,她忙和墨若璧、谢思齐一起拉住已有些歇斯底里的老夫人,这才算稳住了混乱的场面。
墨池和罗嬷嬷扶着老夫人回了正座的红木圈椅上坐好,老夫人打了几拐杖出气,情绪也渐渐平稳下来。
只有雷嬷嬷满脸决然的搂着哭泣的常氏,立在堂屋正中间。
老夫人压下怒火:“常氏,你且也不必觉得冤枉,老身问你,这些年,你可是常常熬汤炖补品做甜品给老大吃?”
“这本是媳妇份内之事,今日却遭母亲责问,难道媳妇照顾自己相公的身子,却做的不对吗?”
大夫人满脸强自装出的镇定,但颤抖的声音毫不留情的出卖了她的紧张。
墨池坐在墨若璧下首,听了常氏的话,她看一眼父亲,父亲从来到韶年院后便一直凝重的脸色、听了此话眉头微微一皱。
“哼!”老夫人冷哼一声,她拿起手边一本账册:
“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