兼顾二人?”
墨若璧微微一笑:“大嫂,如今大哥的身子,最需要的是大夫在旁侧精心观察和护理,不知大嫂可懂岐黄之术?况且,我只是探病开方子,伺候自然有丫鬟们做,又何谈不能兼顾?”
老夫人本来觉得常氏的担心有道理,听了墨若璧的话,便坚决的说道:“为儿就留在鹤鸣堂,由老三照顾,常氏,待老大病好后你再去庄子,近日,你便好好琢磨琢磨怎样帮老大调理调理身子吧。
那就这样,你们都先散了,不要影响老三给老大诊病。”
老夫人说走就走,带着众人很快散去,墨若璧留下墨池,说针灸和用药需要她帮忙。
常氏扶着老夫人回了韶年院,看着老夫人忧心忡忡的神色,常氏犹豫道:“有一句话,媳妇不知当讲不当讲。”
老夫人皱眉,常氏平日里说话便喜欢说一句留一句的让人猜,今日这种非常时刻,再这样说话着实让人讨厌!
“什么当讲不当讲,你说话利索些!”
常氏忙道:“你老人家可放心老爷由三弟照顾?毕竟......“
听常氏的意思是担心儿子,老夫人的脸色稍稍好些:“无妨,你三弟十七岁离家时一身医术已经十分了得,由他照顾为儿,无有不妥。
且他与为儿自小交好,看人心肠好坏,老身还有有些眼水的。而且,老身这段时日观察,他一家此行回来,恐怕无意长久在长安待下去。”
常氏身子一震,满脸惊讶喃喃道:“您说,三弟无意留在长安?”
老夫人冷笑一声:“昨日老身假意将主持中馈之事交于老三媳妇,却被她推了。因此老身才断定,老三必定不会在长安久待。
所以,你不要再犯蠢,这些时日仔细调理你男人的身子。若不是为儿病重,你一会儿就该收拾收拾去庄子!切记,熬过这段时日再说,老三一家应该不足为虑,你抓紧给我生个孙儿才是正理。
还有,让大娘也消停点儿,没有金刚钻,就别揽瓷器活。
退一步讲,若老三一家最终决意不再离开长安,老身自然也有办法让他们在长安无法立足,但此时不易打草惊蛇,尤其是四娘那丫头如今得了安家的青眼。
你想想,如果他们注定要走,我们又何苦做恶人,到时候惊动了老爷,岂不是作茧自缚?”
偏厅里,随着墨若璧最后一针扎下,韩若为悠悠醒了过来。
墨若璧紧张的问“大哥,你都有哪儿不舒服?”
韩若为手撑了撑,墨若璧扶他坐起来,墨池拿靠枕垫在他身后。
韩若为伸手扶额:“我这是晕过去了吗?到底晕过去了!”
墨若璧拧眉:“大哥早知身子不好,为什么还强撑?以你的状况,早应该告假在家好好修养!”
“三弟,你声音大些,我.....现在身子.......太虚弱,没有精力观察你在说什么?”
墨若璧大惊:“观察我说什么?大哥的听力也有损伤?”
韩若为长叹一声:“也不知为何,这些年........身子一日不如一日,耳力、目力下降的都很厉害,为兄私下也调剂了不少方子,补药也吃了不少,却丝毫不见好转。
半年前,为兄.......便基本听不到声音,只是父亲病重,为兄......也不敢让他老人家忧心,调理了半年.......也没有丝毫好转。”
几句话断断续续,说的极为费劲。
墨若璧俊秀的双目中闪过一丝寒芒:“大哥可知,你体内有中毒的症状?”
韩若为苦笑:“为兄虽然医术平常,但......好歹也是大夫,怎能不知......?,自从一年前发现自己......中了慢性之毒,便......刻意留意。
只是......奇怪,为兄观察了一年,平日里的........饮食却为发现半点毒素,可是,无论......怎样驱毒,这慢性.......毒素就是驱之不去。”
“池儿,你来替你大伯把把脉!”墨若璧对墨池道。
墨池上前伸出小手轻轻扣在韩若为的右手上,片刻看着墨若璧微微摇摇头。
韩若为满头雾水,四娘在他眼里,不过是个如他的女儿一般、整日想的都是胭脂花粉的小姑娘,可医术精湛的三弟,竟然要征求她的意见,难道四娘的医术竟比三弟还要高明?
韩若为觉得自己的想法太过荒诞可笑。
墨若璧对韩若为道:“大哥,我给你扎两针,你这几日也十分劳累,先好好休息,待休息好咱们再考虑下一步的诊治。”
韩若为点头,他这几年常常觉得心力交瘁,病来如山倒,此刻的确需要好好休息。
待扎了针,韩若为渐渐睡去,墨若璧带着墨池去了院中的八角亭。
打发身边伺候的丫鬟下去后,墨若璧沉着脸色问道:“池儿,你有什么发现?”
墨池倒了一盏茶给父亲:“爹爹别着急,看大伯的状态,还未到药石罔顾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