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说道,“只知道是一只耳的密室遭了贼,据说丢了很贵重的东西, 但具体丢了什么他们没说,只是带人四处乱搜,说是就算掘地三尺也要把那贼人找出来不可。”
“他的密室遭了贼?”
何光听了差点儿笑出声。
“这家伙不是一向自诩自己的密室是天下最安全的地方,无论任何人都偷不了他的东西吗?怎么这次却丢了东西?”
“可不是嘛, ”那人道, “既然是被贼人直接摸进了密室,那估摸着被偷走的可能不止一样东西, 不然他不至于如此大动干戈,气的连最基本的规矩都忘了, 直接越过您就在城里搜查起来。”
何光点头, 扯着嘴角幸灾乐祸地笑出了声。
“不管他丢了什么又丢了多少, 左右该给我的必须给我才是, 一分都不能少, 不然让刘知府知道了……怕是不会再像以往那么护着他了!”
刘子瑜明确的规定了一只耳每年至少要上缴多少银两的东西才行, 若是不够这数, 他再想在这陵安府嚣张跋扈恐怕就难了。
“那大人您看……咱们要不要管一管?”
来人问道。
何光想了想, 道:“不必,他爱闹闹去吧。”
说着再次看向桌上放着的夜明珠,忍不住伸手摸了一下。
“左右我用不了多久就能离开这德安城了,犯不着这个时候再跟他起什么争执。”
“他爱搜就搜爱找就找,找得出来算他的本事,找不出来就自认倒霉,你们只要盯着些别闹出人命就行。”
“我这德安城就算再不济,也不是他们一群土匪说杀人就杀人的地方!”
那人应诺,躬身退了出去。
…………………………
与此同时,一只耳正在宅子里烦躁地走来走去。
他派出去的人陆陆续续地回来,但没有一个带来什么有用的消息。
那颗夜明珠仿佛长了翅膀自己飞走了似的,到处找不到它的踪迹。
他的部下见状忍不住上前劝道:“寨主,不然咱们还是让何县令帮忙找一找吧。”
“他毕竟是一县之主,由他派人去找,肯定比咱们自己找的快些。”
一只耳却呸了一声,怒道:“何光是什么人你难道不知道吗?那贼厮胃口一点儿不比刘知府小!且这些年因为被刘知府压着,一直想出头却找不到机会。”
“若是让他知道咱们丢了一颗夜明珠,他就算真的帮忙去找了,等找到也不会还给咱们!肯定直接带着珠子进京去见那姓吴的了!”
“所以无论如何……一定不能让他知道咱们手中有夜明珠!”
与何光及刘子瑜不同,一只耳根本就不在乎京城的那些高官。
因为他清楚的知道,越是这些官员越是爱惜羽毛,绝不会直接跟他这个土匪有联络。
就像刘子瑜一样,不过一介知府都不想跟他这个土匪有任何牵连,大小事情都是让何光在中间牵线搭桥,更何况京城那些人?
反正以他的身份是这辈子都不会跟这些人打交道的,所以与其去想办法讨好他们,他还不如把当地的地方官安抚好。
至于更高一层的人,自会有这些人再想办法去讨好,用不着他往前凑。
那部下明白了他的意思,不再言语。
此时又有几人来汇报消息,但都与之前一样带回的都是些没用的消息,至于夜明珠的下落则毫无进展。
就在一只耳怒不可遏恨不能把这满城的人都杀了的时候,终于有人查到了一些不对头的地方,第一时间报到了他这里。
一只耳听着来人的讲述,眉头紧拧。
“你是说,这支商队来了不过四五天就走了,且自始至终没在城中谈任何生意?”
“是,”那人说道,“若说是路过或者停下休整,那这支商队停留四五天未免有些长。”
“若说是谈生意,他们自始至终只去过何县令名下的一间铺子,再没去过别人家。”
“且据小的所知,他们跟何县令的生意也没谈成,还被何县令讹了一笔,以搜查逃犯的名义抢走了不少东西,之后被毒打一顿赶出城去了。”
一只耳闻言嗤笑一声,面露不屑:“这倒很符合何光的一贯作风。”
他的部下在旁闻言皱眉:“可是寨主,若真是如此,那夜明珠现在岂不是已经被何县令拿走了?”
以何光的性子,没道理搜查一圈儿之后旁的东西都拿了,却不拿夜明珠。
一只耳却摇了摇头:“不一定。要知道那是一颗拳头大小的夜明珠,而不是别的什么东西。”
“何光若是真的从这支商队手里把夜明珠拿走了,这商队又怎么会因为被打了一顿就把这口气咽了?”
换做他,拼着跟姓何的同归于尽也绝不会让他占了这样的便宜!
“没错,”来报信的人亦是道,“小的特地查问过了,那支商队被赶走之后就再也没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