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复杂的政治环境,所以我们暂不接受移民。
晚上和沙耶连线结束的时候,月终于回来了。
他脱下保暖衣,不然他在方舟能源矿里可能工作一会就睡着了。
“进度顺利吗?”我坐在床上问他。
他走到我身边吻了吻我的脸:“进度还可以,爵什么时候来?”他的脸上多少带了一丝疲惫。方舟能源的事他还没告诉夜。
“说是下个月。”
“下个月……”他轻喃了一声,他打算让爵来接替他的工作,“应该没问题,不过最近的天气我已经开始犯困了。”他看了看时间,“你先睡吧,我去热水里泡会。”他扶我躺下,给我轻轻盖上了被子。再次温柔地吻了吻我的额头,熄灯离开。
方舟能源的事情还真是一个麻烦,就靠月,爵和奥兰,人手显然有点不够,而且月进入休眠后,爵也不能天天在凰星,得再找一个可以信任的人交托方舟能源矿工程建造的事。
迷迷糊糊入睡时,感觉床下沉了一下,是月回来了。
一条细细的蛇爬过我的手臂爬入我的手心。冰冰凉凉的小小的蛇头在我的手心里轻轻磨蹭,这感觉……不太像月,因为月从来没有这个习惯。
有人小心翼翼地钻入我的颈项。细细软软的发丝垂到了我的颈项,痒痒的,尖牙抵上了我的脖颈,因为他的靠近而闻到了他身上的气味,那也不是月的气味。是夜的。
相处的时间越多,他身上与月不同之处也会发现地越多,我慢慢睁开了眼睛:“夜。”
手心里的尾巴倏然抽离,他也离开了我的颈项,退开了身体。
我慢慢坐起看他:“是不是真的忍不住了?”
“哼……”他轻笑地低下脸,黑色的尾巴收回了身后。“为什么会知道是我?”
我有些惊讶:“你……很希望刚才我把你认作月吗?可是你不是最恨别人把你当做月?”
他抬起了脸,今晚没有月光,昏暗之中。他变得沉默,无法看清的脸被他垂落的黑发掩藏更深,隐隐只看到那双闪烁血光的眼睛:“我希望你以为是月吸了你。”
我微微拧眉,疑惑看他:“你……为什么不想让我知道是你饿了?”对是他吸了我,还是月吸了。我并不太介意。既然他因我的血上瘾,我对他负责也是理所应当的事。
“你……不介意?”他惊疑地抬起脸。
我平静地看他:“如果是以前的你。别说介意,就算你死了,我也不会多看你一眼,但是,现在你改了,而且也已经和月和好,更是我们的家人,所以喂你,还是喂月,是一样的,唯一的不同是我喂月出于爱,喂你只是一份责任,你……不会介意吧。”
“嗤……”他摇头起来,“你居然问我介不介意?我介不介意……居然问我介不介意……我还能介意什么?!呵!”他忽然间揪紧了心口的衣衫,呼吸开始变得急促,“我,我做不到……我做不到!”他倏然消失在了我的面前,只看到门的移动,开启的门中,看到了月月牙色的身影:“夜!”
房内灯光亮起,我立刻到房门前,月忧虑地看向大厅里的窗。
“月,你快去看看,我感觉夜好像发血瘾了。”
月在我的话中惊讶看我,琥珀的瞳仁收缩了一下,宽松的睡衣露出了他一边肩膀,他立刻看向窗外:“难道替代品也没用了?”
“什么?”我吃惊看他。
月拧紧了双眉:“夜最近有什么反常?”他认真看我。
我想了想:“大约一周前,他想喝我的血,但是还是克制住了。刚才他想趁黑冒充你来喝我的血,可是被我发现后,他就逃走了。月,其实我并不介意喂他,可是,我感觉他好像在介意。”
月摇了摇头:“他不是介意……是觉得自己不配……”一丝凝重和惆怅浮出了他的双眸,更深的担忧布满了月的脸庞,“看来真的是忍不住了……我得去找他,如果发狂失去理性,会伤人。”说罢,他已经消失在了房内。
我担心地在房内徘徊,抚上自己鼓起的小腹,怎么会?替代品怎么会没用?因为知道夜有血瘾,所以给他准备了充足的血液饮品,按道理他每天喝的话,应该不会发血瘾。可是怎么会?
不知徘徊了多久,也没看到月回转,我变得越来越担心,正要出门找他们,倏然大厅的门开启,沙发上出现了黑色和月牙色纠缠的身影。
夜被月压制在了沙发上,月扣住他的脖子,把他牢牢摁在沙发上,跨坐在他身上,一手扣住夜的手腕,夜的另一只手被月的尾巴紧紧卷住,也摁在沙发上。
夜的脸色已经白中透出了青,尖牙突出,黑色的尾巴在沙发边狂乱地甩动,视线散乱,神情扭曲:“啊——啊——”他痛苦地,发狂地吼叫起来,像是失控的人狼。
“小雨!”月朝我疾呼,我立刻上前:“这是怎么回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