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山洞里的一众人都十分紧张,谁都没想到敌人居然这么快就发现了这个障眼法。
雅米拉看着那只可爱的小香槟犬,打趣地说:“瑟芬那尔族长,我看是您的狗暴露了我们的位置。”
“我看也没错儿。”瑟芬那尔扑腾一下站了起来,扛起自己那把双刃斧,“诅咒减弱了一些啦,我还能打。我们总不能一直躲在这儿,把这一支一直在这儿晃悠的小波佣兵干掉,借你们的马,我们还能逃出去;如果被那个巫师找到了,那可就不好说啦。”
于是众人都开始做准备,将几个矮人分别安排在米罗斯瓦夫库侍卫的马上,商量好出洞的次序,这次瑟芬那尔要求充当先锋,他坐在一名侍卫身后,挥舞着战斧,大声嚷嚷着:“嘿嘿,人类们,让你们见识一下血刃族矮人的厉害,我发誓过会把那个巫师的牙给掰下来的——不过现在,我先把他的那些小仆从们的脑袋给砸烂!”
“驾!”侍卫手拍拍马肩,这匹温血马便长嘶一声,猛地向洞外冲去,后面的马匹也飞快的跟了上来,排成一字长蛇阵,势不可当,雅米拉紧跟其后,身后的洛比塔紧握着手铳,而眼睛紧盯着前面那个一往无前的矮人。瑟芬那尔一马当先,率先出了山洞,马一蹬后蹄,直接从半山腰上飞跃下来,瑟芬那尔一边疯狂地大声咆哮着,一边将战斧朝敌人甩了过去,而那个可怜的敌人仅仅听到了战斧撕裂长风的声音,脑袋便被劈成两半,尸身还未倒下,瑟芬那尔已经冲到跟前,拔出战斧,在人群中左突右砍,完全没有害怕的样子,几秒钟的时间,身上便沾满鲜血冲出了敌群,还转过头来,对后面的人喊道:“啊,剩下的就交给你们!”
这次,洛比塔没能见血,雅米拉勒紧缰绳让矮种马绕过了敌群,惊愕的洛比塔回过头去,又看到了与之前瑟芬那尔一样的可怕一幕:那名身着板甲的亲侍直接从马背上跳了下来,把利剑按进敌人的头盔由上而下贯穿了一名敌人的身体,接着夺过那名敌人的火枪一枪打死旁边的敌人,又将这把前置短刀的火枪像标枪一样投掷出去戳穿一名正欲开枪敌人的胸膛。放眼望去,再没有敌人了,因为所有的敌人都在短短几秒内被接上来的“骑士”们杀死。与上一回作战如出一辙,只不过这次有两名侍卫受了轻伤。
看着地上凌乱倒下的尸体,以及马蹄踩过留下的一串血,洛比塔并没有太多反应,反而对雅米拉的举动充满疑惑:“雅米拉大人,你为什么……”
雅米拉轻则回答:“出于保护未成年人的义务。”
洛比塔听后刚想出言反驳,耳边便又传来了像是巨岩坠落一样的如雷贯耳的吵闹声音,几乎要撕碎洛比塔的耳膜:“嘿,我说你小子,身手真不错,风头都被你占尽了。那富老头儿为了雇你花了不少钱吧?”
这名亲侍垂首低眉,让人看不见他的神情,但他那清亮而且铿锵有力的声音则和瑟芬那尔的声音形成鲜明对比:“我自幼跟随主人,保护主人是我的职责。只要我冲锋在前,就必须保证在主人靠近前处理掉所有可能的危险。”
“哦,他是我的亲侍,菲利克斯。他和另一位——卡茨佩尔,都是我最强的侍卫。不过比起您,还是望尘莫及。”米罗斯瓦夫库见这位族长调侃自己的亲侍,便站出来解围了。
**迭起的战斗过后,便是迅速下落的平淡了。一路上,除了随处可见的矮人遗骸外,再也没有什么刺人眼睛的东西了。而这些同胞的遗骸,很是勾起了瑟芬那尔的仇恨和愤怒:“啊,我现在改变主意了,我不仅要掰掉那个巫师的每一颗牙,我还要把他的骨头抽出来磨成弓箭,然后再把这些箭射在这些人类孬种的pì_yǎn子里。”他一路上骂骂咧咧,粗话连篇,全然不顾周围也都是人类的事实。
不过这位矮人,也倒是为这短暂的、令人心悸的平淡旅程平添了许多乐子——或许是不愉快。他仿佛每时每刻都不安分,他先是与米罗斯瓦夫库“谈生意”:“你看看,这些血岩——全都是上好的铁矿,那些尖嘴猴腮一看就财迷心窍的人类求着我把这东西卖给他,我都不卖。你看,到时候你们起义做成了,就让你们的商人过来买这些铁矿——尤其是我们村庄内的几段矿脉,那绝对是世界上在也找不出来的值钱货。”
在米罗斯瓦夫库给了他“可以考虑”的回应后,他又来找一看就不是很好搭上话的雅米拉:“这位小姐,你刚才为了保护你的小情人倒也是下了一番功夫啊,那马术确实不错。可能你那位确实见不得血,我跟你说,刚才他进洞穴的时候,手还一直发颤,脸苍白得不行。或许晚上你们睡觉的时候他还要你抱着他?”
雅米拉顿时面色冰冷,不给洛比塔来争辩的机会,就自己直接动手了,她抽出那根棍子一样的法杖,轻念咒语,棍子两端马上射出炫光,并形成了类似涟漪一样的魔法拂动,一下就挑断了矮人的几根胡须。末了还补上一句:“闭嘴,不然你的下场就和那些佣兵一样。”
瑟芬那尔忙用双手捂住自己的胡须,像对待珍爱的母亲留下的遗产:“啊唔。看来我惹到不该惹的人了。请这位巫师大人原谅我的出言不逊。您的挚友是个勇敢的人,他只带弓却不带弓箭,这无疑是个很勇敢的举措——在我看来。”
听瑟芬那尔这么一调侃,洛比塔也对老矮人赠与自己的那把弓感到好奇了,便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