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吧。
明子娘特意进城来“监督”明子准备东西,她讲究多,知道的事儿也多,明子穿上礼服和旗袍给她看,她都喜欢得不行不行的。说特别好看,还边感慨着,明子赶上好时候了,想穿啥有啥,以前就是想穿都没有。
在明子娘的提醒下,明子还准备了一套大红色的四件套,准备结婚的时候给床上换上,还别说,这大红色的东西还挺好买,现在讲究的人是越来越多了,当然,也是日子好过了,讲究得起了。结婚的时候能用起大红色的东西,不用为了日后还能用就拿平常的花色对付了。这有需求,就会有市场。所以买这些,很方便。
至于那些新娘头花啊,布置房间的拉花什么的,明子也没着急,那些随时买就好了。按她的意思,市里的这个房子,换上个红床单被罩,再在门窗上贴上些喜字沾沾喜气就行了,这房子肯定不能做为她跟顾向北的新房的。顾老爷子老两口过了年就开始收拾他们两住的那两间房的里屋,又是糊墙又是买新炕席新家具的,顾向北肯定是要把明子娶到那个房子里去的。
明子娘偏不同意明子这么大大咧咧的,说市里的这个家,老家人不来,同事朋友啥的不是还得来?非让把拉花给准备好,到时候也要按新房的要求给装饰好。行吧,那就准备呗,不差那两块钱了,明子觉得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还是得听话。
顾向北是五月中回来了,之前就给明子来了电话,说是能在家里待两个月,不用特别赶着准备婚礼。
明子就开始翻日历,他们这种情况,肯定没法按老辈的规矩合八字看黄历啥的了,最后她自己定了八八年六月十九日,星期天,农历五月初六,端五节第二天。还是父亲节。这时候肯定没有父亲节的说法了,但是明子知道啊。反正她觉得自己先的这日子挺好。
选完了之后明子就问明子娘,日子选的怎么样,好不好?明子娘就说,选哪天哪天好。
你看看,你看看,这老太太,多会说话。
顾向北是不管这些的,一切都是明子做主,他只管回来当新郎官,明子都觉得,自己这婚结的,也太上赶着了。还不敢报怨,自己个儿乐意找这个当兵的,报怨啥啊。明子娘都心疼闺女了,明子还得劝她呢,谁让自己个儿愿意呢。
到了自己身上,亲身经历过,明子才渐渐明白了,为啥都说军嫂不好当。为啥那么多军嫂的爸妈都心疼闺女心疼得不行。
爱情的力量,是真的挺伟大。
顾向北回来了,拉花啥的,就有人挂了,各种搬搬抬抬的活儿也有人干了。明子娘似乎好像突然间看顾向北不顺眼了,天天把他指挥着溜溜儿的。明子在边儿上看得偷笑得不行。明子娘还强制他俩必须分床睡。说是结婚前男女双方都不应该见面儿,他们这样住在一个屋,已经是打了折扣了,再不分床,绝对不行。
顾向北可无奈可无奈的了,还得笑呵呵的应着,干娘兼丈母娘说什么是什么。明子都笑得不行了。明子娘使使劲儿瞪明子,却一点也不放水,可着劲儿的使唤顾向北。明子觉得,顾向北的“灾难”这才刚开始,小文哥那才是一大关呢,她就不信,小文哥能让他轻轻松松的就把明子给娶回家。
要么说是亲兄妹呢。
婚礼的前几天,老嫂刚查出来怀孕了,因为老嫂的身体有点单薄,孕吐反应来得特别早也特别的强烈,所以刚怀不到两个月就查出来了。小文哥当爹了,兴头儿正高着呢。
婚礼的时候,跟老四老五他们三个小的,那是换着花样儿的折磨顾向北,都作出花儿来了,顾向北接到新娘子之前,就足足被卡在门外一个多小时没让进屋,各种要求层出不穷,下跪,叫妈,唱哥,转圈,俯卧撑,明子都不知道他们怎么想出来的。来参加婚礼的那些亲戚都围着看热闹,都笑得不行了。
后来,还是爷爷实在看顾向北可怜,出面儿说了两句,人家顾家那头儿还等着呢,别磨叽了,大伙儿才放过了顾向北,把他放到屋里。也不让小文哥或是大哥被明子上轿,兴隆镇这边儿的习俗就是新娘子上轿要让舅舅或是哥哥背。到了顾向北这儿也给改了,非让他自己来,还不准背,背多省劲儿啊,得抱着,还得是最累的那种公主抱。本来婚车都停在房门口了,又让他们生生的给开出大门外了。非让顾向北多走了五十米出去。
这得亏了是进了夏天了,要是大冬天的,就这一段儿路,都能把人冻着。
抱媳妇儿这事儿对于顾向北这种选手来说,那都不叫事儿,他什么身体素质啊,别说五十米了,抱着明子跑个百米没准儿都比好些人先冲刺呢。
他脾气也好,怎么折腾都还能保持笑容。好在也不傻,还知道看时间差不多了之后表现出辛苦的样子,要是脸不红吃不喘的,不得更被折腾起来没完嘛。
因为顾向北是孤儿,没有让明子改口叫妈的环节了,就改成了顾向北在明子家改口管明子爹娘叫爹妈。顾向北叫得可溜了,可不是嘛,从小叫到大,叫了十几年,不过是去掉个干字儿,有啥不好开口的。明子爹笑得合不拢嘴,使劲儿的哎了一声答应着。明子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