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也不过百八十两银子。
军官对身边亲兵摊了手掌,“拿水来。”
亲兵忙从身侧解下水囊,双手递上。
军官将药瓶和水囊一并交给白筱,“你中的不过是普通的暂时让人不能说话的哑药,即便是不服药,十二个时辰以后也会解开。不过怕有的人天生体质娇气,即使是解了,也会伤到嗓子,所以还是解了的好。”
白筱看向手中之物,眨着眼,那两个人难道……
军官了然的道:“拐你的那两个人已被送往就近的衙门,怕是要关上些年了。”
白筱扬起眉梢,还当真恶有恶报,这报的也着实快了些,闷结的心情瞬间好了不少,还没笑出声,听军官轻声道:“军有军规,军营之内,希望姑娘还是不要随意走动,万一造成误会伤了姑娘,便不好了。”
他说得客气,白筱却气得不轻,刚刚的好心情一扫而空,这分明是威胁,威胁她不要妄想自行逃走,沉了脸,写道:“鸡蛋碰石头的事,咱不做。”
军官笑看着白筱,这女子不简单,明明怒不可遏,仍如此沉得住气,换成别的女子,被人这么拐来卖了,不是吓傻了,便是哭哭啼啼,哪能像她这般与他争辩(实在是看不清了,‘争辩’是我自己加的- -)
甚至还想着出钱来收买他,摇了摇头,此女甚有意思,忍不住又多看了她两眼,暗叹口气,如此的国色天香,且能是他所妄想的。
招手唤来另一个士兵,“带这位姑娘过去用餐。”弯腰将白筱脚边的纸张拾起,看了两眼,有禁不住笑了笑。
既然他没明说不放她,便说明还有机会,此时腹中的确饥饿,顺服的随了士兵走向那群姑娘围坐的地方。
那群姑娘也都在十五六岁到二十岁上下之间,个个相貌出众,此时见了她,惊叹之余,忍不住一阵交头接耳。
等士兵宣布了她将与她们一起,就有人主动往两边挪动,给她让出位置,待她坐下,便友好地给她递来烤好的羊肉,“这刚刚烤好,味道很是不错。”
白筱忙接住道谢,只发出协嘶哑的声音,才想起自己还不能说话,只得笑了笑。
众姑娘面面相觑,过了会儿有人试着问她,“你不会说话?”
白筱摇了摇头,看向手中小药瓶,此瓶有些眼熟,手指抚过瓷细的瓶身,双眸徒然一亮,是他……
不再犹豫,开了水囊,将瓶中药丸服下。
将小瓶塞入包裹,朝一直看着她的姑娘们笑了笑,现在说不出话,也懒得解释,不如省些力气,打发早空的‘咕咕’直叫唤的五腹庙。
军官望了望不远处,已与那群姑娘打成一片的白筱,返身走向角落的一处小营帐,站在帐外轻咳了一声。
“进来。”帐内传来平和带磁的声音。
军官掀帘进去,见案后白衣少年,正放下手中书拳,抬眸向他看来,头发依然随意用条白色帛带束在脑后,耳鬓边飘着两缕碎发,简单的白跑披在身上,从头到脚,素的不能再素。
就这么素颜的一身装扮,却让人看了,便挪不开眼,男子见了他尚且如此,女子见了她不知会是何种光景。
“子涵见过容公子。”
容华嘴角微翘,窄长的眸子喊着暖意,和声道:“又不在朝中,将军不必多利,过来喝杯茶。”
翻了个茶杯放到一边,持了朱砂茶壶亲手斟上,“这次出来,无意中得了样好茶,试试?”
“虽不在朝中,终是在行军中。”子涵身为武将,平时也玩不来什么风雅的玩意,但好茶,却是爱喝的,也不客气,笑了笑,大步带风的行到他桌案一侧,盘膝坐下,一手端了茶杯,一手将白筱写满字的那张纸往他面前一摊,“她便是你要的人?”
容华将那纸上黑字快速扫过,又重新一个字一个字的慢慢看了,细长的眼角微挑,莞尔一笑,这丫头,“这茶如何?”
子涵将茶杯端在鼻下,深吸了一口,又看那茶叶泛着绿,“闻上去,甚清香,象是采摘的新茶,而且未经过烘制,不过这月份,却不是出茶叶的时候。”
容华也不对他所说做评论,淡笑道:“尝尝看。”
子涵请掇了一口,面上浮过诧异,飞快的看了面前俊容一眼,又饮了一口,“这茶甚怪,明明是没经过烘制的新茶,但味道却浓成这般,不该啊。”
不等容华给他再斟,自行拿了茶壶给自己满上,把在手上细看。
“这的确是新茶,那户人家非新茶不饮,因为占了个便利的地势,他家屋后依山,半山上有个冰泉,于是想出了个法子,在山下打了个棚子。冬天在棚子内拢着地火,夏天又将那冰泉引来环着棚子,让棚子里的温度一年四季不变。那棚子就用来种茶叶,毕竟不是天然的气候,茶叶长得慢,也败的慢,所以虽是新茶,冲出来的味道却比别的茶浓些,虽然清香差些,但这独特的浓香却补了这个缺,很有些意思。”
容华也断了茶杯到鼻边吸了口气,眼角睨着案上的白纸黑字,陪坐,陪酒,陪睡觉……眉梢微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