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座堡垒?当梁雨香听到这个想法之后,满肚子都是疑惑。
这都是什么年代了,和平时代,还用得着这种建筑?再说了,这里是普通的厂区,又不是什么军工厂或者军事基地,用得着建造这种建筑物?
“你不明白我的世界。当然,如果你有兴趣,我们晚上细说。”宋祁转过头,看着梁雨香,露出了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
“谁要和你晚上细说?”梁雨香俏脸粉红,狠狠地剜了一眼这个满心都是龌龊心思的家伙。
想到自己在那一夜,被他又摸又抱的,心里的羞涩全部都涌上了脸。
宋祁看着那张诱人的脸,食指大动。无奈,现在女神还没有归心,不能动啊!
再者,他这一身伤势,就算女神贴上来,貌似也动不了的。
转过身,正色地看着眼前的这片厂区以及厂区后面的那座高山。
他道:“你说,如果我把这座山买下来怎么样?”
“买山?你买下来做什么,种树吗?”梁雨香听到他提问,抬起头来,忍不住好奇地问道。
“种树?我可没有那个闲工夫。”宋祁顿了顿,说:“我要把这里建造成一个天然的保护屏障。……”
听着宋祁说出自己的想法,梁雨香越听越惊愕。……
一个小时之后,梁雨香的车开出了厂房。而宋祁,则是没有跟着出来。
开阔的厂房里,这家伙一屁股坐在了脏乱的地上。在他面前,还有几个眼神慌乱的民工。
“嘿!哥几个,别紧张。我说了,这几天没事,跟你们一起吃住,顺便看看你们的工作质量。”宋祁朝几人咧了咧牙。
几人之中年纪稍长一些的中年犹豫了一下,说:“你是老板带过来的,对我们来说就是领导。我虽然没读过书,但还是懂一些尊卑的。”
“屁个尊卑!”宋祁一挥手,说道:“我说老哥,你这是跟谁学的?你是打工的,我也是打工的,分啥子尊卑?你要是看得起我,叫我一声宋老弟。从现在开始,咱们就都是工友了。”
“这……”中年看着宋祁脸上的真诚,显然也有所触动。
他犹豫了一下,开口叫道:“宋……老弟。”
“啪!”宋祁一拍手,吓了几个装修工人一跳。
接着他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哈哈!太高兴,有些得意忘形了。老哥几个,可不要怪罪。”
“呼!”中年摇了摇头,说:“宋老弟,领导我见得多了。可是像你这样没有架子的领导,我还是第一次见。”
边上一个青年接过话头,说:“别说是领导了,以前我们干过的那些户主,那一个不是牛逼哄哄颐指气使的。只有宋哥,平易近人。”
“少给我拍马屁。”宋祁白了一眼这个青年,说:“我告诉你们,咱关系好虽好,但是活如果干的不好,老子可照样要骂娘的。”
“嘿嘿!”青年腼腆一笑,说:“这个宋哥你可以绝对放心。我们李师傅做出来的活,都是保质保量,出了名的好。”
“那就好。”宋祁点了点头,心中微微一叹。
这就是民工,看似衣着不堪,其实他们才是社会的主题,他们才是这个世界上最质朴淳厚的人。
“对了,宋老弟,你这身衣服……”李通指了指宋祁身上的病号服,还有病号服上面沾染的血迹,疑惑地问了问。
“哎!”宋祁一声长叹:“要不说我们老板黑心呢?我刚刚几天前出了次车祸,差点连命都没了。可这才刚刚好了点,就被她拉到这里来了。”
宋祁说起瞎话来,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听到他这么说,几个民工的脸上都露出了义愤填膺的神色。
“我去,宋哥,还有这事儿?不行,这也太狠了。这是侵犯人权,这是虐待劳工,我们马上帮你报警。”名叫周飞科的青年立刻为宋祁鸣不平。
“等……等等!”见到这家伙真的拿出手机,宋祁连忙拦住了他。
他心里直抽抽,谁想得到自己随口一句胡诌的话,会引起这愣头青这么大的反应?……
接下来的几天,宋祁过得倒是很舒坦。没事看看装修进度,顺便和一大帮子工人聊聊天打打屁。
所有人,都被他天生自来熟的性格给收买了。年纪大的叫他宋老弟,年纪轻的叫他宋哥。
吃这里,住这里,没事还能陪这群民工打打牌什么的,宋祁都觉得自己变得纯洁了很多。
“周飞科,你小子能不能别再说你那个听着让人心惊胆颤的故事了?老子要是睡不好觉,会影响明天工作进度和质量的。到时候要是罚钱,你来出吗?”
厂房内部搭建起来的公棚里头,有一个民工大声地吼了一嗓子。
“黄大胖,救你胆儿小。”周飞科躺在床上,扫了眼不远处的黄大胖,说:“人家宋哥第一次听,你就不能满足一下宋哥的好奇心吗?”
“对对对,这个好奇心必需满足。”宋祁的声音响起。
只见这家伙趴在周飞科的床前,不顾面前一双臭气熏天的工鞋,催促道:“小周,别理黄大胖,你接着说。”
“好。”
周飞科显然有些兴奋,他盘起腿来,坐在宋祁的面前,将那个故事原原本本地说了出来。
这个故事,说的是他老家的一个刚刚结婚的女人。
那个女人的新婚之夜,屋子里有奇怪的响动。然后第二天,人们发现女人的丈夫死了,被人活活地撕成碎片。
而女人自己也是遍体鳞伤,身上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