肥原的阴谋了吗!你忘了你是怎么对我的吗!你忘了沈阳的那些日日夜夜了吗!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说背叛!泉镜花,你放了他!他是无辜的!”罗琳握着铁栏杆疯狂的喊着,她的眼睛红的都要滴出血来。
泉镜花固执的说道:“我不管,你怎么对我和我怎么对你没有任何的关系,阁下教过我,当有人背叛你时,就要用最狠毒的手段报复对方,你必须被惩罚。”说着他的目光又转到了姚汉宁的身上。
罗琳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她拼命的晃着铁栅栏疯狂的喊着:“泉镜花!你放了他!我求求你放了他!我求求你!我求求你!”她的嗓子都快喊出血来,眼泪顺着她的面颊不停的滚下来,可是泉镜花却丝毫不为所动。
“等等!我找到那笔银子了!”罗琳突然想起了重要的事情,她贴在铁栅栏上急切的说道:“听我说,你放了他,我带你去找那笔银子好不好,你不是一直都想找到那笔银子么?我带你去,我知道它在哪儿!”
“晚了,”泉镜花微微笑了下说,“我的令牌被刘湘抢走了。”说罢他轻巧的踢倒了姚汉宁脚下的凳子,姚汉宁立刻像一个沉重的布口袋一样被吊在了半空中。
“不!!!”罗琳发出了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她如掉入冰窟窿里一样浑身冰冷,姚汉宁吊在半空中你的身体如一根针一样要把她的眼睛扎出血来,她疯了一样的贴在在铁栅栏上尖叫着:“泉镜花!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你不是人!你不是人!”
泉镜花走到她面前看着疯子一样的罗琳勾起嘴角微微一笑:“我还要做更不是人的事情呢。”他竖起两指抵在唇边念起了含糊不清的咒,一阵对鲜血的疯狂渴求突然从罗琳的心底涌上来,她本来通红的脸霎时间变得惨白:泉镜花在念血咒。
“不!”罗琳尖叫一声向后退去,她如畏光的野兽一样缩在墙角里抖个不停,她咬紧牙关嘶嘶的吐着冷气,她的指甲紧紧的抠着墙壁,鲜血不断从她的指尖流下来。
泉镜花把姚汉宁的身子放了下来,用指尖划开了他的手腕,浓重的血腥味立刻在地下室蔓延开,他打开铁栅栏门对罗琳微笑着说:“来,过来尝尝,看看你最爱的人是什么样的味道。”
“不!”罗琳流着泪绝望的尖叫着,她如野兽般蒙昧的眼睛深处闪现着锥心的痛苦。泉镜花继续念起咒语,对鲜血难以控制的渴望从罗琳的心底涌上来,她绝望哭叫着:“请停下来,停下来!”但在泉镜花呢喃的咒语声中,罗琳最终完全丧失了自我,她如一个提线一样站起来向姚汉宁流血的尸体走去。
泉镜花满意的握住她的手把她领到了姚汉宁流血的尸体边,罗琳目光空洞的跪在了他的脚边,泉镜花低下头鼓励着她:“快,尝尝,是什么味道。”罗琳缓缓把姚汉宁流血的手腕碰到了嘴边,怔怔的吮吸起来,在血腥味的刺激下她吮吸的越来越用力,几滴鲜血顺着她的嘴角流了下来。
泉镜花抚摸着她的头发满意的说道:“这样才是乖孩子,等喂饱了你我会留着他的尸体的,明天这具尸体有大用处,刘湘那么对我,我一定要让他吃点苦头,不就是阴谋么,别以为我就什么都不会。”
罗琳贪婪的吸吮着姚汉宁的手腕,她被血咒所控制已经什么都听不见了,她现在已经不再是一个人,她只是泉镜花的傀儡,但她那双空洞的绿眼睛里,大颗大颗的眼泪却不停地滚出来。
☆、罗琳的归宿
刘月如和程涛的订婚典礼如期举行,来参加这场订婚宴的不仅有成都本地的上流人物和记者,还有来自四川其他地方的刘湘的旧相识。这些旧相识就是参与四川过去二十年军阀混战的各路诸侯,他们被刘湘驱逐出了四川肥沃的盆地只能蛰伏在地势险峻的山区里。虽然此时他们和刘湘勾肩搭背言笑晏晏,但他们心里一定恨透了刘湘,可他们也只能忍着,成王败寇,这是政治游戏唯一的规则。泉镜花也参加了这场宴会,他穿着美丽的华服唱了几支小曲,让那些来自山区的军阀看的目瞪口呆。这场订婚宴更像是刘湘对昔日手下败将的一次示威和炫耀,他在向他们炫耀他所拥有的一切,包括来自南京的黄埔毕业的女婿,倾国倾城的美人,他要让他们知道,这一切只有他刘湘才配拥有。
身着军装的程涛一直彬彬有礼的和现场的来宾应酬着,他英俊的面容和令人着迷的风度给所有的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大家纷纷暗叹这位刘小姐真是好福气。但不知为什么,这个马上要当新郎的男人看上去却并不快乐,尽管他嘴角一直挂着微笑,可这依旧挡不住他眼里的疏离和冷漠。
“程涛哥哥,你累不累呀??”刘月如等到程涛一个人的时候,凑到他身边关切的问道。
“不。”程涛简单的答道。
刘月如把手搭在他的胳膊上柔声说道:“我看你好像不太高兴,我以为你累了。”
“我看上去像不高兴的样子么?”程涛微笑着说道,他微笑的面庞十分迷人,但那张俊脸就像是冰或者是象牙雕成的,看上去没有丝毫的感情和温度。这正是刘月如所熟悉的程涛的脸,迷人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