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倾,东野俊彦从里屋走出,手里提着一个白色的小木箱,箱子前面划着红色的十字,不知里面装着何物。
东野俊彦打开箱子,从里面拿出一个顶着细细长针的管子,对戴云奇道:“你还记得我对你说过要治好你的咳嗽吗?”
戴云奇惊奇地看着他手上的器物,见他又从箱子里拿出一支亮晶晶的小瓶子,无缝无盖,里面还装着水,不知是什么东西。
这些都是戴云奇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玩意,让他觉得新奇无比,双眼一眨不眨地盯着东野俊彦的手和那个箱子。
东野俊彦笑道:“这是枝子这次从日本带来的盘尼西林和注射器,只有这种药才能彻底治好你的咳嗽。让枝子给你打针吧。”
戴云奇听不懂东野俊彦在说什么,只是茫然地看着他,却见枝子接过小瓶子,从箱子里拿出一个长长的铁夹子来,站起身走到窗边,两手伸出窗外,用铁夹子啪一声敲掉了小瓶子的上端。
枝子转回来,接过东野俊彦手上的管子,用上头那细细的长针从那小瓶子里吸上水,然后又从箱子里拿出一个稍大点的瓶子,再伸手从箱内拿出一支头上裹着白色棉花的竹签。
戴云奇心中暗暗称奇,那小箱子就跟个百宝箱似的,好象什么小物件都有,几乎眨眼间枝子就又从里面掏出了好几样东西。
戴云奇正看得如神,就见枝子走了过来,神色变得异常冷峻,道:“脱掉裤子!”
戴云奇这一惊非同小可,好不容易恢复正常的脸膛一下子就又红得象猪肝,忙下意识地伸手紧紧捂着裤带。
枝子更靠近他一点,微微皱眉道:“你不脱裤子,我怎么给你打针呀。”
戴云奇不敢看枝子的脸,忙求救似的看着东野俊彦。
东野俊彦明白了,戴云奇定是从未见过注射器,更不知它的功用,便笑着安慰他道:“不用害羞,不是叫你全脱,你只须解开裤带,将裤子往下松一下,露出半边屁股就行了。”
戴云奇一听,心儿跳得都快出胸腔了,他求饶一般看着面前的枝子,将脑袋晃得象拨浪鼓似的。
“快点,你啰嗦什么!”枝子却视而未见,大声斥道。
见戴云奇仍然未动,枝子便将手中注射器往桌上一搁,伸手就往云奇腰间摸来。
戴云奇惊叫一声,呼地站起,就准备夺门而逃。
哪里容他逃走,枝子一把揪住他,杏眼圆睁,以不容置疑的口吻道:“站着别动!”
戴云奇象被施了定身法,闻言乖乖地站住了。
枝子解开他的裤带,褪出他半边屁股,然后命他自己提溜着裤子。
枝子的纤纤玉手在解裤带时,难免与戴云奇肌肤相触,那微凉而柔软的感觉令云奇颤栗不已,身子几乎站立不住。
戴云奇偷觑东野俊彦,见他只一味专心品茶,对眼前一切似乎视而未见,方才稍觉心安。
戴云奇正在回想刚才的甜蜜,突然觉得屁股一凉,正打算回头看一看,却听枝子道:“不许回头。”
戴云奇赶忙扭回脖颈,只感到屁股上传来一阵钻心的疼痛,不禁惊呼出声。
此时却听枝子柔声道:“别紧张,马上就好了。”又感到枝子用细嫩的手指在他的屁股上轻轻地揉起来。
戴云奇心神激荡,早将疼痛忘到了九宵云外,心中无端地想,要是被她就这么揉着,就是痛死也愿意啊!
正瞑目享受,忽听枝子道:“好了,穿上裤子。”
戴云奇惊醒过来,见东野俊彦正笑呵呵地看着自己,心中立时大惭,忙低头专心整理裤带,借以掩饰尴尬之态。
东野俊彦却并不以为意,对他道:“这针必须连续打一个月,从明天开始,你每天都得来,要不前功尽弃,你的咳嗽就再也治不好了。”
“这.......”戴云奇颇为踌蹰。
枝子已收拾好小箱子,上来笑靥如花地对他道:“云奇哥哥,你一定要每天都来哦,打针就是这样,不会太疼的。”
她一会儿冷若冰霜,一会儿又温柔灿烂,戴云奇摸不准她的啤味,但在她清澈如水双眸的注视下,别的一切统统抛诸脑后,连连点头就答应了下来。
离开樱花峡谷,天色已晚,因想念母亲,戴云奇没有直接回山,而是回到家中住了一宿,第二天方才辞别母亲回到紫竹庵。
他没有将遇见东野俊彦父女的事告诉母亲,怕她伤心和生气,上山后自然也没给任何人讲起,只独自来到庵后的练功场练起功来。
然而戴云奇总感到不能沉心静气,昨日樱花峡谷那几声轻脆的枪响和瓶子瞬间炸裂的声音总是在他耳边回响。
他觉得自己似乎对于武功的勤练又已失去了大半的热情。
更要命的是枝子的笑容总在他眼前晃动,令他老想起那银铃般的笑声,想起来枝子摇动他手臂时那急切的样子,心中顿生怜惜之情。
戴云奇无奈暗忖:对于这样一个可人儿,她提出任何要求,恐怕自己都难以拒绝哦。
就这么胡思乱想着,戴云奇练功的招式便渐渐慢了下来,直至最终完全停了下来,怔怔地站在原地。
他看看四周,一个人影也没有,心中暗道:“趁师父还没回山,我不如每天偷偷溜下山去樱花峡谷一趟,再偷偷溜回来,凭我现在的功夫,来去也不会费太多时间,兴许会做得神不知鬼不觉。”
主意打定,便一转身提气,躲开庵中师姐们的眼,一溜烟悄悄下山来,急急赶到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