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水一入杯子,便香气扑鼻,既有着橘子的浓酸味,亦有着迎春的春味儿,谥香无比,与宫外的沉闷完全不同,此时的落霜宫内,哪还有往常那般的阴森。
陌寒凤目一抬,望着下方的李得胜,轻押了口茶,道:虽然跟我安排的有些不一样,不过,也多亏那两个逃走的秀女分散了皇帝的注意力。是。皇帝也不笨嘛,查到了古楼生那里,不过,他是注定要多绕圈子了。陌寒冷笑,想起古楼生,这个曾经常常在她后面深情注视着自己的斯文男人,她待他也不薄啊,不过,他选择的终究是先王,而不是她,不过,这也好,皇帝既然认为他是自己的心腹,那就将计就计吧。
娘娘英明。李得胜恭敬地道。
你下去吧。陌寒玉手一抬。
是,奴才告退。李得胜退了下去。
看着李得胜的离去,双言道:主子,你这样做不是也把须王爷给害了吗?须王爷那么喜欢五官,若知道您利用五官……陌寒悄然抬眼,望着双言寒光一闪。
双言立时噤了声,站在一旁不语。
久久,陌寒才道:那丫头虽然聪慧,但天下丫头都长成她那样,慎儿只是盲目地喜欢她,她并不特别,在民间,跟这丫头同样的人有很多,她会特别,是因为她在皇宫。陌寒顿了顿才道,慎儿若走出皇宫,便会知道贫民堆里尽是她这样的丫头,皇帝也一样,情,若经不起考验,便无法真心拥有。双言一怔,知道陌寒虽然说的是须王慎,但其实说的是先王。
主子,您说得对,但若做得太过,便伤人了。双言在心里幽幽一叹,就像当年她的第一位主子那般。
太过伤人吗?若不太过,他又怎会出现。陌寒抿嘴一笑,虽笑却是讽笑,皇帝若不尝尽情苦,他又怎知我的苦?我要让他看着他心爱女人的儿子受着我曾受过的苦,重演历史。说到最后,陌寒手上的茶盘砰的一声被捏碎,鲜红的血顿时从她的手掌心里直冒了出来,滴滴落于地上。
双言一惊,忙进入内屋里欲拿出纱布,却在转身时,背后突然一麻,瞬间便失去了知觉。
你的苦?是因为我吗?一道慵懒的声音在陌寒的身后响起,无尽的魅惑,无尽的惬意。
然而,陌寒却在听到这一道声时,竟然全身开始僵硬。
怎么?才半年不见,便不记得我了吗?慵懒的声音渐渐地逼近了陌寒的耳侧,薄唇开始欺上了陌寒完美的侧颈。
一双修长好看的手绕过她的腰采上了她的胸前,熟练地解开了她的外衣。
你来做什么?应修立,不,应熊立。陌寒猛然转过了身,一张白得近乎于透明的脸映入了她的瞳孔中,至阴至柔的结合使他浑身都充满了一种阴美,他是那么的无邪,那么的纯洁,然而,他的手却又是如此的邪恶,在她已赤裸的身上游走。
不是你让我来的吗?声音依旧慵懒,惬意而自在,他抿嘴勾起一抹弯弧,天真地道,但双手却并未停下。
滚开。陌寒恨恨地道,她厌恶这张脸,厌恶这眼神,厌恶他一切的一切。
你不乖哦。应熊立眨眨无辜的眼,修长的手指出其不意地在陌寒的胸前一点,顿时陌寒无法动弹,甚至连声音都无法发出。
淡蓝色的罩杉被褪下,轻轻地覆于地上,应熊立对着陌寒灿烂地一笑,露出了洁白的牙齿。
然而,陌寒却是恐惧的,她的双眼中透着强烈的恨意,十八年前,他就是这样毁了她的清白,在她毫无防备的心灵上,硬是划下了深深地恨,而那人,却在她的宫门前,与她的妹妹说着情话,远去,他明明看到了她求救的眼神,明明看到了自己脸上滑落的泪珠,可他,还是选择了晴柔。
应熊立看着身下的女人,她依然美丽如旧,岁月并没有在她的身上留下痕迹,亦如那年,高贵,骄傲,跋扈,冷情,深深地吸引着他的视线,他终于忍不住,在她十六岁的那一年,摘下了她的骄傲。
应熊立笑了,他知道她恨他,但他也知道她不能没有他,一个月前,当她传书给他时,他便知道她要展开了她的报复,他便带了十几个亲卫在圣城上演了一场戏,也在三天前的晚上,大闹了皇宫,让皇帝的视线被他所转移。
没有任何的前戏,应熊立闭上了眼,吻上了她的,霸道而肆虐,深深地与她结合,也在这一瞬间,他解开了她的穴道,亦如每一次,当穴道一解开,她便开始挣扎,然而,她的手刚有所行为时,他便已将它们给压住,用一只手固定在了上方,而另一只手便在她的身上游离。
如果陌寒不是那么的愤怒,如果她不是被仇恨蒙蔽了内心,她便能发觉在应熊立看似粗暴的行为下那深深地温柔和眷恋。
第100节:第二十四章 情形的严峻(1)
八天后。
杨柳弯弯,绿意飞扬。
这是一个非常美丽的湖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