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看黎言川了,想到这些,连看着丁满妈妈的眼神都有些惶恐和无助:
“奶奶,我一个人能照顾好自己,不想去镇上。”
丁满妈妈知道小女孩子总是要有个适应期,也没有问的太紧,自然也不强求,但是私底下却和若慧芸说了想要年初二带着她们一家人去老家的意思。
黎若烟没有下楼放鞭炮,只惶恐的坐在书桌前,把这一年的考试成绩都翻出来,她的成绩没有退步的情况,能不能以此作为让小姨留在这里的理由?
后来她算了算自己的各科成绩,想以此为理由和小姨谈一谈,刚刚出了房间,就听到在楼底下放鞭炮的小姨喊她;
“若烟,你小叔来了,穿上衣服下楼来。”
小叔?!
她急匆匆的套上大衣,踩着拖鞋就下了楼,他们所住的西市区还保留着放鞭炮的年俗,楼底下已经铺满了大红色的鞭炮削,小叔黎言川的银白色车子并没有开进来,就停在小巷口,他不喜欢鞭炮的火药味,穿了一件卡其色的呢子大衣,站在铺满了红色鞭炮削的尽头,看到她下了楼,他朝她勾了勾手。
黎若烟和小姨告别,朝着他跑过去,远远的就喊他:
“小叔,大年三十还往我这里跑啊,不怕爷爷生气?”
她在黎言川面前一直称呼黎耀为爷爷,这下说起来也不后怕了,欣喜的语气再也掩盖不住,走到他面前就朝他笑起来:
“小叔,新年快乐。”
那个人看她走的急匆匆的,大衣也没有穿好,弯着腰给她弄顺了,这才笑起来,摘掉口罩和她说:“新年快乐。”
他话音刚落,又是接二连三响起来的鞭炮声,到处都是鞭炮炸起来的粉尘,他马上拉着她上了车,开了车里的空调,和她说:
“去大坝上看烟火吗?”
黎若烟心里想着事情,提不起什么兴致,但是有这个人在身边,还是点了点头:“去”
从这里到西市区附近的大坝并不远,开车只需要十几分钟,黎若烟下了车,习惯性的靠在他的引擎盖上,十二点还没到,岸边倒是已经坐了几对小情侣,黎言川看她心里挂着事情,开口提起了今年的事情:
“你小姨的未来婆婆也来了,很热闹吧。”
“还好吧。”
听闻他提起这件事情,她心里自然也把那件一直挂在心里的事情想起来了,抿着嘴,并不是很开心,不管心里有什么事情,只要在这个人面前,好像全部都无处遁形。
黎言川早就察觉到她的心思,看她低着头玩自己的纽扣,微微倾身,抬起她有些委屈的下巴:
“怎么,今年过的不开心?”
被无比依赖的人戳到了心事,黎若烟眼眶一红,抿着嘴嗯了一声,搂住他的腰,把脸埋在他的胸膛上,哽咽着说:
“小叔,我以后再也见不到你了,我舍不得离开你。”
第3江独家发表 ...
面对站在面前如此依赖的这个人, 一看到他温暖的眼眸, 被熟悉的气息包围着, 像是所有堵在心里的情绪都找到了出口,黎若烟一张口, 眼泪就跟着滚落下来, 说的很是难过:
“小叔,以后我们再也不能一周一会了, 我一想到要和你分开,就很难过。”
你的人生,有没有遇到那么一个人,无论多么坚强独立的你,一旦见到了这个人,就会变成一个无法独立的小孩子, 粘人又脆弱,关于自己的所有难过, 心里隐藏的恐慌,所有的一切, 都想要和他诉说,都想要在他这里得到一丝安慰和温暖。
黎言川,就是她生命里的这个人。
埋在自己怀里小声哭泣的女孩子, 微微抖动着肩膀,一哭起来就没完没了,黎言川听着她吐字不清的把这些事情说完,这才扶着她的肩膀, 弯下腰,小声的轻哄了一句:
“大过年的,别哭了,嗯?”
这个人的声音,在面对的她的时候永远耐心温柔,像是暖阳,黎若烟哽咽着点了点头,眼睛里还裹满眼泪,揪着他的衣袖,生怕今天一过,就要从此和这个人别离了。
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这句话在这时候的黎若烟看来,就是伤感难过的代表。
还没到引擎盖擦的发亮,和她并肩坐在上面,两个人正对着大坝,映在水里的清月被晚风一晃,一瞬间又变得明晃晃的,映在眼睛里,像是万千星河,黎言川看她的情绪终于平静,弯着腰,逗她开心,弹她的额头:
“有我在,你怕什么?”
黎若烟吸了吸鼻子,偏过头看着他,那个人坐在引擎盖上,弯曲着一条腿,抬手拖着腮帮,偏过头打量着她,他身后是大坝边葱郁的树木,有风一扬,便能闻到树叶间的清香,他微微扬了扬嘴角,安慰她:
“笑一笑,车到山前必有路,不是么?”
她一瞬间被他坐在引擎盖上潇洒的模样吸引住,愣了半响,有点懵的点了点头,转而看到他抬起头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