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界停留,而是急匆匆赶回了门派。他们门派这次出来的弟子,只有跟着上官柔的弟子全都折损在了云镜。门派其他长老多有不满,可上官柔的师尊一并将异议压了下去。
知道薛白月如同时时刻刻盯着她,无孔不入地出现在她的周围。哪怕心思再怎么沉定,上官柔也生出几分焦躁不安来。她迫切地想要提升自己的修为,因此这次多年都没有出过门派。
洞府中,上官柔眼睛紧闭,运气全身灵力一次次冲击着障碍,却没一次成功。她猛地睁开了眼睛,眼里闪过暴躁,拿起一旁的玉瓶将里面的丹药全都服了下去。瞬间体内更多的灵力开始汹涌起来,她立即闭了眼再次尝试冲破元婴期。
然而甫一闭眼,她的神识中不自禁又出现了百年前云镜中的一幕幕。
这些画面纷杂闪现,变幻莫测。无一例外的,都是她被欺压,被打倒在地的场景。上官柔的眉头深深皱了起来,她竭力想要忽视这些画面。然而却无法忽略,这些所有的画面最终都会形成的一张脸。
——薛白月!
上官柔倏尔睁开眼睛,眼珠微微泛红。白色的冰霜以她为中心,向着四周蔓延而去,瞬息间便冰冻了整个洞府。下一刻轻微的咔擦声响起,周围的一切皆化为霜雾。冰晶飘散下来,站在中间的上官柔未被沾染分毫。
霜雾飘散过后,上官柔祭出飞行法器,一言不发地往外面飞去,整个人环绕着一种莫名的肃杀之意。这么多年来,薛白月几乎成了她心中的魔障。薛白月一日不除,她的修仙之路恐怕就会止步在此。
如今,不是薛白月来向她寻仇,而是她非杀了对方不可!
就在上官柔消失的同时,已经碎成粉末的洞府前悄无声息地站了个须发皆白的老人。老人皱眉看着上官柔消失的方向,叹了口气也跟了上去。
他这个徒弟以前还好,心思坚定、一心修仙,倒是个难得的修仙苗子。但自她从云镜回来之后,整个人变化诸多。往常看不上眼的丹药,现今却大量服用。他规劝过几次,对方明面上答应了。暗地里却还是盲目地服用丹药,过分急躁地想要提升修为。
也罢,让他跟去看看,到底是什么人竟敢毁掉了他徒弟的道心!
……
白月被上官柔找到时,看似正带着小白四处游玩。实则是暗地里凭借着原主的记忆,将她该得的东西都收至囊中,其中自然就有原主前世所得的‘销魂锥’。
见到上官柔时,白月略有惊讶。却见对方一言不发就发动法宝,朝她攻了过来。
上官柔的修为比之上次已经增长了许多,但白月又不是完全没有修炼,自然也不会止步不前。
两股灵力在上空碰撞起来,冰霜与绿色的藤蔓四散腾飞。聚起凛冽的罡风,朝着周围席卷而去。只是不多时,白月就将上官柔完全压制住了。然而此时的上官柔却不像以往那样忍耐,而是有股拼着性命也要和白月同归于尽的狠辣。
看到上官柔眼底埋藏的怨毒和愤恨,白月轻笑着将她制住了,静静地看着她挣扎。大概原主当时也是这样的心情,或许心底比上官柔还要怨恨。毕竟她每次都是将要成功复仇,却硬生生地被人打断。这种半途而废比从一开始就没有复仇希望更让人不甘心。
“你还记不记得薛家一家?”白月问了一句,上官柔挣扎得有些失了力气、姿势狼狈地跪爬在地。闻言冷笑了一声,直直地看着白月道:“当然记得!毕竟他们一个个都死在我手里,那种临死前妄图求饶的姿态真是丑陋极了。”
她短促地笑了笑,咽下喉头的鲜血:“我上官柔这辈子,唯一后悔的就是当初没有亲手挖出你的心肝!”
上官柔无论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都信奉斩草除根的道理。只不过没想到,这一世在一个小小的薛白月身上栽了跟头,让自己陷入了这样两难的境地。
“执迷不悟。”白月眸光转冷,因为上官柔的话,心底属于原主的情绪募地就激荡起来。许是原主到底天分不错,曾经又经历过修仙一途的缘故。她的情绪起伏的波动有些大,白月也有些受了影响。愤怒使得她募地加重了威压,朝着上官柔冷声道:“我今天就要你为薛家所有人偿……”
“哼!”白月话未说完,就听得耳边响起了一声轻哼。这声音听起来并不大,却诡异地直直钻入了白月的脑海中,募地使得她神魂震荡,胸口窒闷起来。
心底浮现出几分不好的预感,白月连忙飞身后退几步。就在她刚落了地朝着上官柔的方向看过去时,便见上官柔被一个老人给扶了起来。那老人分明就是白月初次濒临死亡时,醒来见到的老人。
也是当初掐断了原主报仇希望的老人!
那老人扶起上官柔,连忙给她喂了药物保命,又聚起灵力使得药物催化开来。直到上官柔神色变得好了一些,那老人才朝白月看了过来,眉宇间全是浓浓的不悦。
“向我徒儿道歉,今日之事本尊便不予追究。”顾念着对方是薛家的后人,老者好言相劝一番。岂料对方不仅不为所动,嘴角还勾起嘲讽的笑容,老者便有些动怒了。
“不知天高地厚。”他又哼了一声,一抬手就想给白月一个教训。岂知他掐了手指念了诀,对方竟然好端端地站在那里,丝毫没有反应。再一探过去时,老者发现千年灵木上的印记竟然被人给抹去了!他的眉头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