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
曲南一既不想动地方,也没见白子戚有走的意思,便让李大壮搬了一块屏风,挡在了二人面前,用以隔绝何有银的视线。
不多时,何有银被带了进来,跪在了屏风前面。
曲南一问:“下跪何人?”
何有银没见过这阵势,一颗心慌乱得狠,却也知道可能是家中丢了小娃子的事被捅到了县令大人这儿,于是忙磕头回道:“小人何有银。”
曲南一问:“你可知本官让你前来,所为何事?”
何有银点头回道:“晓得晓得,大人叫小人来,是因为小人家里丢了女娃子。”
曲南一问:“昨晚你睡得可熟?”
何有银老实地回道:“回大心,小人白天累得狠了,一沾枕头就睡成了猪,啥都不知道了。”
屏风后面,白子戚将一百两银子推到曲南一面前。
曲南一微微一笑,道了声:“甚好。”
何有银一脸不解之色,他睡得熟,咋还得了一声赞呢?要知道,正是因为他睡得熟,才丢了小女娃的。虽说他不待见那女娃,但好歹也算是自己的血脉,丢了心里总归要不舒坦的。可县令大人竟然说甚好?这是什么道理?!
曲南一又问道:“你最近可与人结仇?”
何有银冥思苦想半天,摇头道:“没有,大人,小人没和谁结仇。”
屏风后面,白子戚见曲南一的皮肤甚是水润,以为他用了自己送的香脂,心中一喜,竟伸手捏了一下曲南一的手背。
曲南一震惊,大怒!他一拍桌子,喝道:“大胆!”
何有银吓得噗通一声趴在了地上,差点儿吓尿了。他……他真的没有与人结怨啊,哪里就……就……就大胆了?
白子戚面不改色地收回手,道:“大人没用在下送的香脂。”
曲南一没想到白子戚竟是因为要确认这茬而摸了自己的手背一下。有些荒唐,却荒唐的在点子上。只不过,他十分不喜罢了。
何有银蒙了,彻底蒙了,这……这屏风后面,怎么还有一个男人?两个男人有啥不能见人的,非得在面前当个屏风做啥?还有,送个啥香脂啊?谁送谁香脂啊?自己来得是不是太不是时候了?何有银原本就蒙了,这会儿又被自己的想法绕得更蒙了。
曲南一挑眉看向白子戚,目光里有着明显的警告之意,缓缓说道:“白茂才真是令本官感动,顶着被绿腰撞伤的眼皮来看望本官,这是想要逗本官开心吗?”
白子戚的声音有些清冷,但说中的内容却格外火热。他回道:“都说笑一笑十年少,若子戚能愉悦大人,令大人容光焕发,也未尝不可。”
何有银吓傻了!
白茂才、白子戚,那后面的另一个男人,竟然是他!
这六合县里谁不知道白子戚的大名?所有的赌坊、所有的妓院,都是他开的。这人心黑手黑,可谓是无恶不作。他与县令曲大人,是……是啥关系?怎如此地令人毛骨悚然咧?
何有银觉得自己似乎被迫偷窥到了一个天大的秘密!
这个秘密是关于县令曲大人和赌坊白老板的。
知道了这个秘密,他会被杀人灭口吧?!
何有银颤抖了。
这时,曲南一冷笑一声,开口对何有银道:“下去吧,想起任何可疑之事,可速来回报本官。”
何有银顶着一头冷汗,慌乱地退了出去。结果,却因为脚软,左脚绊了右脚,噗通一声摔在了地上。他惊恐万分,竟觉得是别人对自己下了黑手。他颤声喊道:“不要杀我、不要杀我!小人什么也没看到!”
白子戚觉得莫名其妙。他站起身,从袖兜里掏出一盒香脂,放到了曲南一的面前:“子戚告辞了,曲大人保重。”
曲南一拿起香脂,打开,凑到鼻前闻了闻,笑了。还真是上好的香脂。
白子戚绕过屏风,走到何有银的身边,低头瞥了他一眼。这一眼,其实并无任何意义,只不过是因为何有银一直喊着不要杀我,令他觉得奇怪而已。
然而,这一眼却吓坏了何有银,他拼命摇晃着脑袋,哆嗦道:“我不会说的,真的不会说的,我……我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没看见……”
白子戚冷哼一声,走了,不屑理这个神经病。
曲南一若有所思,站起身,走到何有银身边,问道:“你认识他?”
何有银连连磕头,惊恐地喊着:“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小人什么都没看到,什么都不知道……”
曲南一皱眉,喝道:“本官问你,是否认识他?!”
何有银微微一愣,然后又是摇头,又是点头,总之就没个正常反应。
曲南一挥手,让其离开,心里却禁不住开始合计起来,他前脚让人去叫那何有银来问话,后脚来得却是白子戚。就好像有所预谋一样。
何有银在听到白子戚的声音后,变得十分不安,竟显得十分慌乱,口中还不停喊着什么饶命,没看见之类的话。这些话听起来有几分疯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