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去前头请恒王殿下过来,就说钟侧妃出事了!”
好事突然被人打断,二皇子不悦地看着齐氏说:“你是谁?多管哪门子的闲事?”
齐氏冷笑道:“康郡王可真是贵人多忘事,两年前你去毅王府喝酒的时候,还叫过我一声嫂嫂呢。”
“哦,原来是大哥的女眷啊。”二皇子揉了揉脑袋,做出酒醉上头了的表情,“不好意思啊,我喝多了,没认出来。”
“就算是喝多了酒,也不能轻薄弟妹吧。”齐氏走到钟氏身边,搂住钟氏的肩膀,愤怒地看向二皇子。
“轻薄?弟妹?”二皇子一头雾水地看向齐氏,“你在说谁呢?这不是叶府的歌女么?”
钟氏被他气得,差点咬碎了一口银牙。眼泪蓄在眼圈儿里,强忍着不让它掉下来。
身为女子,齐氏仿佛感同身受一般,瞪着二皇子怒气冲冲地说道:“康郡王这是想装醉么?可你方才出现在花厅里,提出拿歌女换钟妹妹的时候,可不像是醉糊涂了的样子!怎么,难道康郡王殿下竟然嗜酒到了这种地步,刚出门就喝了好几壶酒么?”
“你!”二皇子忍不住爆发了,“我叫过你一声嫂嫂,你还真把自己当什么玩意儿了!我和这小娘子如何,关你什么事?少他妈在这里多管闲事!”
二皇子说着就要走,谁知他刚转过身,刚好和裴清殊迎面碰上。
见到裴清殊之后,二皇子的身子短暂地一僵,但他很快便恢复如常,笑呵呵地叫了一句:“十二弟。”然后就要走。
裴清殊伸手拉住了他。
在二皇子的印象当中,裴清殊就是一个长得跟团包子似的小不点,是备受皇帝宠爱的小儿子。虽然得宠,却并不能对他构成什么太大的威胁。
但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
自打裴清殊上过战场之后,二皇子心中便对他忌惮起来。
在二皇子看来,敢上战场的人,多多少少都是有些不要命的。
反正他就不敢上战场,让他躲在后面管粮草他都不敢。
因为今天的事情确实是他理亏,在被裴清殊拉住的一瞬间,二皇子心中突然感到特别恐慌,害怕裴清殊会狠狠地给他一拳。
可是转瞬之间,二皇子却又生出一个想法来——要是裴清殊先动手打他的话,说不定还是一件好事呢。
当年他也不是没有动过老三的女人,结果怎么样?老三打了他之后,就被皇帝给训斥了。
不管怎么说,二皇子都是他们的兄长。弟弟打哥哥,那就是弟弟的不对。
这么一想,二皇子反倒盼望着裴清殊能赶紧动手了。
可裴清殊并没有如他所愿,而是反手将二皇子一推,把他推的一个踉跄,后退了几步。
心里头有了主意之后,二皇子也不怕了,反倒慢悠悠地对裴清殊说道:“十二弟,你这是做什么?”
裴清殊也不理他,而是朝钟氏伸出手,示意她到自己这边来。钟氏见了便走过去,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低声说给裴清殊听。
裴清殊听了之后,面色铁青地看向二皇子。
二皇子被他看得心虚,竟然恶人先告状:“十二弟,真不怪我,是你这个侧室先来勾引我的!”
钟氏脸色一白,担忧地看向裴清殊:“殿下,我没有……”
裴清殊抬手道:“你放心,我相信你。”
齐氏见了,赶紧站出来说:“十二殿下,你别听康郡王的,我来给钟妹妹作证!是康郡王尾随了钟妹妹,想要非礼她……”
“可笑!”二皇子露出十分气愤的表情来,好像自己当真被人诬陷了一样,“你说我非礼她,有证据么?她这不是穿戴整齐呢么!”
齐氏都快被他的无耻给气死了:“那是因为我及时赶到!我要是再来晚一步……”
“那本王可就要被这个狐媚的女子给缠住了!”二皇子做出一副“幸好”的表情来,鄙夷地瞥了钟氏一眼,“瞧她那眉目含春的样子,一看就是一个不安于室的,十二弟你可要当心了哟……”
“二皇兄说够了么?”裴清殊一手牵着钟氏,面如寒霜地说道:“若是觉得委屈,可要随我进宫,向父皇诉诉苦?”
二皇子讪讪地说:“那、那就不必了……这点小事,我就不计较了。宴饮嘛,大家难免多喝了几杯,十二弟又何必这么较真呢。”
“那可不行,怎么能让二皇兄平白无故受了委屈呢?”裴清殊冷笑一声,丝毫不肯退让的样子,“我也要请父皇做主,问问父皇这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他老人家下旨赐给我的侧妃,会弃我于不顾,公然勾引二皇兄呢?”
二皇子闻言,脸色不由一变:“赐婚?”
皇帝的儿子多,皇子们的侧妃、庶妃自然也多。二皇子一时间并没有对上号,钟氏到底是哪个,只知道她长得特别漂亮。
此时听裴清殊这么一说,二皇子悔得肠子都要青了:“十二弟,依我看这事儿就算了,弟妹可能就是喝多了酒,把咱俩给看岔了。要我说啊,这事儿就别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