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七皇子抓抓脑袋,不确定地说:“谁知道呢,可能是父皇或者母后答应的吧。不打紧,今天大皇姐也会来,到时候二皇姐去找她,坐到后院女眷席里就好了。”
裴清殊点点头,不知道为什么,在这里看到令仪,叫他心里莫名有些不安。
他本以为过一会儿就会好了,可是没想到随着时间的推移,那种不安的感觉却变得越来越强烈,让他实在坐不住了。
“我去方便一下。”裴清殊对身侧的七皇子低声说了一句之后,便站了起来,朝后院走去。
除了十皇子多看了他一眼之外,其他人都在喝酒吃菜,没人注意到裴清殊离席的事情。
裴清殊从没来过大皇子府,只能凭着感觉往后院跑。给他领路的小太监慌了,连忙追过去道:“十二殿下,您走岔了,净房在那边——”
“没走岔,女眷们在哪儿呢?我有事找我皇姐,你快带我过去。”
“这……”小太监为难地看着他,“十二爷,这不合规矩吧?”
“什么爷啊,我才多大!”裴清殊心急之下,都想脱下裤子给他看看,证明自己还不大了,“快点儿,耽误了事情,我要你好看!”
事实证明,该摆架子的时候就该摆出皇子的架子来。裴清殊这么一威胁,那小太监果然害怕了,听话地给裴清殊领路。
结果来到后院开席的地方之后,裴清殊眼睛扫了好几圈儿,都没看到令仪的影子,把他给急坏了。
大公主眼尖,看到裴清殊着急忙慌的样子,就过来问他:“殊儿,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迷路了?”
裴清殊摇摇头,问她:“大皇姐,你看到二皇姐了么?”
“令仪?令仪裙子上洒了水,去换衣服了,刚走不一会儿。”大公主不明所以地看着他:“你找她有事儿么,要不要我帮你转达?”
“不用了,谢谢大皇姐。”裴清殊心里那股不详的预感越来越强烈了,“你知道她去哪里了么?”
大公主想了想道:“她跟着府里的丫头去的,具体在哪里我也不清楚,好像是叫彩蝶轩吧。”
裴清殊道过谢后,便抓着那小太监让他带路。
小太监一路哭丧着脸说:“十二爷,那是女眷们换衣裳的地方,您去实在不合适呀!”
“你闭嘴,我找我姐姐有事儿!”
被他这么一哈呼,那小太监也不敢再多嘴了,只能委委屈屈地带路。
到了地方,裴清殊也不敢喊,只能让小德子敲门进去,一间一间地找。
可是找了一圈儿,大多是空房间,根本就没有令仪的影子。
难道是他想多了,令仪已经换完衣服回去了?
还是说,令仪出来换衣服只是一个幌子,她又去了别的地方?
就在这时,裴清殊突然发现后门门口站着一个女子,看背影很像令仪身边的宫女玉竹。
裴清殊连忙跑过去叫道:“玉竹!我姐姐呢?”
玉竹突然被人叫到名字,吓了一大跳,愣了愣才回过神来:“十二殿下……”说着又看了眼他身后的两个太监。小德子他是认识的,另一人却是眼生。
裴清殊明白她的意思,便叫小德子领着那小太监去一旁候着。
等他们走远了,玉竹这才跺脚道:“殿下,公主今日收到一封书信,说是容二公子约她在大皇子府里见面。奴婢实在拦不住她……”
裴清殊听得心惊肉跳:“她现在在哪里?你怎么不跟去啊!”
玉竹都快哭了:“就在前头。奴婢也想去,可公主不让呀,她让奴婢在这里放风……”
“别废话了,快带我过去。”
裴清殊一听就觉得不对劲。
容二公子和令仪才见过几次面,怎么可能写信约她私会呢?
这么低端却又巧妙地利用了人心的陷阱,和七年前的那场阴谋何其相似!
不过,就算明知道前方是陷阱,裴清殊还是立马决定亲自过去阻拦令仪。
好在他是个皇子,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至于和当年的俪妃落入相同的境地。
裴清殊和玉竹两个匆匆忙忙地赶到一处名为宝月轩的小院儿,很快就在院子里的老槐树下发现了令仪的身影。
令他吃惊的是,令仪对面站着的白衣少年,赫然便是那位大名鼎鼎的容二公子!
这……这是怎么回事?
难道是他想复杂了?还真是容二公子写了信,约令仪出来?!
这怎么可能呢?
不过很快,裴清殊就发现了一个倒在地上的青年男子,看模样也有几分眼熟,只是想不起来是谁了。
如果他没猜错的话……信的确不是容二公子写的,只是容二不知出于什么缘故,恰好救了令仪。
容二公子看到他们来了,倒也并不慌张,只是淡然道:“公主放心,这里就交给容某善后,您和殿下快些离开这里吧。”
令仪张口欲说还休地看着容二公子,似乎还想说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