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萧羚刚才出现的时机与说话的内容,或许她……可以猜测是因为叶怀?与她有着相同的讨厌苏瑾瑜的原因吗?
“萧前辈……也认识yu吗?”夏涵被萧羚拉着手,只能从她背后小声地发问。
可是她没听说过萧羚与叶怀相识啊。叶怀在港都冒起时,萧羚正在内地打拼;当叶怀落寞地逃到内地时,萧羚也已经成为了过气的老女星了。
就算说在应酬什么时认识,两人之间的年龄差距还是有一点点的……差距吧?
“认识啊。”萧羚认得很乾脆,倒是没什么值得隐瞒的地方,只是夏涵没问过,她也没有必要特地提起“我与叶怀认识哦”而已。
“那你跟他是怎样认识的?”她真的有点好奇。
只是这次萧羚却保持了沉默,她想了想,笑容有点神秘,“这一点涉及叶怀的私隐,我不太方便透露,或许你可以自己去问他。”
过了这么多年了,的确也应该找人好好跟叶怀谈谈了,她想眼前的女孩会是一个最适合的人选。
夏涵似懂非懂地点点头,没有再追问下去。
工作人员重新布置好所有的道具后,徐良随即宣传演员各就位,夏涵便摇摇头清空脑袋,拎着裙摆回到了自己的岗位。
“第三个镜头,第八条!”
这个镜头是太后的生辰,因为不是整寿,所以太后只在御花园置办了一个家宴。彼时解依人已经晋升到解嫔了,但窦长安却因为钦天监算出本年不宜办贵人大典而未得册封。横竖都年末了,他们便等到明年再册封吧。当然窦长安不知道这一等,便再也等不到了。
当然这不是这幕戏的重点。这幕戏本来是说的解嫔的酒里有毒,身旁的侍女折枝因为代喝而当场毒发,举园皆惊。徽元帝当下的第一反应竟然震惊地望向了窦长安,窦长安恨得手指陷进掌肉里。
本来这场戏是到此为止了,但因为现在加插了瑞王的角色,所以出现了现在的第三个镜头。
瑞王因为先帝在位前就夺/权失败,偏生他是元后的嫡子,也是先帝最宠爱的儿子。一来顾忌母族的家世,二来先帝也忍不下心将其贬为庶人,因此当时先帝只把他赶到偏远的封地,无旨不得进京。
这次太后的寿宴,也是徽元帝登基后的第一个家宴,瑞王出於某种理由而主动请旨参加家宴,徽元帝以往也敬重这位嫡兄,便也准奏了。
而那个理由,就是窦长安。
因为就三两个镜头的事,徐良便没刻意解释太多关於瑞王的事。反正设定就是瑞王与窦长安当年也是一对青梅竹马,可惜只是襄王有心神女无梦,当先帝下旨让窦长安成为太子妃时,瑞王便狠下心谋划夺/权之事。
瑞王看见徽元帝对窦长安的怀疑,他舒心地摸着杯缘笑了。那温润的笑容犹如他现在身处的不是气氛紧张的宴席,而是坐在树下对月独酌一般。
萧羚轻轻吐了一口气,知道摄影机将镜头带向她时,就立刻板起了一张脸,沉声道:“解嫔,这事你该好好解释一下。”
这事解依人是受害者,差点被毒害不说,现在也折损了一个近身侍婢。太后意思也是无意将事情闹大,因此先让最不可能是凶手的解嫔顶顶缸,让事情暂且落画,事后也是少不了解嫔的好处。
然而徽元帝却是护人心切,在一旁焦声叫唤:“母后。”
“皇上,这是后宫的事情了。”意下之意是您不要插手这事了,交给咱们女人来管。
“如果这是后宫的事,那是不是该治办绾绾一个御下不力呢?”
窦长安难以置信地望着徽元帝。
太后向来保护窦长安这个儿媳妇,因此徽元帝急起来时也就想也没想过就拿出窦长安这个挡箭牌。直至接收到窦长安受伤的视线,他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表情有一分懊恼与悔意,但事到如今他也不得不硬着头皮说下去:“窦氏禁足长春殿,直至事情查清了再解禁吧。这件事就交予……”
徽元帝的视线掠过一众嫔妃,最后落在解依人旁边,“就交予慧嫔调查吧。”
慧嫔,向来针对她的慧嫔。窦长安颓然地苦笑了起来,她向着徽元帝拜了一礼,“谢陛下仁厚。”
徽元帝却是别过了脸不敢与窦长安对视。他对不起她,但不过是禁足而已,这妃嫔众人,能不对解依人落井下石的,也仅慧嫔一人而已。这事情完结后,他会好好补偿她的。
但伤害已然划下,谁还稀罕他的补偿不补偿呢?
这句“谢陛下仁厚”将与未来窦长安临死前那句阴阳怪气的“谢主隆恩”相映照,但此时的窦长安语气里只有满满的苦涩与悲伤。
正当那载满伤感的声音传遍御花园时,席间却响起了一道轻轻的嗤笑,笑声中隐有不屑与耻笑的意思。
徽元帝恼怒地瞪向下首,欲抓出那人来发泄,却发现是一身白衣飘飘的瑞王。
太后寿宴,他穿得像丧服一样本来就够扫兴了,徽元帝顾念兄弟情谊不向瑞王下手,被儿子驳得满腔怒火的太后却不介意这么一个“儿子”,“瑞王有话想说吗?”
“哦哦--回母后,儿臣……无话可说。”最后四字被苏瑾瑜念得抑扬顿挫,极尽嘲讽之能事。这般荒唐滑稽的事,还想让他掺一只脚演大戏吗,他又不是戏台上那戏子。
“如果哀家硬要你说呢?”
“那么,儿臣倒觉得御下不力,果真是个好罪名啊。”瑞王执起了酒杯,又抿了一口。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