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下了车了，一走路发现不对，才意识到衣服没换。幸好走廊人不多，好不好意思。”

“雍容带你去换的？”

“嗯。”

“哦——”豆豆声音拐了几道弯，一副“我就知道”的模样，“说吧，什么进展了？”

张熙和手里抱着换下来的小礼服，一边研究着怎么保管，一边说道：“见到他前女友了。”

豆豆：“…………”

徐妙妙：“…………”

张熙和：“他很平静。”

豆豆：“你想表达啥？”

张熙和：“他对前女友好冷漠。”

徐妙妙：“平静是怎么等于冷漠的？”

豆豆：“不然呢……抱头痛哭重归于好么？那样你才要哭的吧？”

张熙和爬上床，呆坐了一会儿。

豆豆：“所以到底有没有进展？”

张熙和：“嗯……”

张熙和这一个“嗯”，让在忙着的徐妙妙都停下了手头的事。

“他说……那个，反正就是那个意思……”

豆豆：“咳咳。”

徐妙妙：“然后呢？”

“我说再想想。”

张熙和把脑袋埋在枕头上，再说话的时候，声音透过枕头，就没那么清透了。

“曾经我以为他若喜欢我，我会欣喜若狂，可刚才，我是真的惶恐无措。”

和他在一起，不确定天长地久，也可能转眼陌路。

对爱情，她既期待，又惧怕。

眼前是万丈深渊，跳与不跳都万劫不复。

徐妙妙轻叹了一口气，“我也有过这想法，可还能怎么办……总不能因为怕死，就不活了吧？”

“……嗯。”

……

大概是生物钟的缘故，即便是没什么事情，张熙和醒的也还早。

徐妙妙在书桌那儿画着淡妆，豆豆还窝在床上，说着“不想起”。

徐妙妙：“快起吧，都七点了，起来吃早餐去。”

豆豆揉着眼睛，懒洋洋地爬起来。

“好叭……”

“你们想吃什么？”

“这个问题一天要愁三次。”

“去了再说吧，看看有没有想吃的。”

张熙和：“等等我，涂个唇膏，风吹得嘴唇干。”

豆豆：“噫？这个好漂亮，什么时候买的？”

张熙和：“上海，自迩……”

豆豆：“哦————”

豆豆：“行了，我懂了，你不用说了。”

张熙和：“……之前那个找不到了，我先用一下。”

“好了？那我们走？”

“嗯嗯。”

三人出了公寓到了路边，豆豆突然一把抓住张熙和的衣袖：“熙和……熙和！”

张熙和一脸茫然地问着：“怎么啦？”

豆豆伸手一指，张熙和、徐妙妙都顺着豆豆手指的方向看过去。

“傻，那边！雍容！！”

徐妙妙一看，果真那边不远处，尤为气质不俗的男人倚车站着。

“……不是吧？”徐妙妙看了眼手表，才七点多一点，“这是早早来的，还是昨晚就没走啊？”

豆豆小小声：“你俩昨晚怎么啦？”

张熙和：“…………”

张熙和：“怎么都没怎么啊……”

豆豆：“没怎么，不至于这么早等在这儿啊？他往那一站，跟犯了错求原谅似的。”

张熙和：“…………”

说话间，雍容已经立起身子。

豆豆拉着徐妙妙往雍容那边走，张熙和犹豫了一下，慢吞吞地跟在两人身后。

豆豆在雍容面前停住，笑盈盈地说道：“老板好！这么早来，是来请我们吃早点的吗？”

雍容听了，笑着拉开了后车门，“请吧，姑娘们。”

豆豆推着徐妙妙坐了进去，自己也跟着进去坐好。

豆豆看了一眼在车门外傻站着的张熙和，指了指前座：“那儿还有个座。”

张熙和：“……你俩往里一点。”

豆豆身子往前一倾，一下抱住车前座，“不要，挤！”

豆豆说话间，雍容已经稍稍附身帮张熙和拉开前车门。

张熙和满眼写着“豆豆你这个叛徒”，也没什么办法，只得坐了进去。

雍容从车头绕到驾驶位，坐进去，关好门，启动着车子，稍稍侧头问着后车座的两位女孩儿：“喜欢吃什么？”

豆豆：“麻辣小龙虾！”

徐妙妙：“…………”

张熙和：“…………”

徐妙妙跟雍容说话，也想不出其他合适的称呼，索性也跟着张熙和、豆豆一起，叫雍容“老板”。

“老板，你就当她没说，这个室友我不认识。”

豆豆抗议：“我在家那边都管着我不许我吃辣，回来吃一点你们要不要这么嫌弃……”

雍容转头问徐妙妙：“你想吃什么？”

徐妙妙：“我跟着熙和就好了。”

张熙和：“你别跟着我……我不吃早餐。”

雍容轻“嗯”了一声，稍稍沉默了两秒钟，他问：“你手机怎么关机了？”

张熙和一脸不解，“没关机啊。”

雍容：“你看看。”

张熙和从兜中拿出手机，一按，没亮。

“没电了……”

“嗯。”

张熙和和徐妙妙都没有说吃什么，雍容就带着三位女孩儿去了一家有着各地特色早点的自助餐厅，又打电话联系附近的酒店给豆豆做麻辣小龙虾。

“小龙虾要等等了，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