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她躺在床上,似梦话一般呢喃一句:“拜托你了。”
此刻,淡蓝窗帘的另一边,一个黑影微微一震,随后,在月亮的余光下莞尔。
第二天,民间传来消息,有不少人在夜间失踪了,这件事搞得人心惶惶,好不容易上升的凝聚力又有了下降的趋势,查理有些捉急,而郑日冉却不慌不忙,她让人们在城堡前聚集起来,人们还不知道雅戈达的王已经换人了,而且是个非魔,这,这……
“那些失踪的人,我可以帮忙找回来,但前提是有人和我们一起去,并且保证以后他们不会有任何罪行。”
一时间人们沉默了,之后有几个人表示愿意跟从。郑日冉笑了一下,没有立刻表态,而是问了一句:“你们和失踪的人是什么关系?”他们说没有关系,郑日冉接着问为什么想救他们。
“殿下,见死不救这种事我们不可能做得到。”
“呵呵,是吗?”她将目光转向人群,虽然人很多,但那光线还是可以准确无误地连到目标,“你,因为他被邻居无端责备排斥了吧?因为某些他一手制造的某些误会。”那人身形一颤。她莞尔一笑,陆续锁定了另外几个人,都是些旁人之一不到的小事,但在他们眼里都是大事,有的因为那些人失去了唯一的生育机会,有的让他失去了陪伴多年的唯一的朋友,失去了帮助患有疾病的亲人最佳治疗时间,失踪的只是几十人,而郑日冉所指出的受害者足有近千人,很分散,所以连舆论都没有。找不到证据,就可以为所欲为,这是规则的弊端。
“太阳找不到的地方,看得到吗?”她轻蔑地指责。生命是很重要,所以,那些间接残害人命的人,等于在间接接受死刑。说什么是自己的错,只要把身边的恶人都处理掉,那些弱小的孩子,本可以温柔,逼迫他们一步步堕入深渊的人,才是真正应该受到惩罚的人。所以,有不少人们眼中的恶人还活着。
她只是看清了一切,“现在开始,雅戈达没有法律,如果有人有苦衷的话,只管过来,今后的一切不和,都将是误会。”
她承认了,这一切都是皇室的策划,她保证,这是最后一次做这种事,今后的人,再次做出伤天害理的事,也一定会有理由。的确,那些坏人,有些坦白了,有的是为了生病的家人,有的是被人威逼,还有一些,变成这样的理由已经忘记了,郑日冉暗说一定会帮助他们。
我以为,她只是会连一些现成的东西而已,没想到她强大到这地步,可以一眼识别善恶的程度。
“这样好吗?”丁问。他也能理解,只怕人民不安,虽然她做了承诺。
“被黑暗残害过的人会让光明明白他们的残酷,真正圣洁的人应该可以理解,只相信自己眼睛的清高之人,已经没有了。”她连头都不抬。
她是可以想到这一步的人吗?她真的只是非魔吗?
要人们彻底接受她的做法还需要很长一段时间,郑日冉不在意,未来的一个月里,她都在做一件事:找到那些与本心挣扎的孩子,唤醒他们。不得不说她对这些非常拿手,那些人清醒得很快。但是,每当她又帮助了一个人,眼神就会变得十分落寞。
令人惊讶的事发生了,雅戈达的凝聚力再一次开始上涨,绿洲的面积扩大了。没有人再记得那些人,被他们伤害过的人,郑日冉都尽力补救过,“真正凶残的孩子一开始都应该很懦弱,而懦弱的孩子大多是善良的。”她这么说,但她表示不会放纵他们这么懦弱下去,一定有吧?让他们变强的正道。
“刚上位就做出这种事,你就不怕……”
“我怕什么?”她迎上查理略带灼烧的眼睛,“这里又不是我的国家。”
查理感觉自己的力气一下子被抽空了,是啊,这里不是她的国家,她不爱这里。但王冠选择了她,不爱这里的人,管理着这里,还真有些荒谬呢!
我到底为什么选择她?只是一直觉得好像有什么事非她不可,总觉得,离开她就会有什么我不想看到的事发生。
一切意外地顺利,冀鲁听说郑日冉称王,连忙赶来祝贺,斯洛瓦也是一样,双方来拜访的是同一时间,这让她省了不少精力。冀鲁不觉得有什么不妥,他清楚这个女孩的实力,而斯洛瓦对这个非魔抱有疑虑,查理便向他说明了当时的真相。
“这么说,一开始发现问题的是她?”斯洛瓦和扎特斯都有些惊疑,但看到她身侧散发出的气质,也差不多理解了,将这气焰隐藏得如此之深,必定也不是个等闲之辈。
之后交流了一下治国的经验,对于郑日冉的做法,他们无法轻易接受,但细想,若一个人当真能四处作恶又不留证据,确实很棘手,冀鲁倒想试一试,但无奈他没有郑日冉这逆天的能力。
丁都做不到的事,其他人怎么可能轻易做到?
事情告一段落,一切都在想好的方面发展,皇室们也终于从忙碌中解脱出来,这时,查理才提出一直困惑的事情:“到底是谁杀了那些人?”他问了几个,没有人承认,难道她在魔国结识了其他人?
只见她轻轻一笑,“是谁呢?我还真不确定,日后,应该还会见到。”
夜幕悄悄拉下来,海面、草地、森林还有人们的房子,都静悄悄的,无数星辰在深蓝的夜空闪烁,照在月亮顾及不到的地方。郑日冉躺在床上,手臂僵硬地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