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李翰杰心中一凉。作为新时代自由女性,怎么对包办婚姻一点抵触也没有?以前觉得古代妇女命苦,真当自己处在了这个环境,说好的会感同身受呢?果然被同化很简单,想着改变坏境很艰难么?
艰难地熬过了上午的时间,这比武招亲竟然还有中场休息,说是给观众朋友们一个时辰吃饭聊天的时间……李翰杰跟着刘夕阳与秦哲上了承泽门,应付着乱七八糟的的问题,随口吃了点,盯着擂台发呆。
发呆的不光是她,还有擂台上面的这位老爷爷——皓首白须不是老爷爷是什么?拼了老命赢了两场,想着一鼓作气连下三城,休息了?
相爷说的规则很好理解,简单粗暴——连续打五天,谁站到最后谁就是胜利者。可自己现在要是下去了,是不是算弃权啊?拉住准备吃饭去的兵丁询问,兵丁看着他,莫名地哼笑了一声。
老爷爷一气之下就坐在了擂台上,接过他孙子从回味楼里买来的酒菜,喝的好不自在。
醉醺醺地听到了重新开始比试的命令,晃晃悠悠地站了起来。对面的中年人见老爷爷都晃悠了,问了声“大爷没事吧”……
老爷爷摇着头走下了擂台,下午的比试用一场很和气的开场重燃起来。
刘夕阳和秦哲下着棋,无法无天的行棋走势,他自己都摸不清什么套路。秦哲和他下了一会,觉得是在侮辱自己,果断投子认负,抬头看看承泽门。原以为大人物露一面后就会离去,可出乎意料,所有人都在,包括被苍空阁认定为极度危险的明知山——这个第一次听到名字的神秘人。
大阵仗吸引了大人物吗……秦哲扭头盯着刘夕阳,看不出这小子有任何表情,只能选择揣手打盹,人老不以筋骨为能,该午睡,还是要午睡的……
看热闹的百姓不全是傻子。擂台上精彩的有限,关键是几位声名远播的才俊还没有上呢。高高在上的大人物们坐的安稳,擂台边的秦相睡的正香,那这群人比武的意义何在——滥竽充数?
不是没有高手来,只是高手们都在盯着混在人群里的陆仁炳。陆仁炳抱着他的舞决霆,一直盯着擂台上。天下第八早晚要上,什么时候上谁也不知道,万一就在自己后面呢?舞决霆下唯一的活口是万俟卑奴,这些人可没这勇气。
所谓高手没敢上台的,因此第一天结束时,擂台上的仅是一位乱世初段的武者。
秦哲跪送上皇和皇上离去,又看着哄散的百姓,和刘夕阳一起走下了擂台。身后一位官员附耳说道:“相爷,今天监赌司一共开了六个盘,下注人寥寥。明天要是这样……”
秦哲说道:“想着赚钱或是谋个冷门,这你得问刘夕阳。今天这几场就没脱了他的安排。哼,我一直不知道,你是怎么算到会有人喝醉下台的。”
后面这句话自然不是和官员说的,刘夕阳笑着接话道:“我哪算到了?不过是上午说了句喝酒误事,相爷别多想了。至于朝廷想赚百姓的银子,我觉得你们还是第三天再来。按行程啊……那人快来了。”
“谁?”
“明晃。相爷通过这姓氏就能判断出一个大概吧?”刘夕阳笑了一声,“怎么,飞花亭只知道追杀我,却不知道明晃是谁?”
秦哲上了马车,掀起门帘说道:“鹤楼递的帖子收到了?你不去?”
刘夕阳懒散地回道:“没空。等这事儿完了再说,一件一件来。论报仇,暂时轮不到他。相爷,回见。”
说完,刘夕阳接过贝琳达递来的药碗,边喝边向苍空阁方向走去。李翰杰被长公主唤进了宫中,夏巧又要保护兼看着妘岚,这条路,便只有这两人。
刘夕阳咂摸着药的苦味,眉头越皱越深。京城是进了,也确实是跳着墙头进来的,可自己和妘岚刚落地,便被关南给请到了茶馆中。
只有妘岚在身边,行程还是被盯得死死的。
谢陛下不杀之恩?
刘夕阳笑了一声。快步走到苍空阁,入了内宅,回到自己的屋子,他终于忍不住,瘫在了床上。
贝琳达急忙地给他擦拭这脸颊,一阵心疼。刘夕阳握了握脸上的手,颤巍巍地说道:“明知山果然是最危险的。丁前辈一直盯着他,他竟然还敢下毒,可怕的是单单毒着我自己……要不是药王在京城啊……让胖子早作准备,我要是这几天死了,你一定要记住我的话。”
贝琳达摇摇头。
刘夕阳凄惨一笑:“人人得而诛之的大奸之人么……你说,唯一不想杀死我的只有狄洛,这是不是很讽刺?”
贝琳达哭着摇摇头。
“睡吧。”
贝琳达走了出去,看着还挂在天边的夕阳,强忍着泪水,平静了一会,走回了自己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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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的比武,有一个很好的开端。昨天留到最后的武者,一上来就死了。死人是大事,擂台上死人不算大事,可被人一剑捅得通透,又是大事了。下手的是一位谁都不认识的少年——包括苍空阁和刘夕阳。
刘夕阳盯着少年,少年也盯着他,似乎比武招亲的人是刘夕阳一般。
少年用剑指着刘夕阳,开口道:“南蛮龙象卫副统领姬厥。我就是来找你的。”
回味楼里,夏巧转头看着姐姐。
妘岚一脸苦涩。当时来云泽,就是怕他惹事才不领着他。如今追到了永泽城,还直接奔着刘夕阳去的,多半是和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