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妖女的名气的,如今一听她这番话,脸色顿时变了:“她,她在说什么?”
赵婆子显得脸色惨白,惊恐地望着顾镜:“该不会,该不会这就是念咒语吧?”
赵富昌原本是一身气派威严,如今听说这个,顿时脸色也变了,提防地望着顾镜,哆嗦着手指着顾镜道:“敬天,你怎么把这玩意儿给招来,快,快赶走啊!”
萧铁峰不着痕迹地护在了顾镜面前,望了眼旁边的赵敬天,只见赵敬天一脸为难。
“敬天,你这是要让她救,还是不让她救?”
“这,这,这——”赵敬天咬咬牙,最后噗通跪在了赵富昌面前:“爹,你让她试试吧,我亲眼看到她用缝衣针救了个受伤的孩子!”
“缝衣针?”赵富昌听着骇人:“我老赵家的孙子,就让她用缝衣针来接生!”
赵敬天无奈地道:“爹,若不试试,咱们老赵家的孩子怕是生不出来了!”
谁知道这话刚落,稳婆就从屋里出来了,一脸慌张,满手是血:“赵爷,你可说好了,这到底是保大人还是保小孩,总得让我心里有个数!”
“都保!”
“小孩!”
说出大人的是顾镜,说出小孩的是赵婆子。
稳婆得了这话,忙又关上门回去了,屋内,传来了女人撕心裂肺的叫声:“救我,救我……我要死了,啊啊——”
屋外,顾镜立在门前,赵婆子坐在门前,两个人一高一低对视一眼。
哈士奇狗腿地跑到顾镜身边,狗仗人势,冲着赵婆子嗷呜嗷呜地弓着身子威胁。
赵婆子只觉得那女人的眼睛仿佛能看穿人心,偏生旁边还有一只狗跟着瞎掺和,几乎惊叫出声,当下慌张张地道:“敬天,还不把这妖女还有这狗赶出去!”
爹娘在催,媳妇在屋里绝望地哭喊着,赵敬天硬着头皮起身,无奈地望着顾镜。
顾镜看出他的意思,冷冷地一字一字地道:“赵敬天,放我进去,我或许能救你家媳妇一命,让我试试转胎位,也许成功了,她还能活。”
如果不试,那个女人今日必死。
赵敬天身子踉跄了下,犹豫不决地望着顾镜。
屋内发出了前所未有的凄惨叫声,顾镜约莫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
保孩子,不保大人,那种惨烈是常人无法想象的,甚至可以说是泯灭人性的。
“混蛋,让开,让我进去!”顾镜就要往里面闯,她无法看着一条性命就这么消失在一墙之隔的地方。
哈士奇也嗷呜嗷呜地助阵。
赵敬天,赵婆子,纷纷上前阻拦,赵家的本家人也呼啦啦地护在了那产房前。
顾镜要去口袋里掏喷雾,可是来不及,她求助地望向萧铁峰。
“把他们都赶走!让我进去!”
可萧铁峰却是握住了她的手,将她往后拉。
她一看,傻眼了,气急败坏地质问萧铁峰,挣扎着道:“你,为什么帮着他们,不帮我!”
萧铁峰却不说话,两只胳膊死死地抱住了顾镜,又用腿按住了那只跟着瞎起哄的狗。
顾镜简直要气疯了:“你竟然眼看着一条人命就这样被他们弄死,你竟然不相信我不帮我!你有什么资格当我的祖宗!”
她屋内的惨叫声还在继续。
屋内的产妇在痛,她却比那产妇更痛几分,只痛得心头发颤两手发抖,几乎不能站立。
无论是什么人,她都没办法看着那人如此残忍地死去。
这是一个生命,不是什么畜生!
*****
顾镜被萧铁峰抱着离开的。
她对着萧铁峰踢打踹咬。
萧铁峰不还嘴不说话。
村子里的狗在叫,顾镜听着那惨烈的叫声越来越微弱,最后终究无声,她忍不住哭出了声。
“你这个坏蛋,你为什么不让我去试试?”
“也许我就能救她!”
“你为什么眼睁睁地看着他们杀人!”
“他们就是在杀人,杀人!”
想到这里,她心痛无比,憋闷极了,忍不住发出一声哭喊:“我真想让你们全部原地爆炸!”
这一句话,无比地嘹亮,穿透了这秋夜的魏云村,回响在每一家每一户小院的上空。
原本正在哭喊的孩儿骤停了哭啼,原本正在恩爱的夫妻僵在原处,原本正在缝缝补补的女人掉落了针线,原本正在给牛喂草的男人忘记了手中动作。
所有的人,都探头往外看去。
是谁,发出这样的声音?
消息很快传遍了整个村子,发出这种声音的,是那萧铁峰的媳妇,那个会法术的。
众人战栗不已,这魔音穿耳一般的声音,不知道又是什么咒,什么法?
而发出这声音的女人,正在萧铁峰怀里哭泣,她埋怨地恨道:“你不帮我,为什么不帮我!”
萧铁峰轻叹了口气,抱紧了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