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而后底下传来两声急促的呼喊。
“姬君,姬君。”
“咦?”萤草低下头看去。
抱住她大腿的米白色长发孩童,穿着与他发色同色的水干,比他脑袋还长点的乌帽子歪歪扭扭的戴在他脑袋上。
这个孩童手中还牵着个薄绿色头发,与他穿着打扮差不多的孩子。
不过,他似乎有些胆小,在萤草看过来时,他瑟缩着往米白色头发的孩童身后躲了躲。
是哪家贵族的孩子吧?
萤草一边这么想着,一边弯下了腰,温柔的问道:“你有什么事吗?”
抱住萤草大腿的孩子眨了眨眼,他说道:“我叫鬼切,”说完,他扯了下身边紧紧依偎着他的薄绿色头发的孩子,“这个孩子是蜘蛛切,我们是兄弟。”
“你们好,我是萤草。”萤草隐约觉得这两个孩子有些眼熟,究竟眼熟在哪里,她就想不起来了。
“哥、哥哥,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吧?”蜘蛛切拉着鬼切的袖子,快要哭起来了。
鬼切扭过头看了眼蜘蛛切,他老成的叹了一口气,用袖子擦去蜘蛛切眼角泫着的泪。
“真是的,为什么你胆子那么小?别怕啦,我会保护你的!”
用来做水干的布料很柔软,尤其是给贵族使用的,大抵是鬼切太过大力的原因,蜘蛛切的眼角在擦拭过后迅速泛上了红。
“哥哥。”蜘蛛切一脸感动。
天色渐暗,白日的平安京就已经够群魔乱舞了,更别提入夜后的平安京更是危险重重。
萤草也有些着急了,虽然知道打断人家兄弟两的对话不太好,但她还没有找到髭切和膝丸呢。
“那,鬼切你找我有什么事吗?”她再次问道。
鬼切看着她,“姬君您是妖怪吧?那么……啊,不用说了,它已经过来了。”
街道的尽头,一个浑身赤红,头上生有两角,身型低矮,手里拿着剑玉的妖怪正朝这边狂奔过来。
“你们这两个小鬼!还是乖乖的受死吧!别妄想能逃开我的手掌心。”
那是天邪鬼赤。
“哥、哥哥。”蜘蛛切害怕的躲在了鬼切的身后。
鬼切安抚的拍了拍他的手,昂起头问道:“您帮我赶走它吗?”
萤草点了点头,这种程度的小妖怪她一叮就没了。
然而就在她作好架势等天邪鬼赤过来时,天邪鬼赤远远地看了她一眼,扭头就跑,而且比刚才的速度还快上了几分。
萤草一愣,她收回蒲公英,“它已经跑掉了。”
“嗯!谢谢姬君。”鬼切拉了下蜘蛛切的手,用眼神示意着他道谢。
蜘蛛切犹豫的看了眼鬼切,小心翼翼地又望了下萤草。对上萤草的笑脸,他红着脸低下了头,小声的说道:“谢谢……”
鬼切无奈的叹了口气,他有些恨铁不成钢,“抱歉,家弟比较内向,生性腼腆。”
“没关系的,你们为什么会在这里?你们的家仆或者是父母呢?”
像这种一看就是贵族家的小少爷,出门应该会带着大量的随从才对,再不济也会带几个武士出来保护自己的安全。
“这个……”鬼切和蜘蛛切对视了一眼,“我和弟弟是偷溜出来的。”
萤草想了下,“那我送你们回家吧。”
让这两个小孩在快要入夜的平安京里晃荡也不安全。
“谢谢姐姐,真的是太好了,哥哥。”蜘蛛切松了一口气,他刚刚还在想接下来要怎么回去呢。
“你们住哪?”
“我为您带路吧。”鬼切只记得自己出来时的路线,住址他就不知道了。
鬼切牵住了萤草的手,带着她和蜘蛛切原路返回。
待他们走后,拐角处走出两个人,赫然就是萤草所要寻找的两个付丧神——髭切和膝丸。
“兄长,你刚刚为什么阻止我出去?家主还在找我们呢。”
膝丸在看到天邪鬼赤想要向萤草出手时,就准备走出来拔刀除掉那个不知量力胆、敢攻击他家主的妖怪,却被髭切给拦住了。
“我想起来了。”髭切笑着说道。
膝丸一愣,“兄长你想起什么了?”
“终于在哪里见过家主,走吧我们悄悄的跟上去。”心情莫名的十分好的髭切跟了过去,远远的缀在萤草他们的身后。
被无良兄长留在原地的膝丸有些懵,看样子是没有意识到萤草身边那两个孩子就是他和髭切。
等他反应过来后,髭切已经走远了,只剩下一个黑色的小点。
他慌慌张张的跑了过去,“兄长,等等我!”
*
“哦呀哦呀,你们终于回来了,为父还在想要不要去寻你们呢。”少年模样的付丧神从树上轻盈地跳了下来,似鸟般。
鸦黑色的发,赤红的眸,白皙的皮肤,如乌鸦童子般的容貌。
小乌丸在看到萤草时,他一怔,旋即便笑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