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抱了出去,就算这样,狄公公还是被咬一大口。
太医赶来后看了二公主,从头检查到脚,禀告道:“回皇上,豆妃娘娘,二公主身上未见伤痕,脉象也无异常,康健的很。”
可柴斐还是不满意,“那为何二公主还在哭?”
“这是公主受到了惊吓,才哭声不止。”
“怎么治?”
太医有些为难地回答:“回皇上,这小儿惊啼,只能安抚下来,最多配些安神的汤药。”
“朕就问你还能做些什么?”
太医涨红了脸答不出来,被柴斐猝不及防踹了一脚,猛然着地,还没来得及起身,就被拖了出去。
柴斐亲从豆香手里接过女儿,温柔地抱着,怜爱地哄着:“咱们莲生不怕,不怕,没事儿,父皇在呢,什么也不怕,不哭了好不好?”
结果小莲生还真就在他怀里慢慢止住了哭声,柴斐顿时惊喜又得意地向豆香邀功,“瞧,她还就只认朕,朕说不哭就不哭,闺女果然跟朕亲,别人都不管用,得要朕来才行。”
豆香还是被他脸上的神情给逗到了,脸上稍微有些笑意,直到这时候,她才真的松懈下来,坐到塌上,感觉到额头上有些痛,摸一把才发现,额头上的汗进了破皮处,这才意识到自己出了一身汗,还蹭破了头。
柴斐抱着女儿坐在她身边,细细看她的伤口,见问题不大,才放下心来。想搂过她,却被豆香一躲,皇上的手,只好僵硬地收了回去,对她道:“让你们母女受委屈了,是朕的不是和疏忽,以后绝不会再发生这样的事。”
豆香脑中忽地浮现一句话,舍命陪君子,自己如何能陪得起他,拿什么来陪?她的孩儿,又如何能陪得起,她只能低着头,鼓起勇气答道:“皇上,臣妾是个怂人,承受不起,虎生和莲生可怜,投生在臣妾这个没用的娘肚子里,她们也承受不起。”
柴斐叹了一口气,他还是抱紧了豆香,很久才回她,“都是朕的错,朕知道了。”
他轻轻放开了她,而后豆香她,竟然嗷了一声出来。
柴斐紧张问道:“怎么了,哪里痛,是头上吗?”
“不,是莲生,她在,吃臣妾的奶。”
没错,咱们的永福公主柴妤,根本不是被她父皇的龙气给安抚住了,而是她已经用光了身上的力气,没劲哭了,正好饭点要到了,开始觉得饥饿。
等皇上拥抱着豆娘娘时,夹在中间的小莲生瞬间闻到了食物的味道,她凭着本能,自力更生地钻到了她娘的胸口,找到奶源,刚想要奋斗起来,结果她爹和她娘就要分开,小莲生当机立断,狠狠咬了她娘,虽然她还没有长牙,可毕竟是敏感部位,那一口下去,可疼可疼。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她和虎生果然是兄妹啊。
不过闺女缓过来了,还要吃奶,豆娘娘和柴斐还是十分欣慰的。
可能是因为使劲力气去哭,又饿又累,所以这次,母亲的乳汁对小莲生来说,简直就是杨枝甘露,异常香甜可口,她吃的开心极了,方才的惊恐,小奶娃很快就忘的干干净净,她又对父母展开笑颜,让皇上和豆娘娘眼中的柔情和心中的溺爱,都能化成水滴出来。
可豆香还是要问,不得不问:“皇上,这件事,您打算怎么处置?”
“朕已经让翎卫去查,若是拿到证据,定会严惩,给你和莲生一个交待。”
证据,哪里来的证据?
邢氏故意带了李氏的狸花猫,故意让荣氏做在自己后面,故意抱走她的女儿,故意把狸花猫放至荣氏手里,最后故意抛掉她的女儿,这些她都知晓,但能成为证据吗?邢氏大可以把责任推到撞上来的荣氏手里,轻飘飘说一句,臣妾真不是有意的啊。
而荣氏故意强迫猫咬了自己一口,或是手上早就有了痕迹,再故意踩到裙角,她也知晓,但也成不了证据。荣氏大可推说,都是畜生发狂造的孽,臣妾是无心之过。
可那只狸花猫的主人,却是李氏,李氏奋不顾身保护了莲生的命,是这次最大的功臣,也让她欠下了天大的人情。而且她好像怀孕了,还因此动了胎气,若是孩子保不住,这辈子都还不清李氏了。
邢氏和荣氏,肯定会死死咬住,都是李氏的猫造出的孽,自己错在疏忽大意,这能成为严惩的证据吗?自己的直觉、推测和认定,那就更成不了证据了。在场人的说辞?她们怎会帮自己,怎么肯得罪邢氏,恐怕多是帮邢氏和荣氏说话。皇后娘娘?她有没有推波助澜还难说呢,怎么会愿意趟这浑水。
不管是邢氏还是荣氏,她们都是有背景的人,她们的家族也不是吃素的,何况邢氏还有二皇子傍身,没有明确的证据,皇上不会动她们。
能怎么交待?最多不过拿一只狸花猫出气。
其实说到头来,还是皇恩惹的错。
后宫里的女人,从来都是如此,各种设计陷害,有什么还惊奇的,越是得宠,就越是容易沦为靶子。
她自己确实错了,竟然对皇上动了心,真是昏了头。皇上也不对,他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