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口一问:“你是?”
女子尽态极妍地朝他行了礼,盼切地说:“回皇上,妾是猗兰殿织室的荣氏,是您新封的容华。”
皇上点了点头,没说什么就走了。
等他走后,一名女子从一棵不起眼的桂花树后走出,她是荣氏自带进宫的大宫女葛氏,只见她低头一盈,“娘娘,奴婢要恭喜您了,这次定是给皇上留下了印象,现下只需回去做好侍寝的准备。”
荣绮思目光灼灼地盯着皇上离去的背影,赞道:“早就听闻皇上是位美男子,选秀时,不敢抬眼,今日仔细瞧了,传闻果不欺我。”
葛氏也幽幽叹了一句:“是啊,冠陇西绝不是徒有虚名。”
荣绮思给她示意,葛氏赶紧过来搀扶着她的手,听着她说话:“本宫可要好好谢了你,帮着做了这些准备,看来皇上果然偏好这类长相打扮的。”
“奴婢不敢当,是您花容月貌,沁人心脾。”
“你与豆氏是旧交,对她甚为熟悉,断言她得宠靠的就是姿色,让本宫仿照梳妆打扮,才吸引住了皇上的注意,本宫可是借了你的力呀。”
“娘娘,您这是哪儿的话,奴婢是伺候您的人,这是奴婢该做的本分事。”
荣绮思满意道:“本宫当初把你收在身边,还把你带入宫里,真是没做错。走吧,回织室准备起来,皇上指不定,今日就要招我呢。”
“是,奴婢遵命。”
*
玄宫宣明殿,戌时三刻左右,狄贯来请示:“皇上,您有些时日,未进鸾宫了,今夜可要招人?”
柴斐松了松肩,捏了捏鼻间,对他微微颔首。
狄贯立即命执役太监捧了摆着玉牌的盘子进来。玉盘共两色,伺候过皇上的人,都是白玉,排成一列,共六人。而新人们都是翠玉,列成三排,只有被皇上招侍过后,她们的牌子才会被制成白色,放入那一列,也意味着,她们正式成了皇上的人,才有资格去给皇后请安,并在众妃面前露脸。
“皇上,要择哪一位娘娘侍寝?”
柴斐瞟了白玉一眼,才把手放入翠玉牌中,来回点着,却迟迟不做决定。
狄贯试探着问:“皇上,可要宣今日在御花园里碰见的荣娘娘?”
荣氏,柴斐完全不记得她的长相,只记得隐约有些像豆氏,听到这名字,反而让他想起豆氏在御花园里的音容笑貌。
他收回了手,敲打起桌面,半响,才从盘中挑出豆氏的白玉牌子,说道:“朕也有好些日子,没见过四皇子了,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偷懒,还是去督策一下吧。”
狄贯了然于心,凭着伺候皇上二十多年的经验,他知道,皇上是真对那位上心了。
*
明光殿里,豆香和莲生小宝宝,一起洗干净了身体,晾干头发,涂好了润肌膏,正躺在床上纳凉。
今夜她想带着女儿睡,就没让奶娘抱下去。小姑娘晚上的第一餐时辰到了,她开始朝母亲胸前贴去,嘴巴嘟起来,吐了几个泡泡,发出嗷嗷的声音。
秋老虎刚来,天还是热,豆香干脆解开小衣,袒胸露腹,躺着喂闺女吃。小莲生今天玩的累了,闭眼吃的又急又用力,鼻尖和发际都出了水珠儿,豆香给她擦着汗,轻轻哼着童瑶,温柔动听。
见皇上忽然走进来,她有些惊慌,也有些羞赧,想拿件衣服遮住上身,可她还在喂奶,不好动弹,只能作罢。转眼一想,皇上又不是第一次见她喂奶,而且自己哪里没被他见过,都有两个孩子了,还羞什么。
皇上却也怔了一下,转头就出去了。
豆香纳闷,皇上不是最爱瞧她给女儿喂奶吗,怎么反而退出去了,真是奇了怪了。
不过,显然豆娘娘想多了。
皇上只是出去换了寝衣,很快又回来了,他悄然走过来,睡在了莲生的另一边,没讲一句话。
他抚摸着女儿的小脸蛋,莲生被打扰了,睁开眼看看,好像是熟悉的人呐,又闭目努力吸着乳汁。
柴斐不由自主地弯了弯嘴角,又看一眼柔情似水的豆氏,心里暗想,女儿要是更像她一些也不错。
小莲生这次倒吃的快,豆香给她轻拍出了奶嗝,见皇上一直盯着自己的胸脯,她不好意思地穿好了寝衣,准备哄女儿安睡,却听皇上说:“让奶娘抱下去哄吧。”
豆香只好把女儿交到奶娘手里,又嘱咐了她和水仙,好生照顾着公主,不能落下一眼,才放下心回去。
进了内室就听见皇上不满道:“怎么去了这般久?”
其实也真不久,豆香还没来得及说些什么,就被扯入床塌上,迎来他狂风暴雨般的侵/袭,跟以往的欢/好完全不同,这次,她根本就没有喘歇的机会,只能沉受着他的占有。
一切都是在难以抑制的浑身颤栗中结束的,她不得不承认,这件事,确实是会上瘾的。她也才明白,原来之前自己的主动,并不一定能讨好到他,今夜这般,才是他真正喜欢的方式。那么,这是否意味着,自己要比以前更得他欢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