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向南尚寻道谢后,在一处人少之地下了马车。为了不让长孙无极发现两人有交集,祁荀只得先走一步,尽快回到府邸,终究是怕长孙无极起疑,不敢再有耽搁。长孙策在一处茶馆坐下,等着李偲来接应。片刻后,李偲架着一辆不显眼的马车赶到,扶着长孙策进入车内往圣阳府赶去。
李偲见自家殿下伤的不轻,一回到殿内便马不停蹄地跑到太医院找王太医过去就诊。王太医随着李偲匆忙赶到圣阳府,替长孙策开了几幅消炎药,又用刀将腐肉刮去,撒上消炎的药粉,这才离去。
经过这一番折腾,长孙策终于忍不住昏睡了过去。
祁荀回到府邸,让服侍的丫鬟们准备了些热水,好好地泡了一个热水澡,吃过晚饭早早的休息了。
谢铭瑄来找祁荀问下这些天的状况时见屋内熄灭了蜡烛,没有光亮,只得悻悻离去。
圣阳府内。
长孙策经过一夜的休息,早上又喝了些参汤,气色好了许多。此刻正倚靠在软椅上看着书,满足地嗅着房间内弥漫的檀香味。
“殿下,他们的家人属下已经安顿好了。”李偲按着长孙策所说,将刘江及其它牺牲的暗卫的家人通通安顿妥当给了一笔足以维持下半生衣食无忧的银子。
“好。”长孙策缓缓答道。若不是刘江等人拼死保护,此时自己能否坐在这里都是未知数。可怜了老父老母白发人送黑发人,该是何等的悲伤。长孙策深深的叹了叹气,心里五味陈杂,这种丧失亲人的酸楚苦痛地滋味简直难以言表。 “殿下,大事不好了。”暗卫匆匆忙忙的来到长孙策面前,神色紧张地说道。
此暗卫之前一直按照祁荀的命令守在冷宫周围保护简仲母子安全,可是今日皇后气势汹汹地闯进了冷宫,身后还跟着几个凶神恶煞的侍卫和嬷嬷,心知不妙,便赶快来通知长孙策。
“何事?”长孙策知晓自己手下的人一般都是沉得住气的,能令他们惊慌的事绝不是小事。
“回殿下,属下今日一大早见皇后杀气腾腾地朝着冷宫走去,身边的人还带着酒壶和白绫,想来是要对简仲母子下杀手了,所以前来问问殿下该怎么做才好。”暗卫快速得说完,等待着长孙策的指示,毕竟祁荀现在不在宫里,现在只有长孙策才能解决这件事。
长孙策若有所思,淡淡道:“皇后性子越发的急躁了,前脚刚派人设局陷害荀儿,后脚就跑到冷宫对简仲母子下手。”,缓缓放下手里的书,眼里闪过一记狠色。
荀儿一直谋划着想要救出他们母子二人,没想到皇后终是快了一步。
长孙策想着祁荀之前那么帮助简仲母子,并且简仲与自己也有血缘之情,岂能见死不救,于是命令暗卫道:“你回去守着,找个机会将人救回来,切记要隐蔽行事,不可留下把柄让皇后的热闹发现。”
荀儿,我已经做了我所能做的了,他们生死如何,只得听天由命了。
冷宫内。
“贱人,让你多活了十几年算是便宜你了!”皇后气焰嚣张,朝着跪在地上的陈氏鄙弃地说道,头上的凤冠在阳光的照耀下晃得人睁不开眼,珠圆玉润的面容中透着掩饰不住地阴狠。
“皇后娘娘,求求您放过我们吧……”陈氏一副卑躬屈膝的模样,低声下气地说道。
“呵呵,放过你们?”皇后忍不住讪笑,一脸的恶毒之色,“你怕是还没睡醒吧!?我凭什么放过你们?你这贱蹄子当年背着我引诱皇上的时候,怎么想不到今天的下场呢?”,语气里满是挖苦之意。
“皇后娘娘,贱婢一时糊涂,是贱婢的错,可是仲儿他是无辜的,求求娘娘绕过他吧。”陈氏泪如雨下,抱着皇后的腿苦苦哀求着。
简仲见自己的母妃如此委曲求全,眼里不禁湿润,一肚子的怒气无处可发,两只手紧紧握拳,额头青筋暴露。他很想拉回陈氏,可他清楚此刻他不能做出任何动作。
“哼,贱人你现在说什么都晚了,不,应该是你生出这小畜生那一刻起就晚了。”皇后一脚踢开陈氏,眼里充满嫌弃,“能让你和你生的小畜生多活这些年已经算是给你们的恩赐了,别不知足!”,说完招了招手。身后的丫鬟端着毒酒和白绫走到陈氏面前,将其放下。
简仲忍无可忍,正准备起身却被皇后身后的侍卫压制了。
“皇后,你不要太过分,我母妃这些年在冷宫里没少受你的欺凌……”简仲还来不及说完,便被侍卫给堵住了嘴巴。 “给我狠狠打!”皇后恶狠狠地瞪了简仲一眼,朝着侍卫吩咐道。
“皇后娘娘,不要啊,仲儿不懂事,您就放过他吧。”陈氏见自己的儿子被打,连忙求情,声泪俱下。
“贱人,你有什么资格跟本宫提要求。”皇后嫌恶的踹开陈氏,朝着身边的嬷嬷使了个眼色。
嬷嬷机敏地快步走到陈氏身前,两丫鬟紧随其后将陈氏两只肩膀驾着,防止陈氏乱动。随后嬷嬷拿起地上的酒壶,掐着陈氏的脖子,将一壶毒酒朝着额陈氏嘴里灌去。
“啊,呕……”陈氏无力反抗,冰凉的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