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吧?”祁荀惊慌失措地抱着长孙策使劲按着背上的伤口,想要止住不断往外冒的热血,却感觉血越流越多,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
长孙策缓了缓,逞强说道:“荀儿,别担心,我没事,这点小伤不算什么。”,语气里满是安抚之意,声音也显得有气无力。
祁荀心疼的抱着长孙策,“策,我会带你出去的,我们绝不会就这样死在这里!”,眼里透出一股狠色,提起剑扶着长孙策与黑衣人厮杀起来。
“殿下,我们等会杀出一条道路,您先带着祁姑娘离开!”刘江退到祁荀与长孙策身边,捂着一只受伤的手,朝着祁荀说道:“殿下,今后还望您多保重才是!”
长孙策知道这是此刻唯一的出路了,仅管他很舍不得牺牲这些誓死效命的暗卫,可是也别无它法了,只有他们留下来挡住这些黑衣人,自己喝祁荀才有一线生机。于是,长孙策朝着刘江点了了点头,“一切就摆脱你们了!”,说完深深的鞠了一躬。
刘江见长孙策向自己鞠躬,心里一片感动,“殿下您待属下们不薄,这种时候本就该是我们这些做属下的尽力之时,殿下无需如此。”,说完便转身离去。
只要殿下和祁姑娘能够安全离去,就算是今日死在这里,心里也没有半点不甘!至少自己效力的人是值得自己为之一死的!
祁荀看刘江决绝的背影,忽然觉得赤膊上阵的每一个人都是那样的伟大。这份主仆情谊在这个晃荡不安的朝代是不可多得,也难怪长孙策对手下的每一个人都是精挑细选百般锤炼。
“杀啊!”刘江带领着还能站起来的暗卫们冲锋陷阵,挡住刀光剑雨。长孙策带着祁荀艰难地向前走着,每走一步背上的伤口就会溢出大片鲜血。
“殿下,快逃!啊……”刘江临死之际还不忘朝着长孙策喊道。
长孙策望了一眼倒地的刘江,眼里划过一抹隐忍之色,拉着祁荀朝着暗卫们拼死杀出的一道空隙冲去。终于,两人冲出了黑衣人的包围,拼命的往前奔跑。 黑衣人不留余地地追着,个个一副不赶尽杀绝便死不罢休的模样:“他们在那!赶快追啊!”
祁荀被脚下的鹅卵石绊了一下,脚一歪,整个身子扑在了地面。
长孙策吃力的弯下腰将祁荀拉起来,“荀儿,快跑!”
少顷,黑衣人便追了上来。
“策,这样我们是逃不掉的!”祁荀望了望身后的一群黑衣人,又看了看右方波涛汹涌的河流,朝着长孙策说道:“反正都是一死,与其被黑衣人杀死,还不如投河,或许还有一线希望!”
“嗯!”长孙策与祁荀目光交汇,点了点头,道:“抓紧我!”
在黑衣人围来之时,长孙策拉着祁荀一起跳进了湍急的河流,双双随着河水而去。
此河流在这一带是出了名的凶险,就连渔船都不敢在这里逗留,更别说普通人了。
领头的黑衣人见两人坠河,心知他们必定是有去无回,虽说上面让带回人头,可是面对这般湍急的暗流他也只得带人悻悻离去,总比为了两个死人丧失性命划算的多。
祁荀第二次为了逃命跳入冰冷的河水之中,连感受都难得的相似,都是那般的无奈与绝望。幸好长孙策还在身边,让心里总算是有了点温暖。
长孙策忍着河水冲击着背部伤口的疼痛,紧紧拉着祁荀,随着河水沿岸而下。
“策,你坚持住,我们一定会活下去的!”祁荀见长孙策眉头愈来愈紧,不由得安慰道。
长孙策勉强的扯出一个微笑,示意祁荀不用担心。
时间慢慢过去,两人依旧随着河水四处漂流着,祁荀明显的体力不支,不知不觉得依靠着长孙策昏了过去,浸满冷水的头发杂乱的帖在长孙策脸庞,脑袋渐渐往下沉。
长孙策顺势一手搂住祁荀的腰肢,好使祁荀不至于被河水淹没或者冲走,不顾背后传来的疼痛使劲的朝着岸边游去,却一次次又被湍急的河流冲到了河水中央,无数次的循环下去,终于连老天都看不下去了,在长孙策又一次快要接近岸边的时候河浪识趣地没再来捣乱。长孙策努力将祁荀推上岸,自己慢慢的爬了上去,便倒在地上沉沉睡去,没有了半点儿意识。
两三个时辰后,太阳从东边山坡渐渐升到了最高处,暖暖的阳光照在祁荀脸上,令她在睡梦中哆哆嗦嗦的身子安静了下来,不一会儿,便在阳光的照耀下恢复了意识。祁荀缓缓地爬起身来,见自己安然无恙地躺在岸边,首先想到的便是长孙策。祁荀朝着四周扫视一遍,发现长孙策就躺在离自己不远处,半只腿还浸泡在河水中,立马上前将长孙策朝着岸边拉了拉。
“策,你怎么样了?醒醒啊!”祁荀将长孙策的头放在怀中,轻轻晃了晃,却不见长孙策丝毫反应。
祁荀看着长孙策毫无血色的脸和苍白的嘴唇,知道他这是失血过多所致,于是急忙取出怀里的金疮药往长孙策背上被河水泡的浮肿的伤口上洒了些药粉。 “啊……”长孙策在伤口的疼痛下终于半醒了过来。
“策,我们安全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