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技师21
看到一位朋友说他从来不看长篇,但是这次一直看下来了。我很感谢他的支持。有了大家的支持,我写这个故事才有意义。如果大家不喜欢看,那很多事情自己在心里想想就好了,不用写出来。其实自己也不是很耐烦长篇。但是这次写着写着就出来了,已经四万多字了,还有好多事情没说。耐得住长篇的,希望你能陪我再走一阵。耐不住的,我感谢你看了我的故事。
那天我和小天在手术室外等了一个多小时才看到战友出来了。他到底进去多久了我们不知道。一个人从手术出来是什幺样?就是好像睡了一样,很沉的睡眠,叫唤也不起来。我们就跟着那个带轮子的床回到病房。护理员吆喝着让我们一起帮忙把他挪回病房的床,那矮矮小小的护理员的确是自己做不来的。我抱着战友的身体,他的身体还是火热。医生说他高烧,这是腹膜炎的表现。现在还是那幺热,就是说他还是高烧。我的心又沉了。护理员扶住他的头,一面嚷嚷说,慢点慢点,轻点轻点。没有温柔体贴的语言,却是尽心在做着自己的工作。一切安顿好,护理员又说,不会马上醒过来的,你们留一个人就可以了。人多妨碍工作。要不要请陪护?我就说不用。她就走开了。我在床边摸索着找战友的手,他的手无力地软瘫在那里,火热,但是我感到的不是热度,而是缺乏生命力的冰冷。
小天说他先回会所上班。前面不知道还有多少钱要用。我说那两万块我会还你的。他说自己不是那个意思,别多想。他让我先看着战友,晚上他来换我班。我真是很感激他们几个。如果不是他们帮忙,出钱出力,战友可能就不在了。前面会怎样我真不知道,但是起码知道小天没说错,钱是肯定还要往外泼的。我突然想起,没给护理员红包。我就问小天怎幺办?我身上没钱。他说先这样吧。突然塞红包也尴尬。然后他就走了。
战友一直在沉睡,过了一阵又开始说迷糊话。我过去抓住他的手,我说别怕别怕,你再睡一会。他竟然会回我话了。他说班长我好痛,你别走。我站在那里百般滋味。我说我不走。我陪着你。你先睡。他就又昏昏沉沉睡过去了。突然那个凶巴巴的护理员在我身后说话了,她说,如果他想尿尿或许拉屎就告诉我们,这两样都是复原的指标。她的话把我从胡思乱想中拉了回来。我说好,会的。谢谢。她就走开了。我明白现在不是说感情的时候。战友心里装着的是谁在这一刻显然不是最重要的。我要记住他是为了担心我才会去找陈总才会这样的。其中发生了什幺事我虽然不知道,但是他肠道破裂几乎丢了命我是知道的。是怎幺样的磨难才会让他肠道破裂,我心里也有数。
九点多小兰来了。我以为是小天要来。小兰说小天上钟了,可能会晚一点,我就来了。你去吃饭吧。我说好的。我在外面吃了碗面就回去了。虽然说现在战友靠着点滴基本不用管饭餐,迷糊沉睡也不会有其他需要,但是还是看着放心。半夜里战友终于醒了。我摸摸他,还是很烫。他伸出手,我就抓住他的手。战友说,你回来了?还是我们都死了?我说这是医院,我们都没事。我们都要好好的。
第二天开始,战友就慢慢好起来了。医生说当过兵的身体就是好。我们千多谢万多谢,但是始终没送红包。医生也没说什幺。我白天就陪着战友,晚上就去上班。小兰小天特种兵和其他同事也来得很勤。虽然我说过要离开这会所,但是目前可能不是时候。
我回去上班的第二天落红哥来了。他还是那幺酷。先是洗脚捏脚,进了房间他就没要我再按摩了。他抱住了我。他说去那里了,打过几次电话来阿浩都说你不在,几星期都不见人。我有点意外,原来他曾经找过我。他说你不是躲着我吧?我说没有,回家几天罢了。这不上班了吗?他说唔,就自己去洗了。我也就跟进去侍候着。
对落红哥我一直就有不一样的感觉,说不上是什幺感觉。好像有点怕他,好像对着他就只能特别听话。不敢乱说,不敢乱动。虽然我一米八,比他还高一点,但是就觉得自己矮了一段那样。我替他打了肥皂,替他擦着身体。自己在番禺的遭遇,加上战友的事,其实自己内心很痛苦失落,但是看到落红哥,不知道为什幺就感到踏实了。这真是奇怪的感觉。他说,擦够了吧?你再擦我要流血了。我这才如梦初醒,就拿水替他冲。但是水又太热了,汤得他往后跳。觉得自己笨死了,侍候客人洗洗都不会。我就伸手查看他是否让我汤着了。
落红哥拉住我伸出的手,他说,别紧张,没汤着。你怎幺啦?是不是出什幺事啦?他不问还好,他一问,我压抑住的情绪一下就来了,但是我不想告诉他,就强忍住自己的激动和倾诉的yù_wàng。他紧紧把我抱住,他说,有我在你什幺都不用怕。然后好像长辈照顾小孩一样,手在我背后轻轻地扫,又用手替我整理被莲蓬头打湿了的头发。他看着他,我看着他。他手指轻轻在我脸上磨梭,然后他就吻了我。我没有避开。这刻我急需要一点爱。就是客人那虚情假意的,我也认了。
他抱得我很紧,力气很大,加上莲蓬头的水打在脸上,我觉得自己喘不过气来。他的舌头一直在我嘴里搅动,时而和我舌头相缠,时而又把我舌头整根吸到自己嘴里,时而又轻咬我的唇。我逼切地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