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百步外,敌军中军阵中,孙贲也在冷笑。
“貂雄,你终于派出你的骑兵了,你也就这点本事,可惜啊,我孙贲早有所料。”
孙贲语气不屑,仿佛早有所料,银枪一挥,喝道:“传令下去,将盾手和骑兵,统统都调往左翼,给我阻挡貂雄的骑兵。”
号令传下,位于右翼的部分轻骑,以及大部分的枪盾手,统统都被调往了左翼,甚至是处于前阵的枪盾手,也有不少被调往左翼。
韩当见状,忍不住提醒道:“少将军,把枪盾手和骑兵尽数调往左翼,有些不太稳妥吧。”
孙贲却是一声冷笑,讽刺的说道:“老将军多虑了,如今貂雄已将他的主力骑兵,尽数杀往我左翼,我不多调枪盾手往左翼,如何能抵挡。只要能挡下小贼骑兵这一冲,这一仗咱们就必胜无疑。”
号令传下,孙家军军阵迅变化,大批的枪盾手,以及为数不多的数百骑兵,转眼间已尽集于左翼。
敌阵的变化,尽在貂雄眼中,这正是他要的效果。
时机已到!
貂雄鹰目中杀气骤燃,斩岳斧一扬,厉声喝道:“将士们,杀敌的时候到了,拿起你们的刀枪,杀他们一个片甲不留!”
八千将士的斗志,陡然间被点燃,士气骤然大作。
“杀——”
兴奋的将士们,挥舞着手中兵器,放声咆哮,猎猎的喊杀声,震得大地都为之颤抖。
“骑兵上马,步军裂阵!”貂雄再是一喝。
四千余骑兵将士令得,纷纷翻身上马,前军步军轰然开裂,藏于阵中的铁骑,终于亮出了狰狞的面目。
几百步外,当孙家军上下,看到这惊人的一幕时,瞬间骇然变色,惶恐与茫然袭遍全军。
孙贲亦是骇然惊变,一脸傲色瞬间瓦争,惊叫道:“怎么可能,貂雄的骑兵,明明都在左翼,中军怎么可能又出现这么多骑兵?”
韩当等众将,亦是错愕惊变,茫然惊异的目光,望向左翼冲天的狂尘,尽皆是匪夷所思,无法理解眼前生的一切。
左翼沙暴中,纵马狂奔的徐荣,铁血的脸上,也已染上了讽刺的冷笑。
“将军这一招妙计,果然骗过了孙贲那小子,嘿嘿……”冷笑声中,徐荣回望了一眼,目光落在了那拴着树枝的马尾巴上。
他率领的骑兵,其实只有两百余骑而已。
只是每一匹战马的尾巴上,都拴了一大片树枝,这般往来奔驰,便可扫刮起来的大片尘土,营造出了遮天狂尘的声势,让不明内情的孙贲,误以为他所率领的,才是貂雄骑兵主力,而将应对骑兵的兵种,统统都调往左翼,却造成前方和右翼的空虚。
“糟了,少将军,左翼的狂尘,必是貂雄营造出来的疑兵,他真正的骑兵主力,根本就一直藏在中军阵中。”韩当一声惊呼,终于想明白了怎么回事。
孙贲身形剧震,猛然恍然惊悟,方始明白,自己竟然貂雄给戏耍了。
愤怒万分,孙贲恨得是咬牙切齿,只是一切却已来不及。
他精锐的孙军军团,已被突然现身的貂军铁骑,震得士气大挫,而两军相距极近,他再调整布署,同样已来不及。
五百步外,少年英武的脸庞上,杀气已狂燃到了极致,也该是到了大杀一场,狠狠泄一回的时候了。
“全军出击,给我杀——”长啸声中,貂雄策马舞斧,狂射而出。
四千西凉铁骑之军,轰然而动,如黑色的浪潮,汹涌杀出。
文聘战刀一扬,率领着四千步军,紧随其后。
八千大军,挟着天崩地裂的气势,浩浩荡荡的向着军心震动的敌军辗去。
破绽已出,敌骑正面急袭而至,军心已乱,如此不利之势,足以摧毁孙家军抵抗的意志。
后排处,士卒们已开始弃阵而逃,前排的士卒更是惊慌失措,不断的向后倒退,把阵形挤压得越来越混乱。
“谁敢逃,立斩不赦!“惊怒万分的孙贲,挥剑放声嘶吼,想要弹压败溃之势。
只可惜,军心已乱,他又岂能弹压得住。
孙贲连斩数人,依然弹压不住败势,猛抬头时,貂军铁骑已如潮水一般扑至。
貂雄舞斧在前,如绞肉机一般,当先撞入敌阵之中。
两军相撞,鲜血如倒流的瀑布,溅上数丈高空。
人仰马翻,鬼哭狼嚎,疯狂的貂军铁骑,肆意的碾杀败溃的敌卒。
貂雄纵马如飞,一百三十斤的斩岳斧,如死神的巨手四面扫刮,疯狂的收取敌卒的性命。
武道已达到练力的极致,冲击用招的境界,再加上这一百二十斤的巨斧,在他狂蛮的战力面前,这些溃卒简直如蝼蚁一般,不堪一击。
貂雄横冲直撞,威似神将,如入无人之境。
乱军中,孙贲早已恼羞成怒。
环目四扫,眼见敌骑狂冲辗压,势不可挡,他麾下的军士,不是败溃而逃,就是被辗杀于铁蹄之下。
一面面“孙”氏的大旗,无情的被撕裂,被推翻,被铁蹄踏破。
兵败,已成定局。
“我堂堂孙家儿郎,兵圣之后,竟然被那小贼戏耍,要败在他的手下,我不甘心,我不甘心啊!”
羞恼万分的孙贲,仰天大啸,血丝密布的眼睛,环目四扫,寻找着貂雄的身影。
终于,他在乱军中,找到了那面染血的“貂”字大旗。
那面将旗追随着少年武将,横冲直撞,狂斩着孙家士卒,势如长虹不可阻挡。
那敌将,必是貂雄无